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面无表情的抽回手:“没有。”
吉妈妈顿时失望了:“啊?为咩没有?”
李唯说:“我对您这么关心我床上的事这一点感到很好奇啊,根据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男大避母女大避父……”
吉妈妈断然打断:“亲爱的。”
李唯说:“……啊?”
“要是我家小吉吉真的有什么生理上的问题,”吉妈妈深情而痛苦的攥着儿媳妇儿的手,“——你们就离婚吧,我不会怪你的,你是个好孩子,或者你上他也没问题……”
……
吉老爹问吉妈妈:“老婆,咱儿媳妇儿怎么不吃饭就怒火冲天的走了?”
吉野抹着汗从厨房里探出头:“我亲手煲的小米粥他不要喝啦?”
吉妈妈弱弱的望着客厅里那扇不断晃动,并且发出战栗的余韵的门,一脸迷惘无助的摇摇头,向父子俩摊开手:“我只是给了他另一种有关于床上体位的建议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会这么红……”
结果李唯刚到学校就眼皮跳,过了几秒钟果然看见沈宣溜达着从实验楼那边转过来,一见面立刻摆正脸色咳嗽一声,问:“早上干嘛去了连我课都不来上?”
李唯说:“……洗澡去了。”
沈宣立刻亢奋的捅捅他:“鸳鸯浴?”
“嗨!没您老和太上皇有情趣,”李唯作道貌岸然状,“就是没事洗了个小澡,烫了个小头,换了件小衣服……”
沈宣没精打采的打断了:“以后记得来上课。”
李唯说:“是,是,知道您老闲着无聊,花满楼他还在寝室,随时候命。”
沈宣想起百般聊赖后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供折腾,立刻微笑了,那笑容刀光剑影,古井不波,充满了天地间的萧杀,又充溢着大慈大悲的彻悟。总之,太后那一笑,就是解脱啊就是极致!(他确实可以用花满楼牌万能解闷机器获得无聊后的解脱和极致)
他拍拍李唯的肩,说:“好同志!”
然后太后起驾往博士宿舍楼去也。
李唯保持跪安状目光恭送五十米外,然后龇牙咧嘴的摸摸肩膀,喃喃着道:“拍这么准……嘶嘶!吉野个王八蛋!没事咬这么多下干什么!”
结果太后没来得及走到研究院那边,半路上被吉野拦下了。吉野正一脸焦躁的到处转,见了沈宣立刻奔过来问:“太后!您见着太上皇没有?”
沈宣用菜市场买鱼时挑拣的目光盯着吉野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如花满楼好用,于是挥挥手说:“出去买烟了,找他干什么?”
吉野说:“哎哟喂我这不是有问题嘛,我想来想去,秦教授吧他不会老实回答,只能找唐飞,就是时间太久远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哎哟沈教授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沈宣笑了。
沈宣本能的嗅到了八卦的气味。
他热情万分的把吉野拉到树荫底下花坛边上,满面春风的招呼说:“坐坐坐!哎别客气别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吉野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在花坛边上的小砖头上坐下了,疑惑的问:“您……”
沈宣说:“对就是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那个不是说嘛,子曾经曰过,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吉野眨眨眼,垂头丧气:“不行,问您没用啊。”
“哎哟这孩子!”沈宣生气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我好歹还是个大学教授!”
吉野说:“我知道您是大学教授啊,但是您能告诉我唐飞第一次被您上过之后,需要什么照顾做过什么护理吗?术业有专攻,您不是那个攻啊。”
沈宣猛地蹿起来咬着指甲,嗷的一声退后二十米,然后嗷的一声窜回来,亢奋的抓着吉野,唾沫横飞:“李唯被你吃了?”
吉野愣愣的说:“是,吃了,吃了。”
沈宣激动万分:“那问我啊!我有经验的啊!哎哟这孩子!明明有八卦!还去找唐飞!真是!”
吉野愣愣的说:“……他还真被您上过。”
沈宣拉着他坐下,诚恳的摊开手,优雅的跷起腿说:“问吧。”
吉野说:“……那个……其实……第二天早上需要什么特别的食补没有?”
沈宣想了想说:“不知道呃。”
“……那会不会发烧?要不要吊线?”
沈宣又想了想说:“……不知道呃。”
“……那要不要吃药?什么牌子的消炎药比较好?特殊部位需要不需要护理?”
沈宣再想了想说:“……同上……”
他心虚的解释:“那天晚上我直接就睡着了,之后发生什么我一概都记不清了,第二天我直接就上班去了,你知道的嘛,期中的时候要出考卷,要改论文,要做课题,要评职称,我的任务是很繁重的啦……”
“太后,”吉野中肯的评价,“我觉得您在下面对您和唐飞都是一件好事。”
沈宣你天生就应该是受。
因为你要是攻,简直是天生的渣攻啊。
结果小忠犬吉野还是不得不去找他此道前辈唐飞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