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霄看看一身素服的司维,从怀里掏出司维写着“速回”的字条。“见到了,母亲写的字条?出了什么事儿?”最后一句话祁荣霄看向等在一旁的两名差役。
祁荣霄以为两名差役是来带母亲走的,虽然事实上也是,不过他认为的去处和实际的地方有点偏差。
司维想起来,只顾着让人赶紧回来,报讯的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所以,小侯爷八成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没了。
司维侧头示意,海棠会意,将祁侯爷离家之后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荒唐!”祁荣霄忍不住拍了桌子一把,桌上茶盏跳得老高,吓得俩差役不轻。“我随你们去认尸,管家,准备准备,我回来……就发丧……”
虽然气恼父亲为了一个所谓“美人”连性命都送掉,但是毕竟是父子血脉,祁老爷死了,祁荣霄也是伤心的。
连着办了两个父亲的丧事,没有人比司维更了解丧父之痛,所以看到祁荣霄的样子,他忍不住想上前安慰,却被海棠和芍药一左一右拉住……
作者有话要说:障碍少了一个,下一个被炮灰的是……(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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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祁荣霄让两个差役稍等,他去换了一身素服,然后与差役们同去邻镇衙门。家里,刘敏仪带着两位管家着手准备灵堂和葬礼要用的东西。
因为大堂里的东西全部被清理出去,改成灵堂,所以作为遗孀的司维被安置在偏厅接待闻讯而来的亲友。
祁家旁支的亲戚朋友来了不少,来来回回也不过是“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你自己要多多保重”之类的话。司维的回应就是低着头不做声。好在所有人都知道祁老爷的继室是哑巴,说过几句场面话就走了,所以尽管见了很多人,司维倒是没露什么破绽。
这些人只是听说祁老爷去了,上门来打探信息,没想到一入门就看到府里的下人来来回回地忙活,不用问也知道讯息属实,但是祁府还没正式发丧,他们这也就不算是正式祭拜,祁老爷的尸首领回来之后还是要正式祭拜的。所以第一波人打探到确实消息之后,后面再来的人就少了。
芍药觑空悄悄回了趟景岚苑,为院子里的三只雄性生物准备好了吃食,又从司维种在花盆里的辣子果上摘下两颗果实挤出汁水染到手帕的一角上。准备好了这些,芍药又回到偏厅,悄悄将手帕塞给司维。
司维看着素白的丝帕,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芍药。
“主子,老爷走了,我们知道您难受,您别忍着,想哭就哭出来吧!”芍药一边说,一边悄悄给司维使眼色。
司维不甚明白地将丝帕凑到鼻子前闻闻,有一丝辣子果的味道被熏香遮掩了,不仔细闻是闻不到的。司维立刻就明白芍药的意思了。她是怕他待会儿哭不出来,帮他弄辅助品去了。
“嗯!”司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继续“哀伤”地坐在偏厅里。
时间在忙碌中总是过得快,但若是枯坐着,就慢的不得了。从昨天晚饭之后,司维就没吃过东西,唯一下肚的还是几杯浓茶,到了日头偏西的时候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为了表现得很“哀伤”,司维现在只能“茶不思饭不想”。
“母亲,吃些东西吧,您已经一天粒米未进了。”刘敏仪也换上了素服,她身后的小丫头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样点心。
司维悄悄咽了口口水,不着痕迹地揉揉肚子,然后表情淡淡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吃不下”。
刘敏仪没再劝,让小丫头将托盘放下,就离开了。司维望着摆在他手边的点心,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懊恼地低下头“眼不见为净”。
看到司维的样子,海棠在心里偷笑,不过她还是很厚道地将托盘移到最远的茶几上,然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藏了块在手里,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塞进司维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