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这小子说话的口气怎么和我前妻这么像?麦涛不乐意了,“忘了。”
黄久久也没好气:“死变态,乱搞记得带套,别把什么病传染给我!”
“操!谁说我去乱搞了?再说,和别人是乱搞和你就不是乱搞?”
黄久久脸一黑。
麦涛缓了口气:“昨天遇到几个熟人,喝多了就在包厢里睡了一觉……”
黄久久不吭声,端起麦涛吃剩的碗碟,麦涛有点过意不去,爬起来从背后环搂着他,问:“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不舒服吗?”
黄久久淡淡应:“没有。”
麦涛吻吻他的耳根,唇上的油都蹭了上去,“小久,你最近怎么整天板着脸……”
黄久久的脸色暖了暖。
麦涛继续说:“变得不好玩了……”
“去死吧你!”黄久久挣开,起身出了卧室,心里又酸又痛又憋闷:叫他滚啊叫他滚啊叫他滚啊!你怎么不叫他滚啊?!!
少根筋身上多了好几处伤,绑着右胳膊,一瘸一拐地到画室里来。
唐语说:“刚出院就来上课,干嘛这么勤奋?在家多呆两天啦,不是有你老婆伺候吗?”
向海紧张地四下张望,确定元凯不在附近后,低声说:“他去找工作了。”
诚实:“他不是在酒吧上班吗?还要找什么工作?”
向海疑惑地:“他说要找个稳定的工作养我……唔,他最近很奇怪,昨天突然把我打了一顿……”(可怜的低等动物,被人打了还不知道是为什么被打。)
万哲唾弃地:“一点出息都没有!妻管严!”(你自己不也是?)
唐语一连几天都笑容满面的,其余几人皆纳闷。诚实问:“唐语,你不说月升整天以泪洗面的吗?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乐成这样?”
唐语直言不讳:“她和那个韩谦交往的时候我天天咒他们分手,现在他们真分了我能不乐吗?”
万哲:“你这种男人真可耻。”
向海:“可是月升很可怜耶。”
唐语横他一眼,“就是要让那死丫头受点教训!过不了几天本少爷华丽登场,让她认清楚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其他男人会对她真心了!”
万哲,诚实:“切,你?”连少根筋都露出唾弃的神情。
唐语怒道:“你们居然这么不信任兄弟?只要她嫁给我,我绝对不会再去沾花惹草!不然……”把手里的针管笔咔嚓一掰两半,“有如此刀!”
向海肃然起敬。
诚实翻白眼:刀个屁啊?不就一把笔?装什么酷。
万哲暴跳如雷:“活腻了你?我新买的,赔我赔我……”
唐语赶紧转移话题,很伤脑筋的样子,“哎,说起来,我老婆最近很奇怪,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诚实啐了一口,反驳他:“月升和你好了吗你就叫人家老婆,小心被她听到,哼哼,你就英年早逝了!”
唐语信心百倍地:“你认为就她那八婆样子还有谁会要她?只有本少爷勉强接收,当是慈善行为。对了,那丫头最近吃什么都没胃口,饭量和小鸡一样,我看她都瘦了一大圈,这样下去不行啊,你们有啥办法?”
向海摇头,“我最不知道怎么应付女人了。”(男人你也应付不来。)
诚实嘿嘿一乐:“和我一样,胃病,要吃些什么你可以请教一下霆川。”
唐语沮丧万分:“我也觉得她是胃出毛病了,昨天熬了点皮蛋瘦肉粥,她吃没几口就反胃。我本来就不会做菜的,她居然要我做干锅鱼,我怎么可能会……要带她去吃馆子她又懒得动……”
万哲若有所思地:“怎么和我老婆怀孕时一样?酸儿辣女……”
其余仨人直愣愣地盯着他,许久,唐语干笑:“怎么可能?”
画室里的气氛一时僵硬了,唐语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逐渐铁青,他丢下手里的活,摔门而去。
60
黄久久觉得自己和麦涛已经快走到尽头了,他小心翼翼地维护这脆弱的关系,却开始力不从心了。
麦涛晚上接了个电话,换身衣服就要出门,半个小时前他还吵着要吃拔丝苹果。
黄久久端着刚做好的拔丝苹果,茫然地问:“你不吃了?”
麦涛“嗯”了一声,往门口走。
黄久久又问:“去哪?”
麦涛好笑:我去哪还要和你汇报?
黄久久上前拉住他,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麦涛动了动嘴唇:“我怎么知道?”
黄久久变魔术一样掏出一盒东西塞进他裤子口袋里,麦涛愕然:“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黄久久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气氛僵硬了数秒,麦涛拿出那盒安全套,干笑一声:“我是去店里一下,有家店最近税务问题搞不清楚被盯上了……”
黄久久打断他,“你带着就是了。”都是随性不负责任的男人,那点儿劣根性黄久久最明白不过。
麦涛怒了一瞬,猛然冷静了。最近黄久久的态度让他不安了,他无理取闹无事生非,黄久久一味温顺地接受,他不是不知道对方有多看重他迁就他,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留住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炮友那么简单了。可现在对方这个举动让他的担忧都瓦解了,黄久久能这样包容他,怎么可能是动上真感情?他似恶作剧一样坏笑一下,把安全套又放回口袋里,“亏你想得这么周到,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