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也学着他向观众席鞠躬示意。
谭城宣说顾简的活毫无技术含量,确实如此。谭城宣抽出牌,就让顾简拿着牌去观众区让大家看清楚牌面上的数字和花色,再回到桌子旁听谭城宣的吩咐翻牌。魔术结束,要求解密的声音此起彼伏。
谭城宣故作神秘地收起一桌扑克:“魔术是不能解密滴。”然后看着旁边的顾简道:“同桌,咱两配合这么顺畅,庆祝一下吧。”
谭城宣伸开双臂往顾简面前走。
顾简微笑着与他拥抱。
本是预想了几天的一幕,真正实现时,谭城宣还是紧张的心跳如雷。
放学路上,谭城宣一直问顾简自己今天帅不帅,耀眼不耀眼。顾简吹捧了几句后发现这人愈发得意忘形,就加快脚步不听他啰嗦。谭城宣夜晚活动量太大,身子热乎乎,只穿着毛衣骑单车。脖子上挂个暗绿色的东西,在路灯下还挺显眼。
顾简:“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谭城宣郁闷道:“咱两认识这么久,你才看到?”
顾简:“……”
谭城宣知道他性格本就如此,也不在意,继续道:“是我奶奶送的玉管,从小就带着。”提到奶奶,谭城宣有点低沉,他上小学前都是跟着奶奶生活,祖孙俩感情深厚,可惜一上小学,奶奶就去世了。
顾简对别人家的亲情不是太能感同身受,但是能理解。想说句什么安慰一下谭城宣,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闭嘴。
谭城宣难过一阵也就过去了,转眼又生龙活虎地瞎扯。顾简觉得自己刚才那点恻隐之心真是吃饱了撑的。
二十
天气越来越冷,顾简早上起床拉开窗帘,下了整夜雪的天空此刻还在飘雪花。窗台上厚厚的一层积雪,路面上的行人走路一步三晃,颤巍巍地往前滑,生怕摔倒。这种天气没法骑车,顾简洗漱完下楼坐公交去学校。
公交在路上走的很慢,加上堵车,到学校时快七点。顾简匆匆忙忙地从车上下来,打眼就看见谭城宣也从旁边的私家车里钻出来。谭城宣甩着围巾跑到顾简面前,见他脖子空落落的,就把自己围巾另一端绕到他脖子上,搭着顾简肩膀往学校里面走。
“顾简,求你件事呗。”
顾简一张口就是满嘴雪花:“说。”
谭城宣嘿嘿两声:“马上就放寒假了,你寒假出门吗?”
顾简摇头。
“那……你能不能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给我补课?”
顾简:“义务劳动啊?”
谭城宣瞪着真诚的眼睛看顾简:“怎么可能?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你放心,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并且你想要什么我买什么。”
顾简:“我要大学录取通知书,你买的起吗?”
谭城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