味很重,没酒气。
“还没吃吗?”她问道,感觉不对劲。
他嗯了声,拍了拍坦克的狗头,径直走向厨房,用微波炉热了下晚饭。
朝乐不难感觉到他今天不对,但她没主动问,他想说的话会说。
饭吃得很慢,司从偶尔会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玩手机的小女人,结果饭吃得更慢。
他放下筷子,“你知道今天小李要和我说什么事吗?”
“云南那边……是不是和我弟有关?”
女人直觉敏感,何况能引起她注意的只有朝阳了。
“桥梁那边被勒令停工检查,因为有人举报偷工减料,相关负责人已经查了几个项目,都没有问题。”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是不会在这上面偷工减料的,但上头还查出工地伤亡超标,这个方面,我无话可说,我确实对上头有所隐瞒,但给工人及其家属的赔偿极其丰厚,因此不会有人来闹事。”
朝乐听得云里雾里。
两点总结。
有人举报偷工减料,经过建设局彻查,不存在此事,但查到工伤超标,因此,司从这边还是吃亏。
朝乐迟疑几秒,“那,你该怎么办。”
“我以为你会问我你弟该怎么办。”
“是朝阳做的?”
“不错,我这边暂时有他举报的证据。”司从淡淡道,“故意举报破坏政/府工作这种行为,是犯法的,而且,就算我放过他,合作商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他要坐牢吗?”
“暂时不清楚。”
朝乐是他想象不到的冷静。
可能经过许多事后,她对朝阳,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疯狂了。
“你能不能帮帮他?”朝乐冷静后,语气无法避免颤抖,“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有些强人所难,可他……”
毕竟是她弟弟。
护短是本能。
司从料到她这个反应和结果,肯定是会为朝阳求情的。
他也不急,站了起来,趴在地上的坦克也跟着一起,一人一狗往楼上走,“乐乐,你和他都不是小孩子。”
成人之间的规则,既然做了,就得有承担的义务和责任。
肉团到底是和朝乐亲热,不屑瞥了眼那条狗,然后跳到女主人腿上,喵喵叫着。
朝乐望着桌上没吃完的饭碗,大脑有些乱。
她冷静沉着地把猫放在地上,剩饭倒在泔水捅里,洗了碗后,思绪逐渐清晰了。
摁灭楼下的灯,朝乐上楼,在浴室门口静静等待着里面的男人。
洗完澡,司从出来,愣是被堵在门口的她吓了一跳。
他上身浮着水滴,神色尚未缓和,感觉跟前小巧的身子柔软地靠近。
朝乐没嫌弃他身上的水,轻轻地抱住他的腰身,压低声音:“放过他。”
司从没说话。
“放了他,我给你。”
☆、31
晨光熹微。
朝乐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起床感觉腰酸背痛,骨头快散架似的。
犹记她是怎样被人翻来覆去,任由拨弄的。一开始她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呈现在黑暗中的时候还在想,感觉自己就像个生煎包,里里外外都被捯饬一遍。
确实是“煎”。
但伴随细细密密的疼痛感,别说生煎包了,她只想快些结束。
老男人似乎故意的,明显带着怒意狠狠折腾一宿。
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
而她自知理亏,除了刚开始哼唧两声,后面连求饶都没勇气,眼角不知怎么溢出了泪,红着脸的模样着实让人心软心疼,随后动作也放轻不少。
一夜过去,朝乐仿佛成长了。
他说得对,他们不是小孩子。
婚姻这种东西不是过家家,如果年轻人早些意识到的话,现代离婚率也不会骤涨。
朝乐在床上睁眼躺了会,慢吞吞起来,被反射的阳光刺得眼睛半眯,再看时间,已经十点。
她这是被折腾得多累!
但占据主导型的某人好像丝毫不觉得疲倦,依然可以按时早起健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