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熔敛眉,狠狠的瞪着司空摘星。若是不能让他就范,那么他宁可毁了他。他陆熔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思即至此,陆熔紧紧捏紧了拳头。他看着牢中的司空摘星,陆熔眼中也更多了一份狠戾和杀意。
“那你是想请我帮什么忙?”司空冷哼一声,走到了大牢门前,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用他的那颗脑袋,换对方的详细资料。”陆熔走上前,提了阿康一脚,让他的脸面对着大牢内光线的明处。阿康从进来之后就不曾出过声,一是因为他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二则是因为司空。
此时的司空是阿康所感到陌生的,不光是因为司空的变化,还有司空此时脸上的冷漠神情。除了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司空惊讶了一下,余下时间便未曾看过他一眼。那很冷漠不像是装出来的,到更加像是发自心底的。
阿康见到司空时所有的话都被梗在喉头,一个声调都说不出来。
此时提到阿康,司空这才仿佛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个他。司空淡淡看了阿康一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那淡漠的眼神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施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刚刚风大,没听清。”司空挑起嘴角轻笑。这大牢中为了方便看守,只有一条出路,别说是风了,就连空气都很难流通。
“别装了,我知道你听清楚了。”陆熔沉住气,再次说道。
“哈哈……”司空嘲讽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拿他威胁我,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司空并未看那一脸惊愣的阿康,只是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陆熔,“他死不死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他去以身试险?只身进北华?你当我是神吗?”就算是武功在厉害的人都有办不到的事情,例如在众目睽睽之下探听消息。北华本来就严防得十分警备,根本就没有他插足的地方。
之前的几次都是因为司空刷了小手段,可是他还是没有隐身的能耐。陆熔这么看得起他,真是让他受宠若惊。想到这儿,司空讽刺的冷笑。陆熔能瞧得起他他很高兴,可是陆熔他想到也太便宜了些,随随便便抓个人回来他就会就范?
“既然如此,那我留着他也没有用了。”陆熔握紧拳头,转身对身后的人命令道,“杀了,反正留着也没有用。”
“要杀也把尸体弄远一点,免得放在这里看着碍眼。”
“你——哼,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既然他死不死你无所谓,那我想别人的生死你也无所谓了。”陆熔衣袖一挥,负气离开。
“你什么意思?”其他人不知道为何,司空摘星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南。但是这显然不可能,因为南是南楚的国师,他不可能对南做什么,不然动摇的只会是他自己的地位。信仰这东西,是一件很难琢磨的东西。丧失民众的信仰,陆熔自会自讨苦吃。
“你已经见过南了?”陆熔满意的回头看着认真起来的司空摘星。
知道司空摘星在军营之后陆熔便来了军营,走到一半陆熔却让人把南也带来出来,这并不是没有目的的。
司空摘星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他。
“你以为国师是做什么的?难道你以为他只需要在宫里坐着,偶尔出面祈祷祭天就行?”陆熔冷笑,以往国师的作用确实是如此,他们的存在越是神秘越好,但是南不同,南的作用远远高于那些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作为国师到了这里,自然是不可能临阵脱逃。”陆熔道,“这里需要一个能让士兵振奋起来的人存在。这自然不可能是我,不然南的存在也就没有必要了。”
顿了顿,陆熔又道;“南楚需要的是一个无敌的、神秘的国师,而不是一个临阵脱逃的国师。”
“陆熔,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卑鄙。”明白了陆熔的意思,司空摘星反而镇定了下来。
“没有人。”
“也是,面对你这种人谁敢说真话?无所不尽其极,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