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翁,你着急了。”四人中最年轻的一位笑了起来。
“四位老饕,我去看下先生那边的情形。”
侍应微笑着退到了一旁,他转身走到唱机旁,拿起了唱针。在坐的四位老饕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因为他们本就没有听到任何音乐。
侍应离开了会客厅,走进了厨房。
“先生,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席了。”侍应说着,侧目瞄了一眼电梯的方向。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转眼望向了旁边椅子上坐着的小孩,孩子的神情十分不安的四下张望着,似乎些什么让他们极度恐惧,而这份恐惧远远超越了面前这个将要把他变成菜品的人。
“我去准备。”
侍应转身走出了厨房,却没有向会客厅走去,而路过会客厅,走进了储备间,便再也没有出来。
叮,一声。电梯的门打开了。
司徒巽和方惟走出了电梯,会客厅里的笑声哑然而止。
四位坐在沙发上闲聊着的四个人,齐齐向这边看了过来,雷既明惊道:“警察!?”一瞬间,四个人的神情僵硬了。
厨房里传来了孩子的惊叫声,方惟闻声拔出了配枪,对着厨房喝道:“放下刀!”
司徒巽不紧不慢的,笑了起来,“各位,别激动。我是来和各位聊聊天的。”说着,他从方惟身上掏出了□□,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酒店的监控室里,屏幕上的热能成像让程越的火一下子冲上了脑门,他对着对讲机吼道,“把电梯降下去!快点儿!49楼的,准备行动!……副楼的准备上去,破窗!”
“程sir,能给我半个小时吗?”蓦地,对讲机里传来了司徒巽的声音,他正用方惟的传讯设备跟程越沟通,“你现在破窗,只会同归于尽。……方警官能控制住局面,又不是恐怖分子。”
“司徒巽,你擅自行动,你……”
司徒巽不由程越说完,便关掉了对讲机的收讯功能。现在在监控中的程越他们,只能听到总统厅里面的声音,但却没办法把讯信传送给司徒巽他们了。
司徒巽把对讲机放在了会客厅旁边的吧台上,径自走向了沙坐,不理会那几位老饕此刻的惊愕,只是凝视着挟持着孩子走厨房的食人魔,方惟举着枪指着食人魔。
“七年了,你和我想像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司徒巽对食人魔说着,笑了起来,顺便安抚了一下雷既明他们,“各位,你们是重要的人证,警方会保护你们的,放心。”
“什么人证?我们只是来这么喝酒聊天的。”被称为刘翁的那位最年长的,定了定神,从容的说道。
果然是姜越老越辣,见惯了风浪的,就是比别人多一份狡猾。
“天朗国际大老板翁正亭先生,长岳集团的ceo李郢先生,崔氏商行的太子爷崔明锋,还有……”司徒巽说着转头望向了雷既明,“雷先生。你们四位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商贾,我在m-a住了四年,你们在新闻上出现的次数,就占了三分之一。你们都是良好市民,有些事情配合一下警方,对你们还是有好处的。”
这四个人都是精明到不能再精明的了,他们立刻听出了司徒巽的话里在暗示什么,有些事不是否认了就能完事的,媒体远比警方难应付。
崔明锋毕竟年轻,一副不屑的神情,站起了身,“这里是私人地方,你们有搜查令吗?还敢拔抢。警察就能不守法了吗?”
“我们只是坐错电梯,上错了楼。”方惟到是说了司徒巽想说话。“看到有人用刀挟持了一名儿童,作为警察,我拔枪有什么不合理的吗?”
翁正亭轻轻的咳了一声,向崔明锋使了个眼色,崔明锋压着火坐了下来。
“你也坐下吧,我们聊聊。”司徒巽对着食人魔说道,一口流利的英语。
食人魔看了看方惟,又看了看司徒巽,也确定了一下没有其他人闯入,稍微放松了一点神经,拉着孩子移动到吧台边,坐到了高脚椅上,孩子正好成了他和方惟之间的盾牌。
“方警官,你可以放下枪,一直端着枪很累的。”
方惟看了看司徒巽,又看了看食人魔,放下了举着枪的手臂,可是还保持着两秒内便可以举枪射击的警惕。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司徒巽。”
见对方并没有任何回应,便又接着说道:“2009年10月,俄亥俄州警局向联邦调查局提交了一起案件,案件中有七名死者,都是年龄不超过7岁的儿童。他们被杀后,凶手‘食用’了他们的肉,并把尸体残骸装进箱子掩埋。bau对凶手进行了行为分析和侧写,初步确定了凶手的身份,不过很可惜,凶手在州警局发现尸体前已经失踪了。”
食人魔虽然依旧保持着镇定,但是他额角的细汗,却把他的情绪完全暴露在司徒巽的眼中。
“凶手是一个极度自卑而且胆小的人。他杀死并吃掉了那些孩子,却又为他们准备了类似棺材的木箱,并给木箱加上锁,编上号,这是一种忏悔的心理。”司徒巽的眼中只有食人魔,他不在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那个被挟持着的,满眼惊恐的孩子。“他的工作场所经常接触生肉,或者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屠夫。有过一段婚姻,但是并不美满,甚至可以说是造成他性格扭曲的直接原因。食人并不是他生理的yù_wàng,而是一种发泄,对他整个失败的生活的发泄。他应该也有一个6-7岁大的孩子,而且他非常仇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