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代的校园,对于学生的管制,是极为严格的。
所谓的校花,班花,系花,那可不是现在大学里,那些校花所能比的。
初中和高中,都严谨化妆,染发,严苛到哪怕是一簇刘海,都要求不能盖住眉眼。
男孩子统一的短发,不能盖住耳鬓和眉角,最好是统一的寸头。
女孩子呢?
不能披头散发,扎马尾,最好脸上面干干净净,眉眼一根多余的发丝,清清爽爽。
所以,那时候,被称为校花的女孩,都是浑然天成的。
中学时的我,谈不上绝色无双,可水灵灵的眼睛,黑白分明,精致的鹅蛋脸,唇红齿白,一张还算清秀的脸,的确给我招惹了不少麻烦。
比如,好好地看人打篮球,也不知道招惹了谁,这硕大的一颗篮球,便能无端端地朝着我飞过来,砸到了我的额头上。
那时,我根本识不破这一场“意外”的良苦用心,更不知道这一球是算计好了角度飞来的。
我还暗自庆幸,篮球砸来的角度,还算人道主义,没有朝着我鼻子上招呼。
要不然,鼻梁非被砸断不可。
可即便如此,砸在额头上,仍旧叫我痛得马上掉出了眼泪。
当时,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朝着我走过来,我捂着额头,抬头看他,却见这个“罪魁祸首”插着腰,脸上扬着坏坏的笑。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道了一句算不上真诚的道歉,可眼中却是得逞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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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琪的初见,是我生命中的一场意外。
那时,女生对于爱慕的校草,并没有像现在这般,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称呼。
“小鲜肉”,“国民老公”,“盛世美颜”,统统没有。
女生对于男生最大程度的褒奖,只有一个,那便是校草。
一中除去自封的校草,公认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尹冬宇,一个,便是苏琪。
他有一张很干净的脸蛋,不染任何一点杂质,白皙的皮肤,为他阳光俊朗的气质增添了不少分。
可惜我不是那些花痴的女生,否则,第一眼一定要被这个帅气的男孩,这邪魅的一颦一笑,迷了心窍。
我看他道歉也不诚心,气得站起身就要走。
他立即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神情也有些别扭。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了!”
“真的。”
他绕到我身前,看了一眼我的额头,拧了拧眉。
“都破皮了,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应该会留疤吧!”
我一听这话,着实受惊不小,也顾不上他是什么居心,就别扭地说,“处理伤口要不了多久吧?我还在等人呢!”
他见我妥协,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来。
“用不了多久。”
他转过身,在一片口哨声中,将篮球还了回去,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我上医务室去了。
医务室里,我有些局促地坐在床上,保健老师不在,他找到了药箱,走了过来,先为我清理伤口。
我这才正式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