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你太小看我了。”
“我向来不是个温柔的人,我只是舍不得那样对你而已,你难道丝毫感觉都没有么。”
一阵风从窗户外面慢悠悠的飘过来,洛兰.金银白色的发丝在白皙的额头前随着风轻轻地飘荡,线条分明的侧脸显得无比的邪气。
秦川定定的看着那人的侧面,并不是被洛兰.金的美貌所迷惑,而是发现气氛阴鹜的吓人。
第六感告诉秦川,最最尴尬和悲惨的事情,将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也许就在下一秒。
男人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嘶吼和愤怒,而在于冷静的沉默。
“让我走!”
秦川压抑着惊恐的情绪转身想朝办公室的门外走去。
“砰——!!”
一声震天的枪响,房间几乎都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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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子弹几乎从秦川的脸颊擦过去。
秦川傻傻的站在原地。
侧过脸,看见自己的身后的墙壁上的白色的石灰的碎片纷纷朝着地上掉下来。
站在屋里面的其他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川,几个壮汉把他完完全全的围困起来。
“操!操!放开我!!”
秦川虽然非常用力的挣扎着,但还是被一群狱警架起来扔在了一间黑乎乎的房间里,
“在里面乖乖呆着吧。”
几个狱警把秦川扔到里面之后,并没有走掉,而是拿着枪支站在了门前,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借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微弱的光线,秦川眯着眼睛,勉强的看见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对面是个小门,小门敞开着,里面是洗手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抽水马桶。
很快就传来脚步的声音。
慢条斯理的,这种贵族式,不是的洛兰那个混到还会有谁?
“金先生!”
狱警们玩低头给洛兰.金表示尊敬。
洛兰.金点点头,什么都没,然后站在门前看向被扔在里面的秦川。
逆着光线,秦川看不见洛兰.金此刻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的殷红的嘴角,还有嘴角边上被自己留下的青色的淤痕。
“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么?!你这是非法虐|待犯人!!”
秦川愤怒的冲了过去。
洛兰.金点点头,背着光站在黑暗中,脸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秦川的脸颊:
“这不是虐|待。”
“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呢。”
男人突然低声的笑了笑,然后缩回了手指。
秦川咽了咽口水,眨着眼睛朝里面退了两步。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
“砰——!!”
的一声,秦川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没有对洛兰.金的建议作出斩钉截铁的反抗之前,房间的铁门就被牢牢地关上了。
秦川只好在黑暗中摸索着坐在了唯一的床铺上。
什么也看不见,周围什么也没有。
似乎是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间,四周一片寂静,外面的任何动静都听不见。
秦川知道现在还是白天,也就是说,还要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能看见有人过来。
可怕的是,到时候见到的,还会是洛兰.金那个男人。
秦川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现床上没有被子。
天气还是很冷的,身上只穿着监狱里发的囚服,秦川觉得,晚上可能会很冷,很难入睡。
而不管自己遇到什么样的款困难,也绝对不会向洛兰.金低头。
这是尊严。
神圣不可侵|犯的男人的尊严。
☆、洛兰的说教
寂静之后就是无比漫长的等待时间。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会等到什么结果,秦川还是把它命名为“等待”。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反正等到自己的绝对不会是好事。
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准备要给那个男人他想要的答案。
秦川心算着时间,先是挨过了白天,然后是夜幕的降临。
在这中间秦川上了一次洗手间。
发现抽水马桶还有抽水的声音。
于是,秦川又多抽了几次,然后坐在抽水马桶的边上听着水流翻滚着涌进下水道的声音,让自己的耳根子不至于那么清静。
但是秦川并不是什么喜欢凑热闹的人,所以并没有觉得一个人很难熬。
不知不觉间很快就到了晚上的十点钟左右,秦川比较固定的睡眠时间是在晚上九点半之后。
虽然觉得异常的饥饿,秦川还是觉得困意强烈的来袭,就想着先趴在床上躺一会儿,很快他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的初期了,天气已经开始变得比较冷了,而且是那种干巴巴的冷,空气里很少能有潮湿的水分。
在这个密封的房间里空气不太流动,温度虽然要高一点,但是秦川还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很冷,浑身都冒着冷气。
床上没有被子,床铺也不是很暖和,但是秦川已经不可自拔的陷入了沉睡中。
在困境和饥饿中都能陷入熟睡的人们最不容易醒来。
但是寒冷是完全客观的事实,秦川虽然穿着一层囚服,虽然在睡梦中,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浑|身|赤||裸||的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肌肤就像是被隆冬的清晨笼罩上了一层冰凉的雾气。
本能反应,秦川在怎么也无法醒来的痛苦的梦境中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身||体。
“吱……”一声,现在已经是夜半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