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站在床前看着我,蓝眼睛暗潮汹涌。他开口,声线低沉:“皇上,您当有位皇子了。”
我没大听清:“什么?”
“您已十九了,应当有一位皇子了。”他说。
我忽然就醒了。
我坐直身体,看着他:“这不是我想有就能有。”
他面无表情:“您必须要有。”
我咬着牙根,一字一顿:“我、做、不、到。”
这时,宝卿已经带着云妃来了。我算是明白过来,他们是早已经准备好的。
云妃有点南苗血统,肤色是小麦色的,穿着一身异域风情的白裙子,身材非常好,腰比腿细,还没有裹小脚,脚踝处系着一串银铃铛。她一言不发,乖乖爬上床,宝卿也一言不发,乖乖退出去关好门。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我师兄和云妃三人。
我师兄淡淡道:“做吧,我看着你。”
我一瞬间出离愤怒了,自觉受到了冒犯。我一拳打在他脸上,他居然没躲,被我砸开三步。我追上去还要再打,他便不让了,伸手牢牢扼住我的手,叫我腕骨生疼。
他凑近我,我们呼吸交缠,他的蓝眼睛波涛汹涌。他语调温柔,几乎如水:“小戮儿,乖啊,我不是想看你与别人交欢……我只是想要看到,你的孩子。等你有了孩子,这种事情,不想做,就不要做了,好不好?”
他的左边嘴角还留着被我打出的淤青,十分有碍观瞻。可是很奇怪的,一张脸上我几乎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了。那双眼睛里寂静无声,好像落满了初雪,又好像万丈深渊。我被那双眼睛蛊惑了,叹气,再一次妥协。
我赴刑一般爬到云妃身上,我感觉到女孩的身体在颤抖,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期许。
结果可想而知,我就是硬不起来。
在渐渐消散的银铃铛声中,我向我师兄挑眉:“你看,我是真的做不到。”
我师兄站在床前看我,逆着光,神色晦暗不明。忽然,他俯身,一伸手就触上了我的小兄弟,就是那刹那间,我全身的毛几乎都炸开了。
他的手有些凉,触碰到我的时候冻得我一激灵,随即,那些梦寐中的、光怪陆离的、匪夷所思的、qín_shòu不如的画面一窝蜂冲进我的脑海,让我直接从脚尖燃到了头发梢,他的手因此就显得更凉了。
我整个人都眩晕且神志不清了,觉得全世界都是暗淡的,只有我师兄一双眼睛有色彩。于是我就只能看着那双眼睛……暗潮汹涌。我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腰一软,便要仰面栽倒,被他伸手扶住,拉入怀中。
“闭上你的眼睛,你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会说。”
云妃:“是。”
我师兄的手终于也染上了热度,与我的体温相当了。他握着我,来来回回……事实上,他不用来来回回,甚至不用握着,就冷冷地碰一下,已经足够我炸掉了。
我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小李麓却直立如铁柱。我能听到自己撕裂般的喘息,一道明光闪过,酥麻的快感窜上头皮,我知道,到时候了。
我师兄忽然伸手堵住了我。
那感觉无异于血液逆流……我简直要吐血了。
然后他用另一只手盖住我的眼睛,于是我一片混乱的世界变得只剩下黑暗。他带着我移动了一段距离,把我放到一个地方,贴在我耳边说:“放进去。”
银铃铛叮当作响。
等我在那个陌生而柔软的地方释放完以后,他放开了我,我的身体失去了支点,直接趴了下去,趴在了另一具ròu_tǐ身上。
我向旁边滚了几圈,把自己滚进被子里,泪雨如注。可是我不想让人看见,便就着蒙着头的姿势,叫他们滚。
很快,他们滚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脑中一片空白。
依旧停不下来地哭哭哭。
他衣冠楚楚,而我□□。
我按着同样□□的女人,把自己凿进她的身体……这像什么?这像什么?
反正不像个人。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有人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拉开了被子,将我挖了出来。我的眼睛哭得难受,睁开的时候有些刺痛,只看到一片海。
海说:“皇上,别这样睡,会闭气,对身体不好。”
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我师兄的眼睛。
我觉得我的思绪和我的身体是脱节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
“那你抱我睡。”
于是,在我师兄按着我操了一个女人之后,我竟然还哭着对他说“抱我睡”,然后他竟然真的就抱我睡了。
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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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一场。
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宝卿说那真是万分的凶险,愁得他都掉了八斤肉。
“更可怕的是皇上您不管病势多么危急,眉头都是不皱一下的,十足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丁点求生的意志。我数着呢,只有这最后三天,您好歹皱了六回眉。”
“永宁王吃住都在朱罗殿,已经砍了九个太医了……是真砍,亲自砍。太医院人仰马翻,天天个个都是提头来见。”
“愁死宝了。”
我这一病一个半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各种千年灵芝万年雪莲硬把我一口气撑着,可如宝卿所说,我没什么求生意志,大概也无心去留那些天材地宝的气运,所以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十分虚匮,也就能动动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