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田永说方茗不在房子里已经逃走了的事情时,他手中擦头发的毛巾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余俞知道,方茗是不会逃跑的,他定然是被人劫走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余俞心一下子凉了,并且是凉到了底,微微死去的事情在他的心和身上刻下的印痕太深了,一辈子也不会去掉,他几乎是颤抖着手从田永手中抢过电话,给那边兄弟拨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因为是大哥的情人不见了,那边去保护人的弟兄很在意很细致,仔细检查了房屋里的情况,然后又有人下楼去问情况,是什么人进来从里面带走了人。
除了主卧室里情况很糟糕之外,门口玄关处方茗外出的鞋子还摆在那里没有穿出去,玄关架子上的花瓶里的花被扯出来掉在地上了几只,而且门外有一截被人扔在那里的烟头,楼下受威胁的楼管说有看到高高大大的很凶悍的男人架了一个人离开,但是没有看清被架走的人是不是方茗,他们当时摄于对方的强悍,没有敢上前阻拦,也没有敢报警。
这下真的确定方茗是被人劫走了。
余俞根本无法守在别墅里等兄弟们找人的结果,他放下手机就要去车库开车去市区,田永跟在他的身后问情况,余俞简单说了几句。
“总要有头绪才好找人,这样无头苍蝇一样乱找,费人力费时间,结果也不好。”田永提醒道。
余俞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说到头绪,他也不知道应该从哪方面开始找。哪些人会把方茗劫走,这个范围还真有些广,方茗以前接待过的客人,方茗因为不愿意接客而得罪过的客人,或者是他得罪过的同行,这是从方茗这边来想的,除此,还有余诚杰的仇家有可能拿方茗开刷把方茗抓走也有可能……
余俞急得额头上冒汗,给了方茗以前在的夜总会经理打电话,询问方茗以前和哪些人有过节,想先就此入手,那边经理还真不好说,但因为余俞是余诚杰身边红人,他也不能怠慢,便说了最近几个仍然在打听方茗情况的客户。
余俞已经上了车,一边打电话和那边在方茗公寓的弟兄通话,发动了车,在汽车轮胎和道路摩擦的‘哧啦’的刺耳声音里,车飞快地开出了别墅。
余诚杰正站在窗户边吹吹风,平静一下心情,没想到就被这声音打破了宁静,看到一辆车冲出别墅,冲进夜色里,他诧异了一下,就出门去问情况了,正好田永也上楼来报告事情,他问道,“是谁出去了。”
田永面有难色,想想还是说道,“大哥,方茗在他公寓里被劫走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劫的。”
余诚杰脚步一顿,道,“刚才出门的是余俞?”
田永点点头,“他去找人去了。”
田永还以为余诚杰不会对方茗的事情关心,即使关心也是希望这个人消失,没想到余诚杰却很关注的样子,问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
于是田永就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从余俞让他找人去保护方茗开始到弟兄们确认方茗被劫走。
如若田永刚才不是和余诚杰乘在一辆车里,能够确定余诚杰没有派人去把方茗抓起来,那他都会怀疑是余诚杰派人做的这事了。
所以,在刚才余俞没有将方茗被劫怀疑到余诚杰身上这一点,倒让他觉得挺惊讶的。
余诚杰听完田永的话,道,“给阿胜那边打电话,让他派人协助余俞也去帮忙找。”说完,一想,已经自己从田永手里拿过手机亲自给方胜拨了电话,方胜因为具体负责的是赌场一块,他的手里有的弟兄最多消息也最广,他也算是余诚杰最信任和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了。
方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温柔乡里,听到余诚杰的声音推开身上的女人,一边听余诚杰说事情,一边就皱了眉头,他心想还有人敢动余诚杰的人,然后应了事情就起身准备出去办事。
余俞去了方茗的公寓,当他到的时候,本住在市区的方胜已经在那里了,而且也派出人撒开网去找人和打探消息。
余俞看到他有些吃惊,听方胜说是余诚杰让他来把人完好无损地找回去,余俞就更吃惊了。
方胜至此一直以为余俞来找方茗也是余诚杰的命令,便不由得略带讥嘲地叹道,“这方茗还真是个人物了,大哥什么时候对他上心成了这样,前段时间大哥不就是已经对他冷淡了,身边也早换人了吗,怎么这时候又搞出这种事情来。”
余俞在方茗的房间里看线索,最后也只找到了玄关处留下的散落的玫瑰花,看样子那花是站在玄关的人大力扯到掉在地上的,然后因为门没有被撬开的迹象,余俞只能得出是方茗去开了门放人进来的,然后对方在玄关处就把他给制住带走了。
是何种人才能够让方茗放松警惕,没有戒心就放人进来,余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边抓了方茗的邹家人,是因为邹家老三被方茗伤了要害,医生抢救得出的结论是经过治疗后人道估计可以,但是却不能够有孩子了。
那样一个身份低贱的被操的婊子,居然敢让鼎鼎大名的邹家三公子邹秦伤成这样,一般教训定然是不行的,方茗被抓去是会被直接送到邹秦手上,随意他如何处置,不过,这种情况下,方茗想要留下性命那定然是不行的了,期望能够少受些苦倒可以是一个好的愿望。
邹家也算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家族,并且是属于很早之前就发家,在k城非常有势力的那种,而且邹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