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尚未成功,和谐还需努力。
日后再干掉充气娃娃这个小妖精。
原墨卿给钟离生搭上一条毯子,走出几步后又回来,不爽地把毯子给掀飞,这才走出房门。
没有回去饭桌,原墨卿到了走廊,趴在栏杆上默默赏着夜雨,自换了衣服后就一直呆在远处安全围观的陆仁贾见机凑了上来。
“有烟吗?”原墨卿问。
陆仁贾查看了系统,然后兑换出一包烟加一盒火柴。原墨卿接过,烟盒上清晰三个大字,事后烟。
原墨卿表情凝滞了一瞬,陆仁贾连忙担保这里面装的是货真价实的普通香烟,只是名字有点奇葩而已。原墨卿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把烟盒递给陆仁贾:“要吗?”
陆仁贾摇头。
原墨卿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果断被呛到。
“咳咳咳……十年没碰过了,手有点生。”原墨卿趴在栏杆上咳嗽连连。
陆仁贾:呵呵,我信。
陆仁贾看向室内,忽而感慨:“没想到醉倒后的钟大宫主会是那种模样……”
酒后吐真言,钟离生就算是醉得一塌糊涂,关注的依然是原墨卿,求而不得。
原墨卿嗤笑:“他什么酒量我不清楚?就这点分量,再多五倍都灌不倒他!”
“啊?他是在装醉?!”陆仁贾再一次被钟离生的节操下限震撼了!
原墨卿把明灭的烟头抛向雨帘,哼上一声,不置可否。
殊不知酒不醉人,人自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半夜趴电脑前睡着了,阵亡了!
每天两千字而已,怎么就这么磨人咧?
再看看点击,默默捧着受伤的小心肝到贴吧里疗伤寻动力~~
☆、【二十五】两相殊途
【二十五】两相殊途
有句话,是说,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江流滚滚一去不复返,人也在不断地变化,每一秒人都在成长,而每一次的成长都意味着前一个自己的消亡,每一刻都是物是人非。已发生的事无法去改变,不管我们怎样去祈求,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当初的时光。
扯上这么一通,就是为了文艺地解释一下,钟离生为何会在睡清醒后,捂着脑袋在床边静坐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他在深刻反思昨夜的行为。
钟离生并不是在后悔什么,身为未离宫的宫主他无须后悔这种情绪,他只是在遗憾——昨夜掉了那么多节操,该多吃些原墨卿的豆腐才值当啊!
让我们为钟大宫主岌岌可危的下限点上一根蜡。
钟离生不会无限地把时间浪费在过去上,所以在静坐一炷香时间后,他便起身整理,提上装有原墨卿人偶的木柜,衣冠楚楚地出了门。天尚未明,雨还在下,视野昏暗,行路四处泥泞,实在不宜赶路。昨夜的钟离生因此而留下,而此时的钟离生却毫不犹豫地踏入夜色雨帘中。
风雨从来无法阻挡钟离生的脚步。
昨夜不走,是因为钟离生不想走,因为这里有让他想要留下的人;此时要走,是因为钟离生不得不走,因为他首先是未离宫的宫主,然后才是钟离生这个人。
何况继续再留下去,也只是过犹不及。
这样也好,他不能对原墨卿强求,再继续待下去他们两人之间也只能是僵持,就如同他们这互相消磨的两年时光。在这样的僵持里,痛苦忍耐的不仅是原墨卿,钟离生也痛苦,更害怕。害怕原墨卿就这样耗尽所有生命的活力,就此消亡。
在离客栈相距甚远的地方,久待着一队肃穆的黑甲兵马,即便漫天的雨水也无法冲洗掉他们所带的肃杀之气。看见钟离生的到来,马上的侍卫们迅速而井然地让开了一条道。
这是未离宫的侍卫。
侍卫们环卫的中央,停留着一辆马车。这是一辆第一眼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马车,普通到一般人看过一眼后便不会再看第二眼。但这两马车一点都不普通,车壁内部是用千金一两的星云钢密封打造,外部架设的木材源于数百年份的昂贵木材,内中精造了无数个精妙的机关暗门。铺在马车上头那乌黑的厚遮雨布是以极品天蚕丝为原材料,层层精制而成,风雨不侵,刀枪难伤。拉车的两匹马有些低矮,看着还有些瘦弱,但却无疑是时间脚力最强的马种,它们对环境有着极强的适应力,马掌下特制的马鞍能让它们在任何地形上奔驰。且无论处于何种地形,无论在多快的行驶路程中,马车内部都能维持着平稳向前。马车外形虽不华丽,但却造价昂贵,与其奢侈的制材还有精致得苛刻的做工相对的,是这辆马车牢固的防御与强大的功能。
真正的土豪就是这么低调奢华惹仇恨昂。
钟离生打开车门,轻身一跃,坐上了他的专车之一。
他要连夜赶往柳石镇。
*
这夜的大雨持续了整整四日,转眼原墨卿逃出未离宫已有十一日。
这四天里,雨水自空而落,飘飘若游丝,缠缠绵绵总是不肯停歇。而负责拉车的那匹老马大概是老来患风湿,成天懒趴趴窝在马厩里就是不肯往外踏一步。陆仁贾气得直跺脚,声嚷嚷着绝逼要换掉这匹怠懒的老马,原墨卿白他一眼,然后贴心地给老马顺毛,再喂上一捆嫩草。
“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原墨卿如是说。
“哦。”陆仁贾心领神会。
两人一马就在小镇的客栈里头待了四天。
然后,终于等来了今日的大晴天。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