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随着一声拉开窗帘的声响,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里,床上被窝里的人形动了动。
辛甜扭过头去看孟喻承,转身一跳,几步跨上床,柔软地陷了下去,双腿曲起垫在屁股底下,伸手推着孟喻承的肩膀,“快点醒醒,很晚了。”
孟喻承没有动弹。
辛甜又是推了两下,“孟喻承,该吃早餐了!”
回应她的,只是一个翻身,从侧躺变成正面躺着,因着眼光刺眼,他下意识地抬手放到眼睛上面,随后又是平缓的呼吸声。
“喂,你还醒不醒?”辛甜戳了戳他结实的小臂,“再不醒,我可就把你的那份早餐也给吃了。”
她耐心地等了五分钟后,见孟喻承一点醒过来的动静都没有,索性双手垂到身侧,无奈地说:“算了,我去吃了得了。”
说完,辛甜刚要转身下床,手腕就被扯住,那手一用力,就将辛甜扯到身边,翻身而上,低眉望进她有些错愕的杏眸里。
“那我吃你。”
辛甜耳根一热,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臭不要脸,既然你醒了,赶紧去洗漱了,早餐放在桌上很久了。”
“不想吃。”孟喻承单手捏了捏眉心,一夜的宿醉到现在还有些困乏,“你再陪我睡一会。”
“不行,很晚了。”说着,辛甜又用上力气去推他,“我下午还有课呢,从江鱼回学校,也是有一段距离的。”
“我送你。”孟喻承放下手的同时握住辛甜的双手,将其扣在她的头顶上方,慵懒的眼神顺着她的眉眼流连直唇瓣。
不等辛甜张嘴说话,就以吻封唇。
一大早的身体格外敏感,轻蹭缱绻间,很快就会体温上升,被窝里隐约盛着荷尔蒙旖旎的气息。
孟喻承的吻一向霸道,一开始的浅尝即止,都会变成贪恋地索取,直让人头脑发热,心猿意马。
辛甜几次沉沦进他灼热的温度里,都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将她拉了出来,想到之前已经害得陆君沂被教学督导说,现在要是再闹个迟到
这么一想,辛甜下意识地咬了孟喻承一口。
孟喻承猛地离开她的唇,不悦地看着她,伸舌头舔了下被咬的薄唇,“怎么了?”
一大早,一个发丝凌乱,五官英挺的男人,眉眼间带着一丝火苗的炙热,再加上舔嘴唇这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
辛甜差点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兽性。
她艰难地将眼神挪开,别过脸,深深地呼吸几口后,才咬唇开口:“我下午真的有课,我不能迟到的。”
孟喻承沉默片刻,伸手覆上她的脸颊,将泛红的小脸板正过来,两人同样温柔得像水的眼神一对上,辛甜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一会心跳得太快,会被孟喻承发现。
孟喻承整理着她的发丝,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耳朵,柔声说:“其实,你可以不用去工作。”
辛甜一愣,“为什么?”
“我可以养你。”孟喻承好整以暇地说着,眸底除了宠溺还有点点清亮笑意,“做总裁夫人,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辛甜怔怔的看着孟喻承好一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不可否认,她是高兴的,但是这种任由他安排的感觉,又像极了四年前的孟喻承,好像所有的东西,包括活生生的她,也都要听他安排一般。
一抹烦躁掠过心底。r1
辛甜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抬手握住孟喻承的手,认真地说:“就算将来嫁给你,我也会有我的生活,并不是我嫁给你,我就是你的附属品,我是你妻子这个身份之上,我也是我自己。”
孟喻承眸色一沉,平静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辛甜浅浅一笑,捏了捏他的手,“你是想我过得轻松快乐一些,但是”
辛甜话锋一转,杏眸里的神色也认真了不少,“你也是不想我接触陆老师了吧?”
一下子被戳中心思,孟喻承真的沉默下来,只是稍稍动了动眉峰,便翻身躺到辛甜的身边,单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扣进怀里。
辛甜贴着孟喻承的胸口,小心翼翼地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心跳声,不紧不慢,沉稳而有力,像是能顺着她的耳朵,一下下地传到她的心上一般。
辛甜安静了许久,等不来孟喻承的回答,心里便确认下来,莫名想要偷笑。
孟喻承察觉到怀里的人肩头微颤,便松开手,将她往外退了一些,看见她抿在唇边的笑意,不由得疑惑地拢眉,“你笑什么?”
辛甜对上孟喻承的眼睛,笑意更浓,“我就是觉得你特别可爱。”
“”
孟喻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知道吗?”辛甜眼神变得温柔不少,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鼻尖,“江少在背后一直都说你是个醋缸,我一直都不以为然,现在看你吃醋吃得这么憋屈,真的觉得好可爱。”
“醋缸?”孟喻承沉声重复一句。
辛甜点了点头,“对,你不觉得这个爱称很可爱吗?”
孟喻承拧起眉头,“哪里可爱?”
他开始有些怀疑身下这女人的脑回路是不是被江出尘带到沟里去了,毕竟,江出尘那小子,当年的时候就没少背地里给他起外号。
以前不在乎,现在他觉得有必要管管了。
“你呢,特别容易吃醋,醋坛子来形容你,实在是有点小了,醋缸嘛”辛甜俏皮一笑,指尖顺着他的鼻尖往下滑,抵在微张的唇上,软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