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正要拿过那张便签,赵媛突然收回了手,“这人你认识吗?”
许惜仔细看了下便签上写的地址,确定自己没去过这个地方:“不认识。”
“哦。”赵媛捏着便签说:“许惜,你注意一下,那位先生说买四个钟,到一点。太晚了你别来店里,收了钱就直接回家。如果收钱有什么困难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想既然是林先生的朋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还是预防万一,钱得收回来啊,别辛辛苦苦做了半天,钱没收到。或者再像上次那样把钱收少了,就又从你工资里扣。”
许惜使劲会儿点头,把赵媛的话记在心里。
赵媛心里叹气。不是熟客,她都不太敢让许惜一个人出去的,怕别人看着他老实就欺负他,前段时间就有过许惜少收了钱的事情。可今晚电话里这个客人再三强调要许惜,又是林珺童的朋友,那住的也是高档别墅区,赵媛才稍微放心。不过她还是对那客人说了,许惜嘴笨,让人多担待。
之后赵媛又嘱咐了许惜尽量少说话不要得罪人,才让他走了。
许惜打了个车往那个地址去,半路上就在想可能是谁。林珺童也带过一两次人来,都是很好相处的,所以今天他也不是特别紧张。
不过到了那个地方,许惜又有些吓到了,那小区的正门简直要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许惜只看着这小区豪华,却不知道这小区最厉害的是安保严密,里头住着好些个一线明星。
许惜下了出租车,门口穿制服的保安就死瞪着他,吓得许惜一哆嗦差点躲回出租车去。他手里拽着便签,正打算给那位先生拨过去的时候,保安室里走出来另外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形非常高大,他手里拿着个本儿,左右瞧了一眼,对着许惜招招手:“禧堂会所的人是吗?”
许惜点点头迎上去,那人打量了他一会儿,又带他去保安室登记,弄了好半天才接着领着他往小区里面走,两个又高又壮的保安一前一后地夹着许惜走,死瞪着生怕他乱跑似的。
这小区可能已经有些那年头了,但维护地相当好,亭台楼榭、九曲回廊非常地漂亮。
保安领着许惜拐了好几个弯儿,最终停了下来——在一栋掩在各种葱郁树木的别墅面前。
“就这儿,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别忘了登记。”两个保安说完就走了。
许惜犹犹豫豫地按下了门铃。
“叮—咚—”
盛怀瑾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就听到了门铃声中。他赶紧跑到门口,在监控里看见了许惜战战兢兢的小模样,盛怀瑾忍不住嘴角勾笑,轻轻把浴袍给拉开了些,轻微露出他紧实的胸肌,接着,才打开了门。
许惜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见“啪”地一声,那扇紧闭的铁门就开了。许惜推开门进去,那门又自动关上了。
门里边是花园,布置得简约大气,小石子铺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通宅子正门。门也是虚掩着的,许惜顺着走了上去,轻轻敲门:“先生,我是禧堂会所的按摩师。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许惜在一瞬间就听出了这个声音。
这是……盛怀瑾!
许惜愣在了原地。
盛怀瑾等了一会儿,门口半天没反应,他以为许惜吓跑了,赶紧去拉开门。
“小惜。”盛怀瑾拉开门看着许惜一脸惊讶,心底止不住地得意,那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你看,我还是约到你了。
许惜一下有些懵,反应过来以后看着盛怀瑾裸-露的胸口,莫名地就紧张,浑身发烫。
盛怀瑾上前几步慢慢逼近许惜,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了屋,然后“啪”一声关上门。
“怎么是、是……?”许惜退无可退,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
“你太难约了啊,我只好想点办法啦。”盛怀瑾抬手把许惜的头发揉乱了,然后拉着他往楼上去。
许惜紧张地往后缩:“怀瑾,你干嘛?”
盛怀瑾回头:“完成你的工作。”
这一刻许惜不知道是感激多一些,还是感动多一些。
盛怀瑾想着他,还照顾了他可怜的自尊心。
许惜直接被盛怀瑾带到了二楼的露台,那露台大的不像话,是典型的地中海风格,各种木质的装饰,郁郁葱葱的花草,淡蓝色的地砖,非常漂亮,顶上还用圆弧形状的玻璃罩起来,可以看到夜景和天上的星星,但又是室内,不会冷。
许惜这才信了,盛怀瑾真的非常有钱。
盛怀瑾指着中间放着的按摩椅,笑道:“我姐去年买来专门为了做针灸减肥,结果只做了一次她就没兴趣了,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许惜眼睛闪闪地看着他。
“本来想带你去玩的。”盛怀瑾拉开浴袍,指着自己的肩膀,“太疼了。”
“怎么回事?”许惜突然有些紧张。
“可能是最近一直伏案工作的原因,又好久没健身,肩颈是有些受不了。我都想了好多天了,上次你给我洗头真的特别舒服。”盛怀瑾说着就把浴袍给脱了,就穿条裤衩子大喇喇地躺上了按摩椅,拿眼睛的余光去看许惜。
许惜果然被吓了一跳,扭扭捏捏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盛怀瑾假装吸了一口气:“嘶,真疼。”
许惜这会好像才想起了自己能做什么,赶紧过去撸起袖子,试探性地触碰了下盛怀瑾的肩颈。
“肌肉是有些僵硬,但不是特别严重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