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惟尔诞资明睿,岐嶷夙成。正位少阳,克荷基构。宾于四门,百揆时叙,允厘庶绩,风雨不迷。宜享无疆,隆我皇祚,如何不幸,奄焉殂殒,朕用悲恸于厥心!
当初,拓跋佛狸用武力征服这片大地,之后,便用威势统治着这个国家。威严切法、矜才负能,他即是一曦艳阳,也是一层阴霾,更是一种压力,这三者笼罩于北国大地,空际无形,却无处不在。
后院内虽艳阳当空,却万籁俱静。而这一切自然都是他的命令——自太子晃死后,他便一直是这般茕茕孑立,封锁他的内心,只悄悄留下几丝缝隙。
而其中一丝便是留给他,拓跋浚。
“陛下。”拓跋浚生眉目疏朗,犹如高山青松,语调温和,犹如细绵溪流,“陛下唤臣来所谓何事?”
佛狸不语,只取□边系着的马鞭,用它勾起拓跋浚的下巴,仔细凝视着他的脸。
“干嘛呀?”非但没有一丝恐惧,拓跋浚反却盈盈而笑,眼神干净纯粹。
“这个给你。”绕起马鞭,拓跋焘将其递了过去,“乌雷,要守好它。”
接过马鞭,又望了望自己已迈入暮年的祖父,拓跋浚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说道,“陛下,交给我吧。”
日暮途远,人间何世。天道有常,一切的一切,皆是造就于他一步一步的选择。
第40章,佛狸之死(下)
几段长绫横在屋中随风摇曳,屋里屋外,雾里看花。
随着一阵忧心如酲,拓跋焘倏尔从榻上苏醒,无所适从的心悸,操着黯淡呆滞的目光环顾着四周的他,甚至无法回忆起自己为何身处于此。
只觉拂过一阵寒风彻骨,“好冷……”颤抖着身子,他便取了身旁的被衾,夹裹于赤裸的周身。
“陛下。”忽一声音轻幽冥。
“陛下……是唤我?”他心想道,“是谁在唤我?”
眼乃心窓。揉了揉眼睛,拓跋焘用力撑开眼皮,好让自己看的更明朗清晰。只见隔着轻笼纱帐的不远处有一人影,他一手提着袍子,一手抓着剑,他穿过那绫帐筑起的墙,他缓缓向自己走来。
芙蕖出水,光容玉颜,气若幽兰,惊鸿翩翩。
“是…… 你……”
而后,佛狸就这样安静的凝视着他,凝视着他的一步一行。而翩翩风姿的他,眼里带着温驯,嘴角挂着微笑,却也同样是缄默不言。
直到他走到佛狸的跟前。
“崔浩?”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来人却依旧微笑着。他弯腰,伸出冰冷食指,轻触上佛狸的嘴唇,莞尔盈盈,眸若星辰。而后,他便起身卸下他的宝剑,眨着他含笑的眼眸,褪去自己的衣衫,外袍、佩绶、禅衣,每一幕都让佛狸如痴如醉。无需任何扭捏矫作,他只要保持着一如以往的温润,就足以将佛狸深思迷惘。
他出生于中原的最高门第,是不折不扣的贵族。而在佛狸眼里,他向来都是那般养尊处优,而他的胴体便是最好的证明——他的形体纤细羸弱,不像自己,驰骋一世,造就一身挺拔矫健。而近乎平坦后曲线使得他的身体也不像他的容颜那般翩若惊鸿,却也是足以让佛狸为之燃烧殆尽。
他便是这般裸露着身子缓缓前来,跪坐于塌,他抬头望着自己,深情却不语,只淡淡微笑。
佛狸伸手抓住他的葛巾发带,抽离,足足有四五尺长的乌黑长发轻舞飞扬,如同瀑布一般垂泄下去。
裹于他身上的被衾也随之滑落而下。
崔浩微笑,伸出指尖轻触,由上至下,被发,浓眉,胡须,喉结,乳晕,小腹,肚脐,若即若离。佛狸的视线跟着他指尖游走,鼻息也随之越发凝重。轻抚直至胯下,崔浩捏起佛狸的阳物,一手上下得套弄了起来,另一手却揉捏着自己的乳头,眼眸中燃烧着火辣的春色,他时不时还伸舌轻舔嘴唇,无论有意无意,对于佛狸而言皆是赤裸裸的勾引。
“小东西……”佛狸随即支撑起上身,垂足坐于床榻边,“用你的嘴……”
跪于地板,崔浩直直仰视佛狸,双眸含着笑意。他轻轻拨挽发丝置于左肩,便张嘴吞下佛狸的阳具,吸吮吞吐之间,水声啜啜,崔浩又时不时的举眸凝视着佛狸,望着他含雾的熏红的双眼,佛狸忍不住伸手摩挲着他的额头脸颊。
“小东西,今天……怎么那么乖?”操着低沉而靡靡的呢喃,佛狸时而左右扭动身子,时而上下起伏着□,“嘶…… 快停下……”佛狸捧住崔浩的脑袋,轻轻按着它。“怎么?”头仰向后,崔浩慢慢吐出那根阳物,春液却粘合着唾沫拉出晶莹丝线,盱衡而望,他又吸允着方才用来擦拭嘴边黏液的无名指,“怎么?受不了了?”
“小崽子,你这副摸样……”佛狸一把将崔浩拉入怀中,置于膝上,“真是够欠操的!”
“你也是,可你不让我弄。”崔浩始终还是说不出那些粗言秽语,便只轻轻一笑,掰开自己的后庭,握起佛狸的湿透的阳具,对准自己洞口慢慢吞入。“呃…… 啊……”阳具入庭,佛狸自是快活了,可崔浩却眉头紧蹙,样子貌似十分痛苦。
“疼吗?”这回便换佛狸睢盱而视,他一手托着他的臀部,一手捧着他的脸颊,大拇指抚弄着他的紧眯着眼皮,嘘嘘的吹着口气。“当然疼!”崔浩撑开眼眶瞪了佛狸一眼,“不然你撅起屁股让我试试?”
“多动两下就不疼了。”佛狸抓起崔浩的手亲了亲,又置于自己的后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