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张非也陷入了苦战。
“滚开!”喝了声,他抓起包里面一直没用过的符纸随手朝离得最近的那个僵尸长满白毛的脸上一拍,僵尸动作猛地一顿,呆在原地不动了。张非趁机追上一水管,那僵尸的颈项本就烂到露出了骨头,让他这猛力一击生生抽断,烂呼呼的脑袋凌空飞起,撞到墙上。
他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战果,旁边忽然伸出来只毛茸茸的手,险险擦过他的手腕。张非回手一管,那只手却异常强力,竟反手抓住了水管,跟他争抢起来。
张非眉毛一挑,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僵尸是浑身黑毛,而且不像之前那些僵尸身上只挂着些破烂布条,它身上披挂着尚算完整的甲胄,已是锈渍斑斑却仍能看出身份不同。
还不等张非多看,黑毛僵已经挥舞着胳膊打了过来。它动作远比普通僵尸要快,力气又更大了几分,一时与张非打了个旗鼓相当。斗了一阵,张非故技重施,一张符纸拍了上去。黑毛僵身体一停,正当张非以为成功时,它却忽然昂首嘶吼一声,生生把粘在胳膊上的符纸撕了下去,连带扯下大块皮肉。
就在它有意继续追击时,后面的僵尸忽然发出阵阵骚动,紧接着,一阵强光从僵尸群中爆开!
那光芒耀眼得张非都不得不眯起眼睛,而僵尸似乎极为畏惧这种强光,一时间惨叫连连。张非见机行动,趁黑毛僵因强光而退避时,狠狠一管砸了上去!
同时,他手中符纸糯米胶球连出,纷纷砸到黑毛僵头上。饶是黑毛僵悍勇,也扛不过这接二连三的必杀,就在它为此痛苦挣扎时,冷不丁一支弩箭,刺入了它的颈项。
弩箭自然是宋鬼牧射来,此时他正靠着墙,额上冷汗涔涔,眼中却不改倔强。张非呼了口气,朝那边的宋鬼牧一比拇指。宋鬼牧哼了声,顺手再加一箭,放倒离得最近的僵尸。
首领既死,剩下的小兵就好解决多了,两人分头行动,总算把这批突如其来的麻烦清理干净。
靠着墙慢慢蹭着坐下,宋鬼牧磨牙道:“那家伙……”
他本想再骂两句,可是想想方才的糟糕经历,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憋得脸色极为难看。
为了缓解骂人的冲动,他把目光转向方才被张非撂倒的黑毛僵,不由眉毛一皱:生出黑毛,便代表着僵尸走上了成为精怪的第一步,这头黑毛僵看起来年岁不小,要他来对付也得颇费一番手脚……再看看某个还能淡定喝水的人,宋鬼牧不由撇嘴道:“你还挺能打。”
“一般一般。”张非谦虚——这几个月的高强度运动下来,他因为几年太平生活而荒废的身手渐渐恢复,现在是越来越有当年震半城的风采。
……而且,似乎还变强了些。
这感觉一时说不清楚,反正张非觉得,就算是他当年的全盛期,也不可能这么淡定地跟那只黑毛僵尸你来我往几个回合,然而现在……
他轻轻握了握拳,皮肤下面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在涌动,而他却摸不到一点头绪。
莫名增强的力量未必是好事,不过考虑到自己已经和将要面对的麻烦,他只能接受这种变化。
命令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张非转移了话题:“刚才那是什么?”
“佛顶金焰咒,和尚以前送我的,没想到用在了这儿。”说到失散的白猫,宋鬼牧不由郁闷,“这帮僵尸怕光怕火,用这个对付他们最好……可惜一共就那么几个。”
他按了按脚腕,眉毛一下拧了起来。拉起裤脚一看,上面青痕宛然,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裂了。
“怎么?”张非凑了过去,宋鬼牧摇摇头,摸出张符纸拍在脚腕上,然后慢慢站起。
张非冲他伸手,却被他避开:“用不着,很快就好了。”
“……”这脾气怎么有点眼熟?张非眨眨眼,倒也没坚持,去了小道里面把最深处的宝箱打开。
“里面能有什么?该不会又是……”想想之前的“收获”,宋鬼牧就咬牙。
“看来我们这次运气不错。”张非说,然后转过身来。
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剑,一出鞘,剑锋散出凛冽的寒光,耀人眼目。
这剑也不知放在这儿多久了,剑鞘上已经有了些许锈迹,好在剑锋还是锋利如初,让张非十分满意——比起发霉的糯米、干枯的草药、变质的丹丸,这把剑简直是令人感动的实用。
宋鬼牧蹦跶着站了起来:“是个好兆头——走吧,但愿下面就是出口。”
“你真能行?”拿了剑,张非干脆把水管递给某人当拐棍,宋鬼牧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推辞。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确定,这小子真跟钟错很像。
叹了口气,张非也不再坚持,而是放慢些许脚步,跟宋鬼牧并肩而行,时不时出手搀扶一下。宋鬼牧一开始还躲闪,后来也慢慢习惯,不再硬扛着。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张非说着话:“你真是当老师的?”
“以前干过流氓。”张非说。
“我猜也是……不过你也算厉害,对付那么多僵尸都能顶下来。”
“生活压力大,不得不进化~其实这些在我看来还算好的。”张非笑笑,“比这厉害的我也不是没见过。”
“哦?”宋鬼牧扬眉,“你遇到过最厉害的是什么?”
张非想了想:“最厉害的一次?我被十几个打过黑拳的道上人堵在屋里,三把枪顶着头,本省最厉害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