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瑾荣上前摸了摸漂亮红马的鬃毛。
红马蹶了蹶蹄子,很不屑地转开头,又从鼻子喷出一口气。
本来第一次骑马应该挑温顺的,可姬瑾荣不太甘心,什么时候连马儿都能瞧不起他了!
姬瑾荣哼笑一声:“走。”他牵着那马儿走进校场,一步一步地往前迈。
姬瑾荣病情加重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脚踏实地”过,即使是这样踩着晨曦漫步也让他分外满足,
阳光暖洋洋,晒着真舒服。
姬瑾荣满意得很,红马却有些受不了。
它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马儿,居然得陪姬瑾荣“散步”!简直是奇耻大辱!它哼哧哼哧地喷出几口气,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姬瑾荣仍旧不急不缓。
他带着红马绕了一圈,才说:“跑?”
红马瞪着姬瑾荣。
姬瑾荣笑得更愉快,提出条件:“带我。”
红马沮丧地陷入了天马交战之中。
它受够了在马房里关着,可要它接受一个弱小的主人它又不愿意!
姬瑾荣没着急。
他没等红马挣扎完,淡淡地对伺马太监突出一个字:“换。”
接下来的两天,姬瑾荣都牵着红马绕一圈,然后让伺马太监把红马好好牵着,换了匹温顺马儿练习骑射。他骑术不算好,准头也不算好,最开始堪堪只能拉开弓,不脱靶的次数都少。
好在原主本身就不擅骑射,倒也不至于露陷。
第四天早上,姬瑾荣牵着红马走完半圈以后,红马不愿意往前迈了。
它四肢钉在原地,转头瞪着姬瑾荣,眼底满含愤怒:太过分了!天天带它绕圈走,就是不让它跑!不让它跑就算了,还让它看着别的马儿跑!
姬瑾荣笑眯眯地瞅着它,伸手摸它蓬松漂亮的鬃毛。
这次红马没有喷气,没有拧头,更没有蹶蹄子。
姬瑾荣对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伺马太监说:“扶我。”
那伺马太监一激灵,上前扶姬瑾荣上马。
姬瑾荣握住缰绳,一夹马腹,马儿迎着朝阳奔驰而出,扬起一片灰尘。明明跑得很快,马背上的姬瑾荣却稳如泰山。带着姬瑾荣跑了两三圈,那马儿才不甘不愿地放慢脚步,让姬瑾荣好好练习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