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丹自是带着门下弟子向笑天云见礼,笑天云点点头对其嘉勉一番。**泡!书。吧*接着走向飞鹰子、褚药观等人,拱拱手道,“几位道兄一向安好。”
此时褚药观现了人身,是穿了一件土黄袍子的黑瘦老者,面容黝黑充满煞气,鼻子哼了一声说道,“笑天云,你远远的躲着看戏,却让老夫在这里丢丑,是何居心?”
笑天云笑道,“褚兄见谅,你们几位仙家在此切磋道业修为,笑某大开眼界,哪有什么居心之说。”
褚药观不以为然,摇头说道,“等到见真章的时候,你可莫要袖手旁观。”
飞鹰子鹰眼如刀,斜睨了褚药观一眼,大为不屑,“东华宗五千弟子生魂,难道连个蠢胖和尚都拾掇不了么,还要人家帮忙?”
他虽然与褚药观联袂而来,实是受笑天云叮嘱,其实他内心对褚药观那般修炼十绝阵的法子,却是大大不以为然。
褚药观迈上一步,与飞鹰子相对怒视,“你说些什么,难道是想尝尝老夫的手段么!”
“都是自家人,千万不要伤了和气。”笑天云淡然说道,身子在两人中间一隔,稳如山岳。褚药观和飞鹰子两人心中都觉憋闷,但却不是真的要动手,笑天云一劝,便各自住口不再说话。
刑天放冲着临海秀峰之上抱拳,笑道,“甄岛主,为何还不屈尊来见,难道要在下当面邀请才肯一见么。”
甄冰琴咯咯的娇笑声从风中传来,“刑先生,上次一别已近十载,妾身一直挂念着呢。”说着与玉佛两个在峰顶现出身来。
甄冰琴一袭翠绿裙衫,眉眼如春,娇媚天成,宛若飞仙从峰顶飘然飞下。玉佛紧随其后,双足凌空迈出,如踏天阶,几步便走到了峰下。两人衣带当风,俊逸潇洒,顿时搏得了一个满堂喝彩。
甄冰琴施施然福了一下,笑道,“刑先生从千叶湖卸任出海,十年没有音信,没想到却能在这里相见,真让冰琴喜出望外。”
刑天放笑起来,风度卓然,“谢甄岛主挂怀,记得当日在下辞去千叶湖岛主职司,便出海游历增长见识,没想到得遇九鳌岛当家掌门,一见如故,便留在了九鳌岛上,此番重返中土,完全是为了接应九鳌岛至宝‘海域图鉴’,能在自己家门口遇到故人,真是幸运之至。”
两人寒暄一番,刑天放看看玉佛,拱手道,“请问这位是......”
“小僧玉佛。”玉佛合掌执礼。
刑天放大感兴趣,“大师难道就是一眼抵千眼、一手化万掌,在金沙洲上一击瞬杀旋屏洞四十二妖王的玉佛先生么!”
玉佛听了刑天放之语,颔首说道,“都是些陈年小事,实在不值上仙一晒。”
玉佛未拜入千叶湖门下之前,曾师从金沙洲佛门密宗,适逢金沙洲旋屏洞邪妖为恶,共四十二妖王,合了手下妖众不下千余。在旋屏洞一带肆虐为恶,吃人炼丹淫污妇女,搞得方圆千里几乎没了人烟。玉佛奉了师命下山惩恶,与四十二洞妖王相邀决战,使出大悲千叶手神通法术,瞬间毙杀四十二妖王,余者皆一哄而散,解了百姓倒悬之苦,从此威震金沙洲,名声如日中天。
一方百姓感恩戴德,建了无数生祠,塑了百多金身,朝夕祭拜香火鼎盛。玉佛也为此与宗门上师产生龃龉,终于有一天反出了金轮寺。至于如何到了千叶湖拜在甄冰琴门下,这又是另一段曲折了。
刑天放见过甄冰琴和玉佛,未曾理会飞鹰子褚药观等人,反倒径直走至陆青面前,深深一躬,神情谦卑有礼,与和笑天云、甄冰琴等人相见时的不卑不亢,大有不同,让众人都是大感意外。
陆青连忙还礼,只听刑天放说道,“天剑世家数百年积蕴熏陶,西丽山千年道骨,陆公子兼修并蓄,内秀外华,短短时日崛起于中土,实是古今少有,天放敬仰已久早就盼着一睹风采。今日一见,果然气宇峥嵘,风姿卓然,真人中之龙凤也!天放甚是倾仰,实在是荣幸之至。”
刑天放如此谦卑有礼,让陆青颇感诧异,连忙摆手说道,“刑先生过誉,小可不过一介道门修士,哪里当得起人中龙凤四字,比起眼前这几位,那是相去甚远。”
“陆公子过谦。”
刑天放笑意殷殷,又向赵天霸施礼问询。“紫光撼天戟,流彩补天甲,金光扶摇山河倒。赵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赵天霸淡笑还礼,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让大日和尚大感不忿。
刑天放又与其他褚药观等人打过招呼,态度平淡至极,吩咐了手下修士去救治倒卧在峰前被‘五色**砂’迷倒的修士,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七八十人苏醒过来。
刑天放说道,“本岛毁了千叶湖万仙会二十四家之约,实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今日既然众位道友能聚在鄙岛分堂之前,便是机缘已到,不如一起请上山去,共同探讨‘海域图鉴’之事如何。便是对此事没有兴趣的道友,也不妨上山喝杯水酒,好让天放以尽地主之谊。”
峰前众家修士赶到镇海府地界,十有**是为了伺机抢夺“海域图鉴”,虽然都晓得九鳌岛有意姗姗来迟,摆明了便是设了一个要大家自相残杀的局。但刑天放等九鳌岛修士一出场,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着手救起了很多受伤的修士,而且举止得体语调谦卑,只字不提众人斗法毁坏家园之事,大出众人意料。
看着褚药观和飞鹰子等人凶神恶煞模样,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