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越在邱子乐面前退了,林绿却在詹越面前进了。
“好热,要去洗澡!”邱子乐一张脸上全是酒晕,清澈又妖娆的桃花眼中凝聚着满满的雾气,仿佛撒娇一样的抱怨。
然后,他就那么歪站在客厅里,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他的动作极慢,目光好像无法聚焦的在詹越身上散漫,一颗又一颗的,慢慢的在詹越无法移开的目光里打开了白衬衫,露出了精瘦的匈膛,露出了两朵受了凉颤巍巍的立起来的粉色小花苞,露出了带着淤痕的柔软小腹和两道向下延伸的人鱼线。
一把甩掉衬衫的邱子乐,伏下了腰,将手伸到了包住他两条长腿的牛仔裤上的扣眼上……
詹越呼吸急促,那妖孽却又忽然直起了腰,吃吃笑道:“不可以,不可以让你看!”
被撩得简直能炸掉的詹越撇过脸,发出了两口粗重的喘息,试图想把理智和控制力喘回来,无效。
一步上前,将玩火的邱子乐给扛起来甩到了肩上,死死按住他胡乱挣扎的手脚,扔进卧室的那张大床上,压了上去。
“你想碰我?!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再碰我一次的后果?”林绿一点都不怕。
他在詹越的身下撑起身来,懒洋洋醉熏熏的按住他的心口,浅笑道:“会死哦!”
他没说谁会死,他还是他?但这威胁却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邱子乐已经明确的用他混乱的生活告诉他,他是一个半点不惜命的小疯子。
詹越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被浇了一盆冰水的高烧病人,外层已经冷透了,里头却还在烧着。
他只能死死抓住邱子乐的手,将它按到软不下来的那里,说:“你用手帮我!”
林绿的回应是往大床上一躺,瞬间打起了酒鼾。
独留詹越一个人趴在他身上,不能上也不能下,简直能憋屈死。
第二天詹越第一次翘班,叫刘秘书先把紧急的公文送到公寓来让他处理,他就坐在书房里。
坐到下午一点多,硬生生等到邱子乐起床,然后在书房里不露声色的看着他穿着宽大的小熊睡衣在公寓里晃荡。
一起来就四处寻酒,寻不到酒也不肯乖乖吃早餐,拿起电话就要到处约人去附近的海域冲浪,得到确定答复就直接准备出门。
詹越再坐不住,邱子乐这样的玩法早晚有一天能把他自己给玩死了。
他直接在卧室内把人给堵住,道:“准备好出门了?那就跟我去公司,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特助,朝九晚五,时间要记清楚了,明天就不要再迟到了。”
林绿早猜到这人早晚要来插手管他两下,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的头给拉低下来。
斜眼妖妖的睨着他那张黑脸,张嘴往詹越的耳朵上恶作剧的吹了一口气,笑嘻嘻的道:“特助?你忘了我现在也是一个总裁,既然你这么想我上班,那么,我还是好好的去当我的总裁吧!”
他伸手按了按又被他撩得站起来的詹越小兄弟,收回手给自己的t恤外面套上一件西装,正正经经的堵住想揍他的詹越道:“不要拿我哥来压我,更不要拿别的什么威胁我,因为全都站不住脚!毕竟我好好的去我自己公司当我的总裁,才是最上进最合理的事,你接下来说的任何理由都代表着你有不良企图!至于企图什么你自己知道喽。”
这天晚上,邱子乐又是醉成一团烂泥到晚上一两点才回的公寓,而且他还有正当理由,第一天上任当总裁,怎么着也得跟自己的手下们打打交情,熟悉一下关系咯。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每一天邱子乐都能找到一个新的正当理由堵住詹越的嘴,继续着他那寻求刺激与混乱的萎靡日子,让詹越不得不每天晚上去各个夜场堵人。
而更大的问题是他去截他回去邱子乐还不配合,每每都要对他各种冷嘲热讽,各种拖延刁难,不过一个半个多月,就将本来就白日里事务繁多的他折腾得疲惫不堪。
所以这个周末,为了缓和和改善一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立关系,詹越特意早早的空出时间来,将邱子乐用私人飞机强行绑到了国内唯一一座赌城去度假。
小型汽艇上负责带他们的导游和安全员滔滔不绝:“这一片海域就是我们此次潜水的目的地,看这四边都是珊瑚礁,下去之后可以用工具采血珊瑚和珍珠,同时这里还是冷暖流交汇的地方,使得下面几乎聚集了整个公海的各种鱼类,运气好的话甚至能跟海豚亲密接触,不过,要是遇到鲨鱼的话还请两位与它保持安全距离。”
林绿一副完全提不起兴致听的模样,一双眼睛尽在海面上四处乱转,大部分都聚焦在远处的游轮上。
詹越不得不开口安抚:“赌船等晚上再带你上去,那里白天几乎没什么人,现在上去的都是一些观光客,根本玩不起来。”
得不到邱子乐的回应只能转头催导游:“我们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詹越还是希望这个特意为邱子乐才安排的潜水项目能够让小孩精神起来,为这个度假他准备了两天,专门问了办公室里的那群女秘书,怎么策划一个愉快的约会,自然是有所期待的。
“当然可以。”导游也知道这位惹不起,随便挥挥手给点小费就够他赚的了,所以一直在尽力展示自己的口才,听人不耐烦了赶紧帮着装备上氧气瓶等等,就让人下水。
其实林绿是装的,他这也是第一次潜水,听着导游讲的那些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