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连·斯图尔特,中文名,连濯衣,日后的联邦军第一美人,是渣a喜欢了一辈子的人。
情敌竟然是自己的哥哥?上辈子他怎么不知道这事儿?蔡珏想静静,谢绝了他俩爹想把连濯衣送来陪他的好意。
蔡侑夫夫觉得自家儿子,大概是有点闹别扭。
“儿子你要相信我跟你爹地还是最爱你的。”蔡侑试图跟儿子解释。
蔡珏给他们飞了个晚安吻就关了视频。
蔡珏叼着小勺子想了半天。他搞不清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上帝突然改了剧本。
他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发现一切都是模糊的,没有细节只有梗概,就像他知道自己成年前住在这里,但是所有有关生活日常的事,在他的记忆里却找不到分毫。
什么鬼?重生综合症?
蔡珏的小白牙磕在金属小勺上叮叮地响。
大概因为大脑没还没发育好,没想一会儿,蔡珏的小脑袋就有点晕,蒙蒙得又想睡。
米咖抱着蔡珏去浴室洗白白后,给他穿上了连体的兔子睡衣,竟然是开档的,蔡珏表示不能接受。
但是当米咖把他所有的睡衣都捧过来时,蔡珏还是接受了。
米咖捧来的简直是一个动物园,——各种动物形态的连体开裆睡衣。
这是他亲爹白恪的品位。于是蔡珏知道了明天跟二老的视频通话该说点什么了。
那一晚蔡珏没睡好,偌大的房子里面就他一个人住,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外面风吹草动在夜里听起来也似鬼哭狼嚎,他小心肝揪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蔡珏便抱着独角兽玩偶去花园里准备睡觉。
米咖给他拿来了连环画,说是白恪交待下来的学习任务。
蔡珏不情愿地打开书,没看一会儿,就手一软,画书砸脸睡着了。
隔壁花园里看书的少年,抬头恰好对上这一幕,不禁笑出了声。
这一觉蔡珏睡得很安稳,只是在快要睡醒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有只乌鸦衔了口酒吐在他脸上。酒很凉刺激得他睁开了眼。
蔡珏睁开眼的瞬间就对上了一张脸。
看清那张脸长啥样的瞬间,蔡珏整个人都软了。
蔡珏是出了名的记性不好,活了一辈子就没记住几个人。现在好了他记忆最深的也是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都让他遇见了。
到底是哪个大扑楞蛾子在哥哥的人生里扇动了一下翅膀!你出来,哥哥保证一定不打死你!
蔡珏有点崩溃。
第2章 cer2好大一个雷
天要撒狗血,你拦都拦不住。
蔡珏那个恨啊,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人生计划刚刚看到点光,就有各路妖魔鬼怪来搅局。
蔡珏向来不殚以最深的恶意来妖魔化渣a,妖魔化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越黑越爱,越爱越黑,最后送了小命。
这操蛋的爱情!
那么一瞬间蔡珏百感交集,终于怒由心中起,胆向两边生,气沉丹田,大臂带动小臂,小臂带动手腕——
“啪——”
别看渣a才六岁,小样已经长出型来了,蔡珏那小肉爪子一巴掌糊上去,正中他的鼻梁。
渣a没说话,蔡珏先疼的哭了出来。
沈年看着怀里的小孩儿,举着被自己鼻梁硌红的小肉手,两眼泪汪汪的,抿着嘴,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还想憋着不哭出来的样子。
沈年对小孩子这种生物的印象并不好。每年春节,他回祖宅都要遇上几个。从小被爹妈惯着,一不如意就大喊大叫的熊孩子,沈年看一眼就烦。
但是自己现在抱着的这位有点不一样。沈年搬过来的第一天就注意到蔡珏,白白胖胖短胳膊短腿的小人,从来不哭不闹,天气好了会在院子里睡觉,睡醒了就发呆,到饭点会跟保姆机器人乖乖的回去吃饭。
沈年觉得这么个小人儿大概比爷爷的那只雪橇犬还好养活。
蔡珏上辈子被他爹们养的很糙,但是生理上却很娇贵,具体表现在怕疼,非常非常的怕疼。
蔡珏后来发现不是自己怕疼,而是自己对痛觉的感知灵敏度是普通人的二十倍。这就代表着,相同的伤口,他会比别人疼二十倍。
蔡珏把手含到嘴里,疼的满眼泪,但是他憋着就是不哭。不能向沈年示弱,不能在他面前哭,丢什么都不能丢份儿。
“你别哭,来让我看看。”沈年回忆着家宴上大人们哄孩子的情景,把蔡珏的手举到嘴边吹了吹,“吹吹就不痛了。”
沈年的脑袋被驴踢了吧。“吹吹就不痛了”,蔡珏无法相信这种哄小孩的话会是沈年说的。
蔡珏记忆里的沈年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说没营养的话。做爱的时候也是脱裤子就干,干完就走,连事后一支烟都没有,更别说跟蔡珏讨论有关技术改进的问题。
不知道沈年有没有爽到,反正那时候蔡珏每次都疼的要死。
“欠干的沈年,你特么有本事也这么干连濯衣啊!”这是当年蔡珏最想对沈年说的话之一。
雨下大了,沈年只好先把蔡珏抱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