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师建瑛也应该想和你回家。方木,是我愧对你们。你可有想要的?”
“臣,如果想起陛下将温润雅交臣处理,陛下可否允?”
“国有国法,温润雅朕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臣知道了。阿瑛和臣能给陛下尽忠,是臣等荣幸。”
“谋反乃大逆不道之罪,危害社稷者当处以凌迟。方木,如若你真想,刽子手的还未定下。”
方木听到,立即跪下:“臣叩谢陛下。”
“无需多谢。方木,你和师建瑛都是我北漠的功臣。”任承清扶起方木,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方木伤势颇重,现在还是面无血色。
“方木,刽子手的任务可不轻。温润雅叛乱一事还需要一段时间查明,你可在此期间好好调理身子。朕可不希望朕的刽子手到时候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谢陛下抬爱。臣定然保重身子,手刃仇人。”
等方木退下,周文俊和沈悦就求见。周文俊和沈悦负责审理此次参与叛乱者,每日都向任承清汇报进度。不得不说二人在审讯上造诣颇深,加上任承清在后面撑腰,审理的进度很快,每日面圣都有重大进展,而今日两人见任承清都是愁眉不展。
“何事难以决断?”
“有两人,一是韩广利之子韩定平。韩广利言其子不知叛国之事,但是温润雅言韩定平知此事,只是知情不报,而且有意隐藏在陛下身边,准备行不轨之事。二是吕回品。韩广利交代吕回品参与叛国,故意激怒亲王,给韩广利他们围攻皇宫创造机会,但是温润雅不承认吕回品有参与,只道是吕回品巧合在韩广利他们围攻皇宫当日谏言而已。”
“有辅证吗?”
“臣等仔细拷问了韩家上下,韩广利准备谋反之事瞒得甚严;臣又询问了韩定平至交好友,都言此子一心报国,忠心不二。”
“看样子,你等是比较倾向于韩定平不知此事?”
“臣等不敢妄自断言。只是臣等确实暂且没找到韩定平参与谋反的证据。”
“朕知道了。吕回品什么情况?”
“陛下和漠沙城消息断了的日子,吕大人屡次要求亲王公布陛下消息,顶撞亲王。在韩广利温润雅逼宫当日,更是上书激怒了亲王,亲王留了姜大人,苏大人在宫内商议对策,被韩广利带兵围在了宫中。此事过于巧合,韩广利交代是经过策划,温润雅却说是无心插柳。其余参与叛乱者都没有见过吕大人,无从佐证。但是吕大人在陛下离京的日子确实和温润雅等有过接触。因为一无无证,二来人证又相互矛盾,故我二人无法决断,特来请示陛下。”
“我知道了,宣吕回品,你二人先退下。”
吕回品急匆匆从自己府邸赶来宫中,任承清已经把事情在心中过了几个来回,渐渐清晰。吕回品见过温润雅和韩广利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三人在一起到底是把酒言欢还是图谋不轨,却无人可以作证。韩广利和温润雅的证言相互矛盾,无论是谁对谁错,必然有一方与吕回品有关系,吕回品此人都不可再用。但是吕回品身为言官,稍微处理不好,就可能留下把柄。
吕回品见到任承清,跪下行大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任承清也没叫吕回品起身,直接发难:“韩广利和温润雅交代,在朕离京的日子,吕大人和他们两位都是交往过密。”
“臣冤枉,冤枉。”
“朕冤枉了你什么?吕大人没有见过韩广利和温润雅吗?”
“臣,臣是见过。但是臣不知他二人图谋不轨。”
“他们二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可是说和吕大人共谋,才将苏岩和姜大人困在宫内,来了个瓮中捉鳖。”
“臣真的冤枉,臣真不知他们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当日他们宴请臣,臣去赴约,酒桌上我们三人说起陛下行踪,臣是忧心于陛下,才在早朝上书,请亲王公布陛下近况的。臣真的不知,臣是被利用了。臣不知韩广利阴谋,不知者不罪。”
“吕回品,你看着朕,你真敢说不知?温润雅是朕封的辅国大臣,韩广利手握漠沙城兵力,而且联合他二人之力就可以调动驻军,你身为朝廷大臣,三番五次看见他们交往过密,居然毫无警觉之心,还和他二人把酒言欢?他二人三番五次鼓动你上书公布朕的行踪,你看不出?漠沙城当时民心不稳,政局动荡,任何一点涟漪都足以激起千层浪,你察觉不到,居然还依照二人所言,屡次上书扰乱政局?”任承清说到最后,声音越发阴森,吕回品根本不敢抬头,怕被看穿自己的小心思。
任承清也不在乎吕回品是否说话,接着说:“朕承诺言官不因言获罪,你自己请辞吧。吕回品,你不是死于话多,而是无心。退了吧。”
吕回品战战兢兢的退下,最后望了一眼森严的皇宫,他不是无心,他只是压错了心而已。
第68章 宫商角微羽
角散,微寺,羽舞和蓝眼睛的尸首都是在大牢里被找到,伤痕累累。任承清嘱咐下面给收拾了一番,才敢去去见叶凌昭。
叶凌昭一直惶惶不安的等待着任承清那边传来的消息,看见任承清亲自过来了,她就猜到了结局。任承清握着叶凌昭的手,叶凌昭默默的跟在任承清后面,两人都没有开口。
真正见到角散她们的尸首时,叶凌昭只看了一眼,眼泪就滚滚而下。角散她们并排放在床上,身上是崭新的衣物,脸色也被仔细擦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