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等人离开不久,巷子处某栋楼三层某屋子里,一老人正好洗了差不多一星期没洗过的脚,只见那绿色盆子里全是乌黑的洗脚水,看上去如同墨汁一样。
老人家穿上拖鞋,一脸享受的道:“真舒服!”
老人家见老婆子不在,捧起那乌黑的洗脚水,走近窗台就倒了出去,老人家兴奋的道:“每次端洗脚水,端得手都麻了,这下可好,直接从窗外倒出去就完事,下次继续。”
呼啦!
乌黑的洗脚水就像飞流直下三千尺般,从窗台倾泻而下,途中完全没有遇到阻碍,污水直落在地上躺着的人身上水也是四溅开来。
“咳咳…”地上躺着,身穿白色工字背的青年咳嗽了几下,抬起壮硕的手臂把脸上掺夹着血色的洗脚水给抹去,他眼皮微微动了动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侧过头,漆黑的眼珠不停转动,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吐…吐,什么水,一股泥味。”撑着地面坐起来吐掉口中的水,他伸手摸了把被砸的头,顿时痛得他呼天抢地地叫了起来,“呼…痛死了,痛死了,要我知道哪个没娘养的砸我,我非灭了他不可。”
这人则是被方文从身后拍板砖的水泥,他醒过来时四处张望,看看几人还在不在,不在的话就起来,还在的话就选择继续装死。
水泥被天涯惊吓到了,回想起他毫不犹疑,没有半点疑虑之色,拿起板砖不停往木头头上砸时,就觉得他是个疯子,应了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
他哪晓得天涯疯起来这么可怕,看到身后抱着头晕倒的虾米身旁那沾满血的刀,就想到血不是木头,是那小子的,那小子简直是个变态,受了伤也要拼命将木头给放倒。
庆幸他是被方文用板砖偷袭拍晕,要是对上天涯,很难想象天涯会不会再一次作出对付董子强的举动来对付水泥。
站在虾米身旁的水泥沉思怎样叫醒他,水泥头痛,不想弯下腰低头叫醒木头,若是那样做,必定会充血搞得更头痛。
“起来了,睡你麻痹,睡。”水泥用鞋尖轻轻顶了顶虾米额头,见他没反应,水泥不耐烦,一脚踩在木头手指上,痛得他当场从昏迷中醒过来。
“我手指,我手指…”清醒过来的虾米,露出哭丧的嘴脸来,不停呵气吹着自己被踩得红彤彤的几根手指。
他就不明白,叫自己起来拍两下不就行了,再不是大叫一声也是可以,水泥这家伙偏偏反其道而行,特么的踩手指。
难道水泥会告诉你,不是十指连心吗,踩你手指等于踩你的心。
“唧唧歪歪什么,快点过去叫醒木头,我们得回去和连主管报告人没能够抓住。”水泥催促虾米,他在头痛回去后该怎样和连主管解释,三个大男人也对付不了一个小鬼,实在是说不过去。
只见水泥两手抓在头上非常痛苦,看来是在想怎样和连主管解释,想得他脑袋都要爆炸了。
“活该,让你装比拍胸口答应,说绝对没问题,一定把那小子带回去,看你回去怎么死。”瞧得他这么痛苦,虾米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痛快。
不过,虾米没有明面上落井下石,只是在心里进行而已,虾米走过去时,靠在墙边晕倒的木头已被两人聊天声嘈醒。
睁开眼便见到虾米看着自己,想着说些什么时,已经被虾米给驾着胳膊给扶起,虾米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木头见状也是识趣的点点头。
虾米这么做,因为他知道水泥任务失败肯定会找人出气。既然如此,虾米很识趣的不说话,同时让木头不要说话,这样一来水泥就没有骂他们的理由,除非他想鸡蛋里面挑骨头,没事找事。
显然,虾米这样做是对的,水泥正想找两人发泄,无奈两人二话不说,他完全找不到责骂他们的理由,最后只有无奈的道:“,愣着干嘛,还扶着木头赶紧回去给连主管报告。”
水泥走在前头,虾米跟在后面扶着摇摇晃晃,有点儿想摔倒的木头回到东区前一处某房屋。
房屋内,头上掺和了些银色头发,身体有些微胖的大婶,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连主管看向打开的门,三人进来后,她便见到水泥,虾米和木头三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
她微微张了张嘴显得有些惊吓,三人实力如何,她知道得清清楚楚,没可能被伤得这么重,他们平时一人对付两三个人同样不是问题。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猜测。
他们被围殴不成?
“我叫你们去抓人,你们怎么搞得一身伤回来?”微略顿了顿,连主管拍在桌子上,向三人微怒道:“我叫你们去抓个小子而已,不是叫你们抓头熊回来,人,我没见到,却见到你们被教训的五颜六色。你们都受伤了,谁给我抓人回来?”
一直以来,虾米,水泥和木头是连主管的头马,上面吩咐要抓什么人,她就派三人抓什么人,现在他们全部受伤,连主管捏了捏太阳穴,在烦恼还能派什么人去抓人,眼下就要到交人的时间了。
“回主管的话,我这是被那小子给揍得差点生活不能自理。”木头指向受伤的脑袋,将他受伤的经过告诉连主管,最后更是说得眼泪鼻涕横流,博同情。
不过,连主管接下来的话,让木头想撞墙,“活该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他装比管你什么事,你不趁机会抓住他,反而和他斗装比,你这是打死了活该,没人会同情你。”
嘎!
虾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