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via嘟嘟嘴:“那也没关系呀,我们会乖乖的。”
陈冬阑有些不悦:“我朋友不喜欢外人打扰。”
olivia不太开心,还要说什么,被小德疼爱地掐了掐脸,安慰住了。
安排好酒店,已经过了零点,小德说他们还没吃饭,陈冬阑就带他们去西餐厅吃饭。
小德和olivia上来就点了洋酒,陈冬阑不懂,所以也没拦着他们,但还是问一句:“妈和许叔准你喝酒吗?”
olivia撅嘴:“我还以为哥哥是年轻人,不会管我们呢。”
小德也笑:“妈不准,爸准,不过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哥你就当没看见嘛。”
陈冬阑有点头疼。但他没管过小德,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就放任了。
饭后,陈冬阑将他们送回酒店后就回家了,大晚上在路边站了很久才搭到车。
他有点担心小德。他给两个人分别订的是单人间,但没有人看着的小年轻,互相喜欢,大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实在难说。
到家时袁渊已经睡了。他开门关门地动作尽量轻缓,灯也没有开,站在门口适应了一会黑暗才往里头走。
理应该马上洗漱睡觉,明天还要上班,下班后还要招待小德和难伺候的olivia。但小德来了,就说明年关将近,袁渊要离开一段时间。
住在一起是开心的。每天早上,最先能看到袁渊的是他;每天晚上,能在袁渊睡前跟他道晚安的也是他。这些日子,他们不知道一起去了多少次超市,一起吃了多少顿晚餐。
可是……
陈冬阑路过袁渊的房间,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躺倒在床上,陈冬阑在心里骂自己。
怎么会有他这样没用的人?
连偷看都不敢。
第二天陈冬阑提早下班,赶到小德他们居住的酒店,却扑了个空。打电话询问,才知道olivia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国内的驾照,他们租了一辆车,开着车出去四处游玩,一高兴就忘了通知陈冬阑。
陈冬阑还以为小德出了什么事,知道他没问题,根本就没有闲余生气,担忧道;“olivia的驾照是怎么回事,她真的会开车吗?”
“哥,别担心,我们现在玩得正开心呢,挂了啊。”
“小德,”陈冬阑赶紧叫住他,“不要玩得太过火,你在这边做什么都要是妈和许叔允许才可以,你知道吗?”
小德的语气不太开心:“哥,你也没关心过爸妈两天,一年到头一个电话都不打的,怎么就知道他们允不允许我玩了?”
陈冬阑愣了两秒,差点没发出声音:“我……”
他说不下去了。
小德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得过火了。毕竟是那么多年都不见的哥哥,关系生疏,不像爸妈会无条件地宠他,就放低了姿态:“哥,你就放我们自由地玩吧,保证不会出事。”
陈冬阑也没有别的可说的:“嗯,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他挂了电话,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他还以为他不会再因为家人而伤心了。
从酒店离开,陈冬阑去买了菜。提着几个购物袋进家门,让正准备叫外卖的袁渊很是惊讶:“你不是说要和你弟弟吃饭吗?”
陈冬阑提着菜进了厨房:“他们年轻人喜欢自己吃。”
袁渊也跟进了厨房;“你弟弟比你小了多少?”说着看了看那几个购物袋,从中抓出两颗土豆,放在盆里,“土豆红烧肉吗,这样够?”
“嗯,再加一颗小的。”陈冬阑帮他拧开水龙头,想了想说,“大概小了……三岁多一点。”
袁渊搓起土豆来:“那你们根本没差多少,怎么就被排出年轻人的行列了?”
陈冬阑想也没想就说:“应该是我太闷了。”
袁渊:……
虽然也没说错,但哪有人这样耿直地承认自己的缺点的?还一点也不以此为耻。
不过就陈冬阑来说,闷闷的也没什么不好。
搓着搓着土豆,袁渊突然想起来一回事:“对了,我把回a市的日子提前了,明天就走。”
室内只有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陈冬阑顿住,半天没有回答。
“陈冬阑?”袁渊疑惑地看他,“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陈冬阑如梦初醒,“我听见了,你明天就回家,怎么突然提前了?”
“假期多争取到了两天。”将土豆沥干水,袁渊问,“要削皮吗?我觉得不削皮也挺好的。”
“削,我来削就好,你放下吧。”陈冬阑从他手里把土豆抢过去,着急地把削皮器从柜子上拿下来。这些动作看着很利落,但用慌忙来形容好像更贴切。
袁渊觉得他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吃饭的时候,陈冬阑已经恢复正常。
“对了,明天之后我不在家里,你要不要在这里招待你弟弟和他朋友吃饭?”袁渊说。
陈冬阑差点把筷子吓掉了:“那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