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
“嗯?白佑澜被赶出临风了?”顾景放下手里端着的太子参百合田j-i汤,“赶去了避暑用的行宫?”“是,大概这两天就要过去了。”莫谷尘将顾景放在桌上的汤又塞回他手里,“喝着点,眼见就要入夏,可别让燥热伤了肺。”
“知道了知道了。”顾景撇着嘴,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他这是犯了什么错,让东辰帝直接寻个由头将他踢出去了?”
“多大个人了还不让人省心。”莫谷尘叹口气,“他干了什么关王爷什么事?王爷先惦记着点自己行不行?”
“好歹也是未来的盟友,白佑澜要是撂了挑子我上哪再找一个这样的。”顾景缩缩脖子,“再说我这不喝着呢么?”
“跟喝毒药似的,这也不是药。”莫谷尘拿他没办法,“王爷想去看看?”
“上次还没好好看过太子府呢。”顾景抿嘴,表示自己不是去关心白佑澜的,他只是好奇太子府的构造。
莫谷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景和顾景身后的字,抬脚往外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家这位王爷是被白佑澜的糖衣炮弹打动了。也是,隔三差五地往府里送点东西,还总能送到心上,也是一种本事。
幕后指导的沈长清:过奖过奖。
莫谷尘想想顾景寝室里的茶壶香炉,再回忆回忆点的香,眼神一撇是摆在桌上的小玩意。光滑圆润,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玩。
他家王爷啊。
莫谷尘一边捂着心口一边写着拜访的帖子,写完便让暗星送了过去。
沈宅。
下人小心地推门而进,轻手轻脚地添上了茶。沈长清随手给自己灌了一杯,没想到这新烧的水还没凉下来,热度超过了他能忍受的极限。
“呼,呼。”将喝到嘴的液体吐出去后,沈长清一边喘息一边四处找能降温的东西。好容易熬了过去,沈长清将自己扔到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东辰帝这时候讲白佑澜从临风赶出去,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行宫是去年秋天走了水,正是秋高气爽天干物燥,但是烧的不严重,也就没多少人重视。
更何况那时候白佑澜还在外边领兵征战,将将要班师回朝。
之后便是顾景入东辰。
怎么这个行宫还没修好?
沈长清皱着眉,突然从椅子上跳起。
去年是因为什么,导致东辰帝雷霆大怒要跟南夏开打?
而且这场仗,只是短短几个月。
西华刚刚集结完军队,就已经结束了。
东辰跟南夏不是没打过,上次一仗直接打到南夏境内,丞相嫡女和亲才止住。当时西华国内混乱,东辰帝并不怕西华过来分一杯羹或者借此施压,这才下定决心想将南夏吞并。
可是去年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南夏上交的玉器成色不好。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派个使者,何必再起干戈?
东辰帝怎么就认定了,能在西华动手之前结束战争?更何况名义上的主帅是白佑澜,可是守卫南夏那边的是少数的向着白佑澄的武将。虽说不至延误军机,配合不好总是会有的。
从集结到破了南夏的边关不过是两月,此后的时间非但没有势如破竹的刺入南夏内腹,反而是在关内停滞。白佑澜说是他们不和,天天扯皮结果被牵制在关内。
情况的确如此,两人不和之严重还波及到了朝堂。两边的折子跟不要钱一样,吵得险些翻了天。东辰帝还借此发落了几个太子派的中间力量,他们的职位旋即就被八皇子的人顶上。
这才止住了两边的争吵。
毕竟吵架是双方的事不是?
虽然后来对白佑澜大肆封赏,却也比不上损失的那几个人。
可那他们既然会在关里吵上几个月,又是怎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破了南夏的边关?
要知道上次可是用了五个月。
沈长清出了一身汗。
东辰帝年岁大了,也没了年轻的杀伐果决。是谁能这样劝动一个年迈的皇帝,发动一场不合时宜的战争?
而且这次战争的回报未免太高。
南夏的名义上的摄政王都被送到临风,更不用说丰厚的赔礼。
这是一个局,还是太多的巧合?
要布下这个局,东辰帝必须要对南夏国内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可能知道如何快速的破开九剑关。南夏的朝政早就被顾景封锁起来,是谁这么神通广大?
九剑关,到底是白佑澜破的,还是另有其人?
“来人。”沈长清从旁边扯下一片纸,匆匆写上几个字,交到候在门外的下人手里,“将这个交给青岚,亲手交给。”
次日,太子府。
“本来想邀王爷再去赏赏花的,只是昨天知道些事情。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我这府上最安全。”白佑澜不似平时懒散,倒是正襟危坐起来,“王爷,这可不只关乎我啊。”
“太子请说,我既然应允,自然不会置身事外。”顾景心头疑云层层叠叠。他昨日方才下了帖子,本来是想末正前来,结果白佑澜生生提到辰时。刚吃完饭就赶过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白佑澜要造反了?
“王爷可还记得去年,咳,我带兵打的那一场仗。”白佑澜摸摸鼻子,毕竟顾景现在在这坐着跟他可是有莫大的关系,“我便直说了,九剑关,并不是我亲自带兵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