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眯起眼睛,只冷笑道:“韩子高,你若杀了我也无妨,不过你父亲和那小梅必死无疑了!”
韩子高只气的无计可施,猛然打马,飞驰而行!
陈蒨紧紧追赶,只可惜绝地太快,很快就找不到他了。
陈蒨回到侯府,韩子高却未回,他心内着急,出动千人寻找,傍晚时分终于在一家酒楼上找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韩子高。
第二天韩子高醒来时已近中午,身上换上了上好的睡袍,但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头疼欲裂。陈超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端了些洗浴用水道:“韩侍卫,你醒了?!”
“哦?陈超,我怎么回来的?”
“爷昨天把你从一家酒楼上抱回来的。韩侍卫,你不知道,你醉的一塌糊涂,吐的爷满身都是,还是爷帮你换的衣服,爷还帮着灌了你一些醒酒的汤,但你却一直未醒。”
“那又怎样,活该吐他一身!”
“韩侍卫,爷疼你,你还这么说!昨天守着那么多人,韩侍卫你一直骂爷,爷也不生气,换上任何其他人,都会脑袋落地了,就连夫人也从来不敢违拗爷的意思。”
“陈超!我跟他夫人有何相关??我又不是女人!”
“噢,小的说错话了,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陈超,我只是个侍卫,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自称奴才好么?”
“这,小的不敢。”
“总之,我不是你的主人。”
洗漱完毕,陈超又叫端来醒酒汤,道:“韩侍卫,这是爷一大早吩咐叫准备好的。”
“我不喝!”
“韩侍卫……”
“端下去!”
陈超没办法,暗骂自己多嘴,只好吩咐下人们端来饭菜,伺候他吃,韩子高突然觉得天下之大,真的无处可去。
去军营,就不可避免地遇上那疯子,逃逃不得,留下来,还是日子照过,千不该万不该相信了他的话,让他跟着回家,这下闹得满城风雨,整个城里恐怕都知道自己是他的男宠了,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会被侯爷抱回家?
其实他才15岁,不算大男人,还是个孩子。只是他心性高,又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加上遇上了陈蒨,却也算成熟早,所以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了。
心中憋闷,上街的话,所有的人都盯着自己看,若不是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是谁,加上这军服,恐怕又和上次那样被团团围住。
韩子高呆呆地坐着,心里真的沮丧万分。
军营虽大,大家对待自己虽好,却轻易无人敢陪着喝酒谈心,除非是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昨天这么一闹,今天谁敢相陪?
若是那陈蒨回来,自己有选择的话,宁愿躲在哪儿不见他,但突然想起,自进这府里来,连个自己的房间也没有。韩侍卫啊韩侍卫,谁人不知你是他的娈童呢?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陈蒨平时一直对自己温柔有加,除了那次军营他莫名其妙地抽了周成一鞭子后有些莫名其妙的霸道,但后来……突然心跳了起来,后来自己就和他在那草地上……
面红耳赤,呼吸也粗重了,不去想那细节。
然后就和好了,他也不气了,自己也不气了。
平时都是自己发火,他倒很少冲自己来,一般都是他跟其他人发火,自己冲他发火,但他这次完全是莫名其妙!
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疯子!他忽好忽坏,不是个疯子是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见到爹和小梅,他早不发疯晚不发疯,偏偏在爹和小梅面前发疯,他故意地!!
韩子高心中气闷,来到后面的花园,中秋了,百花渐渐凋零,只有怒放的菊花和一些自己叫不出来名字的花,还在和这天气做着挣扎。
他闷闷地在后花园赏了一会儿菊花,虽然心中气愤,却真的感觉无处可逃。
只好回屋看书,又看到那卧薪尝胆那节,想起那日自己的生日,难得自己高兴坏了,刚刚得到绝地,内心兴奋不已,晚上主动坐于他的腿上,和他一起谈论问题,问:“子华,你身上这么多伤痕,都是战乱时负的伤吗?”
“我几年前兵败,曾经被那侯景捉住,这些伤都是他每日来折磨我,鞭打烧烙留下的。”他说的似乎轻描淡写,但看那道道伤痕,以及好多处烙痕,真的触目惊心。
韩子高看着这些疤痕,内心突然有一丝怜惜和心疼涌了上来,问:“子华,你若是勾践,也会和他那样能够尝人粪便以图日后报仇?”
“我做不到,在那侯景处,我几次都身藏匕首,若是有机会,我早就刺杀了他,若是他踩着我背上马,和他距离那么近,我就算身无刀剑,也必夺他的剑斩杀他!”
韩子高拍手笑道:“子华,我也如此想!听说他对百姓刨心挖腹,食人肉,可惜他已死了,否则我真的想亲手杀了他,替你报仇!”
陈蒨见他虽笑着,眼中露出那凛然之气来,他如今长发披散开来,肤白如玉,螓首娥眉,却叫他更加绝美动人。再也忍不住,吻上他唇。
韩子高一愕,接着将手臂绕上陈蒨的脖子,竟也热情回吻。
韩子高从来都没有这么热情主动过,而他一向就有随时随地叫陈蒨发疯的本领。
陈蒨立刻低吼一声,抱着他来到那大床上,还想先替他舒缓,他竟一手按住他道:“子华,我要你。”
他如今双目含情,整个人的美当真是叫日月无光,陈蒨几乎立刻就疯了,他疯狂地吻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