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轩负责在车辆旁,记录一些相关信息,没一会儿就听车内的鉴定人员疑惑道:“当时车上有鸟类吗?”
王姐回忆了一下当时现场的情况,很肯定的道:“没有,当时车里只有两个人,救护车把他们拉走之后我们就把车拖回来了,没看到有鸟类。”
“那就奇怪了...”
“怎么了?”徐林轩上前询问道。
“后座有几根鸟类的羽毛,看起来像是比较大型的鸟类。”鉴识人员举起手中的证物袋,只见透明的袋子里装着几根浅蓝色羽毛,末端还带着些许血迹。
负责案件的警察也走了过来,“这个先带回去采集一下血样。”
想了想,邬玄羽的身份摆在那里,实在是得罪不起,他又对跟在身边的小警员嘱咐到:“去和邬氏的律师确认一下,看和案件有没有关系。”
徐林轩心中疑惑,从来没听过邬玄羽养宠物,难道是李鑫的?
几人继续工作,那个小警员很快打完电话回来,徐林轩装作不经意的走到他们身边,就听他和那个刑警汇报道:“邬先生说那是几天前客户宠物身上的毛,可能当时没注意就留在车上了,上头的血应该是他的受伤的时候滴落的。”
“恩,回去化验确认一下就行,位置的事你问了吗?”
“啊?”小警员一脸迷惑。
“罢了罢了,还是调查肇事者为主吧,一会儿到局里接着审。”
徐林轩此时终于想起来早上王姐提到过的问题,按司机的说法,他是看到邬玄羽上车之后一路跟着,找时机撞上去的,监控也显示邬玄羽一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那到底为什么事故发生时却是在后座受伤。
这么一想,好像还有许多奇怪的地方。比如,车是从右前方撞击过来的,案件资料显示,邬玄羽被救出时是坐在后排中间偏左的位置,按理说,如果受伤,他伤的该是右手,而且更合理的受伤部位该是手臂而不是手腕。
再比如,昨天在病房里,李鑫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说邬玄羽又救了他一次,邬玄羽自己也受了伤,而且李鑫坐在驾驶室伤的要更重些,如此一来,邬玄羽到底是怎么救的他呢?
一直到回到家里,徐林轩还是没想明白这些问题,可又无法直接去询问邬玄羽,因为昨天他们睡前,邬玄羽又交代了一遍,让他不要插手这个案子,对方是谁还不去清楚,邬玄羽不希望他暴露在危险中。
正想着,电话响起,邬玄羽在电话那头告诉他要在外面用餐晚些回去,让他自己先吃饭,徐林轩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但又不能说什么,最后只好嘱咐他不要喝酒。
挂了电话,徐林轩心中忽然灵光一闪,当时车上除了邬玄羽,还有李鑫,这些问题他不能直接问邬玄羽,但是他可以去问问另一个当事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耶耶耶 又赶上更新了~今天微微的电视剧开始更新了,好纠结要不要看,感觉每部改编的电视电影,都有一种幻灭的赶脚
☆、圆满
医院中,李鑫清醒后只和邬玄羽说了几句话,待白之勤回去时,他已经重新睡着,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轻微脑震荡,医生表示这是正常现象。
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首先映入眼的是一双哭的通红肿胀的双眸,见到他醒来,那双眼的主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确定是真的后忽然又‘哇’的一声哭出来。
李鑫想开口,却发现喉头干的难受,还是一旁的护工先反应过来,给他在杯子里插好吸管,递到嘴边。
颈部包着厚实的纱布,不方便挪动,他就着护工递上来的吸管喝了几口水,这才无奈的开口道:“别哭,男孩子要坚强一点。”
白之勤没理他,自顾自哭的认真。
其实,在李鑫眼中,白之勤一直是个十分乐观的孩子,李鑫带了他八年,一共只见他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白父作为抗洪牺牲的官兵,被葬在烈士墓园。那时白母已经卧床不起,连葬礼都没能参加,而作为他的儿子,当年才十岁的白之勤表现的特别懂事和坚强,和父亲的各个领导、同事一一握手,完成一系列仪式,可等大家下山,李鑫才发现白之勤没有跟上来,返回墓园时,就看白之勤一个人坐在碑前默默流泪。也许也是那时起,李鑫心中就有了想要收养白之勤的想法。
第二次,就是年前白之勤向他表白被拒时,一个人躲在房间哭的几乎要窒息。那一晚他仓皇而逃,之后便有些刻意的躲避,白之勤今年高三,还是艺术生,大多时间住在学校,就算周末也要到画室画画,在家的时间本就不太多,李鑫再这样一躲避,两人见面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
第三次,自然就是现在...
李鑫叹了口气,对一旁的护工道:“能麻烦帮我把床摇起来一些吗?”
“好的李先生。”
护工动作很快,麻利的就把床摇起来了,李鑫右手和右腿都打了石膏,好在白之勤也怕自己碰到他的伤处,所以趴在了左边,他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有些艰难的俯身去擦白之勤脸上的泪水。
“小勤,我没事。”
“你这样还叫没事啊!”白之勤原本不想理他,但又怕他这个姿势让好不容易缝合的颈部伤口裂开,只好不情不愿的靠过去,方便他动作。
“没有伤及脏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才不是”白之勤吸了吸鼻子,“你知不知道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