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嘴唇立刻被水色滋润,安德烈望入那双清亮的黑色瞳眸,没有回应也没有推阻。夏尔特啃咬着理想的优美唇形,试图唤起他的感觉,原本置于颈部的手悄然滑下,伸入平整的衣服里,磨砂着对方的背部肌肤,感受着炙热的触感。可是当他的手企图进入更私|密的地方时,却被按住了。
病号服自肩膀滑落,暴露在冷冽的空气里,夏尔特自下而上望着他,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么被拒绝。
“要是发展下去的话,恐怕明天你就要进重症病房了。”在渐渐狂躁的情绪里,有种莫名的思绪牵引着,让他停下了所有的想法,抓住了那双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扯过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按压在床沿的手渐渐收紧,安德烈刚呼了一口气,夏尔特带着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公爵阁下,我没有勾|引成功,你也用不着杀人灭口。”几乎盖住整个脸部的被子掀开一点,是夏尔特调笑的脸。
软软的棉被边缘磨蹭着下巴,温热的气息就在身边,本来就带着几分疲惫的夏尔特眼睛有些和上了,视野渐渐模糊起来,“夜这么深了,连环凶杀案专门针对贵族,公爵阁下最好不要独自一个人出门。”
没有听到回答,椅子拉动的声音却清晰传入了耳里,夏尔特笑着闭上眼睛,安稳沉入了梦乡。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本就浅眠的安德烈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床铺上的人,发现没有被惊动,便起身大步跨向门口。
门一开,便见一个包裹严实的黑衣男人,点了个头就将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了安德烈。安德烈接过之后,立刻拆开信封,信封里是几张照片和一些资料,他快速翻看了之后,神色微变。
“这些都是真实的资料?”安德烈将手中的照片捏紧了。
“全部都是真实的。”黑衣男人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份资料,“这是当时孤儿院的证明,十分详尽。”
拿过资料开始翻看,安德烈几乎是一目十行,看完之后,他把照片和资料全部捏在掌心, “调查工作继续,最重要的是保密,明白吗?”
“明白。”男人压低了帽子,“公爵阁下,我先告退了。”
点了头,安德烈重新关上门,将所有的东西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脑海被出乎意外的信息所占据,一转身,却看到了已经醒来,睡眼朦胧的人。
夏尔特不甚清醒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护士过来查房。”安德烈坐回原来的位置,“天还没亮,你接着休息吧。”
“要走了吗?”
“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安德烈扶着夏尔特躺下,让他枕在柔软的枕头上。之后便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大衣,步伐匆忙。门刚一合上,夏尔特就再次睁开眼睛,清明的双眼证明他其实早已清醒。掌心捏着刚才从俯下|身的安德烈身上拿到的东西,夏尔特挣得指节发白。
房门无声敞开,夏尔特诧异看向门口,看到的却不是回来的安德烈,而是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人。白衣男人踏着沉稳的脚步,手捧着一束玫瑰,渐渐走近。
“好久不见,夏尔特。”
“的确很久不见,况且我也没打算再见到你。”夏尔特半靠着,冷冷说道。
“两年三个月零四天。”男人将花束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妖异的花朵,“我们最终还是见面了。”
“那又如何?”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衣男子脖子上已经抵上了一把薄薄的利刃,夏尔特的眼神锐利更甚刀锋,张扬的眉目满是轻蔑:“现在谁也别想掌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