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近来已经渐渐习惯了的鄙视、厌恶、猥.亵在这一刻突然就无足轻重了起来。
他有点难抑亢奋地握了握拳——未来的路此刻就在自己手里。等到得偿所愿的那一天,一定会挖掉你们这些人的眼睛。
从整场晚宴的几个小时来看,罗塔斯出场的那几分钟最多不过是乐队一首曲子的时间。
可从赶走了那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之后,菲欧娜却发现太子殿下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虽说向来温和绅士的太子仍然对自己彬彬有礼,而且也没多看其他的oa一眼,但是属于女性的直觉仍然在向她发出警告。
那个小婊.子!
在心底这么恨恨地骂道的大小姐面上仍是朝着太子这么眉眼弯弯地笑。
老实说,太子艾德是有点疑惑的。
他相当了解亚萨·罗塔斯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此时才更不明白那个点满了宅斗技能只擅长伪装白莲花装无辜根本没什么大局观的oa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堪称脱胎换骨的。
诚然艾德之前在熟知其为人且并不喜欢的情况下仍然跟罗塔斯联系颇多,但是却不止是因为将来那个可能的婚约。
“您想要什么?”
想要的东西啊。太子把那杯从晚宴开始就端在手里做样子的高脚杯朝着灯光举起来晃了晃,杯中的佳酿就随着他的动作摇了摇,赭红色的酒液挂在杯壁上又缓缓地顺从地心引力朝下落。
太可惜了,我想要的东西也是根本得不到的。
这么想着,太子就着酒杯一饮而尽。
“殿下……”
“多谢你今晚的招待,菲欧娜。我要先回宫了。”
一颗芳心全都记挂在太子身上的菲欧娜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可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婉拒了。
除了眼神里还有一点令人心惊的遮不住的凉薄之外,不论是从礼仪还是态度都无可挑剔的太子殿下微笑着吻了吻她的手背告辞了。
“我听说今晚是罗兰侯爵家的千金约你啊皇兄?”
穿过前庭的时候,太子突然听到有人这么问。抬头一看,就看见弟弟从凉亭的顶上一个倒挂金钩正在笑。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爬高。”
“全天下能亲眼看到四皇子爬高的只有皇兄你,还有什么不满?”
“而且皇兄你不要岔开话题,今晚感觉怎么样?我听说那位罗兰小姐可是个美人。”
“的确很美。”太子一边不太走心地回答一边习惯地伸出手抓住了弟弟垂在空中的手把人带了下来。
“是吗。那有多大的可能成为太子妃?”
“这要看父皇的考量了。”
“哎,皇兄自己就没有喜欢的吗?毕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还是挑个喜欢的比较好吧。”
“我喜欢的吗?”太子低头笑了笑,不知道是角度还是夜色的原因,好像有种苦涩的味道如影随形:“对了,我今天在晚宴上碰到罗塔斯了。”
“嗯?”从好基友赫伯特的婚礼之后对罗塔斯的恶感剧增的四皇子马上一脸警惕地扭头:“皇兄你不会看他现在的惨状就同情他了吧?!”
虽说语气里还是疑问,可表情就完全是肯定了。
太子不由得失笑:“我是那种同情心过剩的人吗?”
“怎么不是。全帝国的人都知道皇兄你脾气最好又最容易心软了。”
“听我的,以后离那位罗塔斯远一点——他的通讯你有没有屏蔽?快拿出来我看看。”
“好好好,我知道了。”
艾德这么无奈地应了,又把智脑打开给弟弟检查。只是在伊戈看不见的角度,那双因为血缘而相似极了却颜色不同的绿眼睛里是一场正开始酝酿的暴风骤雨。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很不爽,因为连续两个星期都申不到榜单。然后也没有评。
就这么简单。
☆、你有本事不回家你有本事开门哪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这句出自于地球时期,放在大宇宙时代根本就找不到出处的名言之所以能从时光洗练中流传下来,完全就是因为,它是一句大实话。
花花公子赫伯特对此早在青春期的时候就有了初步认识,但直到那一天,他牵着一个oa的手宣誓说“从此一生不离不弃,荣耀伤痛彼此共享”之后,他才更加切实而深切地体会到了名言的内涵。
不要说他和安森之间并没有什么见鬼的爱情前提,可就算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仍然把自己给下葬进了这座墓。
著名诗人赫伯特·伦恩,特别标注是情诗诗人。最近都已经发现自己快写不出情诗了。
自从跟安森结婚,尤其是发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之后,他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铁与血,连脑海里好不容易架构出来一座清晨的空中花园,都能闻到晨雾里的机油味。
为什么历史上的艺术家总是在感情里流浪而很少给承诺?
因为结婚真的是搞艺术的大敌!
心情躁郁的想写两首闺怨诗调剂的赫伯特把满脑子的星战、热武器战、冷兵器战给粗暴地花擦擦掉之后这么愤懑地在心底肯定道。
就在上将苦恼于自己正从婉约派不可抵挡地投奔到豪放派的时候,据说每天应该在家带孩子的星盗头子正在审视从m94星系大本营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