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还没退,你这样几天了?”宋奚问。
“开始就头疼,咳嗽几声,昨晚才开始发热,今晨起来更是头痛欲裂,便打发人去告了假,没去早朝。你不用担心,不过是普通的风寒发热而已,已经吃了药,该一会儿就退热了。”贾赦放下手里的书,轻轻笑了一下。
宋奚又用手试探了他脑袋一下,很热。刚想说他生病怎么还能看进去书,转而看被贾赦撂下的那本书,内容全是图。
宋奚见状,也气不起来了,禁不住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精神看这个?”
“就这时候无趣,才要看点有趣儿的东西。再者说,我这头疼地什么都想不了,看不进去有字的书。”贾赦答道。
宋奚目光凝重地看着贾赦:“你觉得头疼?”
“嗯,怎么?”贾赦眨了下眼睛,对上宋奚的眼之后,他才明白宋奚的意思,笑着摇头,“大夫看过了,真是风寒病。”
宋奚打发恒书去请高伯明来。
“跟你说了就是普通风寒的小病,劳烦他干什么。”贾赦叹道。
“是我想好受点,你就听话,”宋奚眉头扭成个结儿,抓着贾赦的手,“你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可否有什么人知情了,因此想要治你于死地?”
“最后范围缩小在三个人身上。”
讲起案子,贾赦就有点滔滔不绝了,“淮南王府的潘美人,在未进王府之前,其母楚姨娘就常与一位卫姓的道婆有来往。潘美人与她母亲住在一起的,势必与这个道婆有些关系。再有就是刘家老三刘行云,他媳妇儿也被查实与这位卫道婆有过接触。
我查案一直很隐蔽,很少曾亲自出面。那些人都离我远远的,不可能知道此事。再者说,人家是头痛发疯,并没有发热咳嗽的症状。我这真是风寒,你放心。”
宋奚当然不放心,瞪一眼贾赦,把他手里的书夺走,搀扶他赶紧躺下,然后给他盖好被,又叫人回府去取宋家常备的治疗风寒病的药丸。
贾赦听这个觉得好奇,“你们府里还有常备药?”
“我不爱喝汤药,便叫人制丸。每到季节交替的时候,府里便会提前准备一些治疗风寒腹泻之类的药。”宋奚解释道。
贾赦高兴道:“那太好了,我也不爱喝汤药,不止苦,有股子让人反胃的涩味儿,总之很难喝,难喝到形容不出来。”
宋奚笑,“刚刚我瞧你喝了药之后,连蜜饯都不吃,这会子怎么又叫苦了?”
“一两口蜜饯能解什么,我让他们改冲水给我喝了。”贾赦转即指了指桌上那个空碗。
“倒是我高估你了。”宋奚宠溺看一眼贾赦,又摸了摸他的头,“生病竟敢瞒着我,该罚。”
“屁大点小事儿就说,我成什么了。那我是不是以后每天出恭几次,也要向你回报?”贾赦呛他道。
“两件事可以相提并论?”
“怎么不可以。”贾赦和他抬杠道。
宋奚嗤笑:“你一天出恭五次,可以是个正常人。你一天生病五次,是么?”
贾赦瞪一眼宋奚,翻个身去,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