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宇呵呵一笑,便开始讲起了他那些有点无聊的笑话。
直到宋挽月不知不觉睡去,他才停下。
轻轻跳进房里,将她小心抱上旁边床上,掀被盖好,怜惜的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去。
他并不是喜欢同情别人的老好人,但可能是与宋家有些渊源,所以对这宋家小姐才会如此怜惜。
当初宋家得罪了九霄宫,整顿他们的便是夏铭宇,因此那一个月里少不得经常看见这大小姐,现今如花似玉的美人,当初还只是个十岁的黄毛小丫头。
这种如同看着对方长大的感情,很是特别。
好似自己本就是她长辈,理所当然该照拂她的长辈。
从这天后,夏铭宇每晚都会来到元家,在宋挽月的窗前陪她说话,不论是无聊的笑话,还是精彩的江湖故事,他都会耐心说给她听。
宋挽月也从开始的高傲,到了现在的亲近,就连称呼也从臭小子变成铭宇。
今天,她趴在踏上,双手撑着下巴,瞧着窗边喝着酒的夏铭宇说:“铭宇,你每天都不用回家的?家里人不说吗?”
夏铭宇一顿,才说:“我正离家出游,家里人当然没话可说。”
“既是如此,整日逗留在我这,不是浪费大好青春?男儿志在四方,本该有一番作为,你都拿来哄我了。”宋挽月说得直白,话语中尽是训斥之意。
夏铭宇噗哧一笑,指着宋挽月鼻子说:“你这小丫头都想到哪里去了?本少爷是瞧你寂寞才陪你,你倒好,把我当那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了?”
宋挽月脸一红,很别扭的冷哼一声:“总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我之前肯定不知陪过多少寂寞的大小姐了!”
一脸无奈,他苦笑着指天发誓:“天地良心啊,我可只陪过宋家大小姐的。”
正当宋挽月要反驳,却听树下响起很是鄙夷的男音:“哼!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打情骂俏,不知羞耻吗?!”
夏铭宇倒是没反应,依然自顾自喝着酒,但宋挽月听对方如此一说,柳眉立刻倒竖,娇声斥骂:“元二少,本小姐与朋友秉烛夜谈,也碍着您了?!”
树下正是那天与宋挽月一同出现的元家二少,穿一身黑衣,面貌还算俊朗,但那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模样让人很是不爽。
只见他一拂衣袖,佩剑抽出,直指窗台上的夏铭宇:“本少爷不管你是谁,敢在元家地盘上干这龌龊的私会之事,就别想好端端离开!”
夏铭宇勾唇浅笑,也不因他言语生气,而是随意调侃:“元二少在树下埋伏了好多天,今日总算是憋不住了,大概是想我与挽月躺上了床,再抓个现行吧,如此一来,真是对不住元二少了,让您如此失望。”
元二被这话一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而宋挽月听出来夏铭宇的意思,先是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怪他明知有人监视还大摇大摆的来找她,后又怒火冲天地指责元二:“好一个元家二少!竟深更半夜埋伏在本小姐窗外,你是何居心?!”
元二还未来得及解释,却听夏铭宇搬弄是非:“哎,我说挽月妹子,这还有何不清楚的?定是元二少心仪你许久,却苦于无法将爱意说出口,只好每晚来到你窗下,以慰相思之苦啊。”
他说得摇头晃脑,煞有介事,气得元二浑身哆嗦,宋挽月被他滑头形象逗笑,很是凶悍地打了他一拳。
“嘶嘶……我说大小姐,您这拳头可不比普通女子绣花拳,打在身上是很疼的。”摸着被揍的胳膊,夏铭宇撇嘴说。
宋挽月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