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定住目光打量虞楚昭,看那张干净的少年脸庞,最后道:“赤子之心,倒是我多想了。”
九天之上,梳妆匣上的铜镜蒙上厚厚的一层翳,灰色的流体在内不断翻滚着,不时露出几张狰狞的人脸,吓的一边的擦镜子的小宫女“呀”的一声惊叫,连忙往旁边退了几步。
老君摸着下巴抖抖雪白的拂尘,须臾脸色突变:“怎么回事!?”
重华捻起的棋子骤然掉落在棋盘上,将那黑白的棋子砸的乱成一片:“擦不掉!?”
老君眉头紧锁,又望那灰色的流体良久,最后缓缓一点头:“谁动了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啦!要是发现日更,就是福利啦,要是隔日更请不要骂啦!做案子已经脑细胞死亡了!
☆、反目成仇
巨鹿城中万籁俱寂,漆黑一片。
城池在烽火硝烟之后枕着滔滔逝去的漳水声响,短暂的进入一场休眠,等候着乱世的消息。
入夜后不久就开始降下小雪,雪片簌簌的飞着,这年的冬季下起第一场雪让空气中带着冰冷的湿意。
虞楚昭全身汗湿,激情过后的余韵仍在,叫他的身体犹在不自觉的发颤,身边的项羽倒好,已经手脚一摊,呼噜都打起来了,显然是近日来忙的厉害。
军队的重新整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联军向来不好带。
虞楚昭懒洋洋的扒在项羽身上,伸着脑袋看半掩着的窗外飘落的小雪。
屋内烧着碳火,暖融融的一片,驱走冬日的寒意,也在项羽瘦削结实身体上染上一层诱人的光泽。
项羽的肌肉线条带着致命的爆发力,此时就像是一头陷入了睡眠的危险的野兽。虞楚昭张着手指梳理项羽半长不短的头发,想到的却是雄狮的鬃毛,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项羽浓黑锋利的眉微微蹙起来一点,虞楚昭赶忙噤声,屏住呼吸望项羽,一会儿后发现那不过是项羽无意识的举动,总算松口气。
虞楚昭又低头着迷的看项羽英俊深邃的面孔,想着巨鹿边上围观的诸侯纷纷膝行朝见项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两只不安分的爪子在这个放松入睡的美男身上吃了会儿豆腐,继而低头在项羽转折的嘴唇上亲一口。
项羽以十万兵马退秦军百万,击败章邯,俘虏王离,阵斩涉间,苏角,俘虏秦军五十万,缔造出了一个神话。
这是个铁血的悍将,但现在睡着了的样子,却是个英俊的大男孩。
虞楚昭捏着项羽的鼻子,心道项羽毕竟刚刚二十五岁,确实就是个大男孩啊。
虞楚昭作弄着作弄着,就恶向胆边生了。
一手摸着项羽坚硬的胸膛,一手缓缓顺着线条分明的腹肌往下摸。
虞楚昭想到那句著名的话——不想反攻的受受不是好受受。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将某只图谋不轨的手按住,一把反扣过去,将其别在身后。
虞楚昭顿时半真半假的惨叫,眼角拼命迸出两颗眼泪来:“呀呀呀!疼!”
项羽松了手劲,翻身将虞楚昭压下去,眯着眼睛,声音冷峻道:“胆子倒是不小!”
虞楚昭哎哎的求饶,一边揪着被子往边上爬,嘴上还不忘记占点便宜:“试试看么!也许你还没开发出你的潜质么!”
项羽哭笑不得,一手将被子按住,虞楚昭等于被包进了口袋里头,挣扎半天,自己气喘吁吁道:“不要就不要呗……做什么反应这么大!”
项羽英俊脸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俯下头一口咬住虞楚昭的耳朵:“怎么?又想要了?”
虞楚昭顿时从脸红到脖子,浑身抖了一下,不动了。
项羽带着笑意在虞楚昭脖子边上吹一口气:“爷倒是觉得,你还可以再开发开发……”
虞楚昭一头扎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不了不了,睡觉!”
一阵冷风突然在卧室内一扬,项羽蹙眉,转头:“又做什么!”
李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股逼人的锐气:“项羽!你竟然杀俘!”
虞楚昭从被子里探出头:“什么!”
李信看也未看虞楚昭一眼,立在寒风之中与项羽对峙。
虞楚昭疑惑望着项羽,项羽错开目光,披上一层单衣起身,漠然问李信:“你想说什么”
李信面上铁青一片,双眼通红,神色狠戾,一把掐住项羽的脖子:“二十万条人命啊!”
项羽眉毛往上一挑,缓慢而坚定的挪开李信的手:“战损,不可避免。”
李信先是深呼吸,继而猛然发力,一拳扫在项羽腹部:“屠城!杀俘!这是战损!”
项羽抽身避让,蹙着眉头不欲和李信交手:“并无你以往的兵!”
李信大喝一声扑上去:“都是人命!”
项羽心头火起,旋身往侧旁一让,抬手抽刀:“你想如何?人死不能复生!”
虞楚昭顿时大叫:“项羽!”
项羽动作一顿,刀身翻转,刀背在李信手腕上一点。
李信冷笑收手,接着拔剑,揉身而上:“好一个人死不能复生!”
两人竟然均是兵戈出鞘,屋内乱成一团,顷刻之间家具翻成一团。
虞楚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莫打了喂!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