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衍眼神似是询问了起来。
“本侯可叫十方动手——阿衍放心啦,不会伤到内脏的。”顾隰见他脸色稍黑的样子,便笑起来,“十方出手很准啦。”
“没有其他办法么?”左丘衍道。
“呃,”顾隰没想到左丘衍竟然不愿意用此法,此法既安全又保密,何尝不可。但细细一想左丘衍对霍十方的微妙态度,便明了,但还是道:“没有更好的办法。”
左丘衍把头转过去,干脆不吭声。
顾隰见时候不早,便正经起来道:“总之你不可离开这房间一步,本侯今夜去查个究竟。”
左丘衍颔首算是应允,但眼神始终没有看向顾隰。
顾隰见此认为他不过是赌气,便笑起来道:“好啦,此地虽是有些无趣,但阿衍不如在这里看几本书消遣消遣,环境清幽,和宫中大不相同,何乐而不为呢?”
他而后又绕着左丘衍踱步了几圈,最后拍拍他道:“乖啦,本侯去去就回。”说完脚尖一点,似烟如雾,消失无踪。
左丘衍兀然坐在书桌旁,随意翻了翻手中的书卷,颇觉得无趣,忽然他眼神暗了下来,猛然起身,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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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隰出了门便觉这过苍派的格局甚是奇异,室内的布局令人很不愉快,走起来颇为别扭。眼见的暮色四合,周围都镀上一层淡金色的柔和光芒,顾隰见此却不觉深深皱起了眉头。他一路飘飞,径直来到远离住处的密林里,只觉得里面颇是幽静。
“当——当——”
是钟声。
顾隰驻足林中,细细听来。他向来游历无数,以前与师父在居雾山也常听到隔山寺庙的钟声,倍感亲切。
“当——当当——当”
听了片刻,顾隰便觉不妥,这钟声向来是如水石相搏,咆止响腾,余韵徐歇,如北音清越。而此时这钟声却喑哑沉郁,如南声函胡,实是诡异。
却声声透着沉厚的内力。
顾隰心头一跳,便脚尖下使力,飞身向钟声的方向而去。
【远题钟楼】
顾隰孑然立在楼下,举目而望。
这钟楼与这黄昏的颜色相得映彰,皆是一片烂漫的金色,透着淡淡的欢欣与忧愁。相较于其他钟楼,它异常的高大,成螺旋状层层而上,似乎幽深而不可探测。
“这位公子有何事?”忽一扫地的小弟子走上来怯生生地道。
顾隰拿出招牌的笑容来,柔声问道:“这钟楼是干甚么的呀,小兄弟?”末了还抛了个媚眼。
“这,这钟楼自然就是敲钟的呀。”那小弟子脸一红,有些吞吐地答道。
“噢~”顾隰似是了解地点点头,而后大摇大摆地要往楼上走。
“哎,等等,这位公子你要干甚么呐?”那小弟子见顾隰要上楼,急得便要上去阻拦。
“自然是上楼观赏啊。”顾隰无所谓地笑道,一脸踏青的表情。
“不得不得,万万不可!师父交代了,这钟楼不能让外人进!”那小弟子正儿八经地道,一脸赴死的表情拦在顾隰前面。
顾隰见得好笑,故作委屈道:“莫非你们过苍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太令人失望了!”
“这,这,这不是待客问题,是,是原则问题!”那小弟子见顾隰这样自己也有些急了。
“什么原则问题,这小兄弟给解释一下?”顾隰故意为难道。
“这……这里是我派的禁地,从不能让人踏入!”
“噢~那这钟楼只准谁去啊?”顾隰抬头看着上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只有过苍中武功高强的人才行!”
“那你去过吗?”
“……没。”
“哈哈哈,看来你武功挺弱。”顾隰大笑起来,指着他抖个不停。
那小弟子脸红了,道:“那,那又如何?”
“你想去不?”
“我我……哎?”那小弟子正吞吞吐吐地,不料顾隰的玉龙直接往他脑袋上一敲,直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顾隰见状笑了起来:“这么弱的内力,难怪只能来过苍扫地了。”说完直接飞身从门进入钟楼。
这钟楼的台阶是扶摇而上,盘旋曲折。这地方显然是少人来过,连台阶上都布满了密密的青苔,爬山虎早已遍布,实是荒芜。顾隰沿着直走到楼顶,继而站到了钟楼之上,无甚新奇。他瞧着那大大的古钟,既然刚才那人说是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能来此,这么说刚才敲钟的人……
他轻轻地扣了一下那大钟,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和刚才在密林中听得完全大相径庭。不觉心中一颤。
幻术?
念此他也不浪费时间,飞身便下了钟楼,一路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似是要把这钟楼渐渐看穿般。经过这几次地打探,他竟发现每层的阶梯都比上一层的多了一阶,这样层层上来,递增甚是不明显,但无形中层与层间的空间变大,莫非隔间?
顾隰轻轻地撩开那些密密麻麻的植被,却毫无发现。他瞧得旁边有一扇窗户,便顺手将其推开——这窗户似是只有从里开,不能从外开。于是他整个人便飞身而出。
顾隰思索片刻,飞身来到了第十层的窗户旁,用手轻推窗户却纹丝不动,再用力,还是不动。于是,以脚点墙,从十层一直上到十一层,果不其然,到了某一处,脚下忽有凹陷,便毫不犹豫地踩了下去,
那墙壁果然翻覆了起来,呈旋转的的态势,顾隰见状马上钻了进去。
别有洞天,竟是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