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楚宴是欺负回来了,而他欺负的方式是……反扑。
正想着,整个人已被楚宴扑倒在床上,迟蔚被一吓,完全就傻了,只会怔怔地望着对方的眼睛。
“是说,这样欺负吗?”楚宴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带了些许魅惑。迟蔚凝视着他,许久都没找到言语来回应。
楚宴将迟小受压在身下,贴得他很近,“迟蔚,你看,既然咱俩都已经同居了,那什么时候能同房呢?”
“啊?”迟蔚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敢情你扑倒我就为了说这个?”
“不然你希望呢?”楚宴将脑袋又往下低了几分,见迟蔚脸上泛起一丝害羞,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些,“或者,你是希望我扑倒你,然后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那一刻,迟蔚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脏要蹦出身体了。抿了抿唇角,他咽下一口唾沫,紧张地唤道:“楚宴……”
他这一声不叫也就罢了,一叫反而挑起了楚宴的情.欲,那一瞬间就仿佛有人拿了根羽毛在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心弦,楚宴再顾不得任何,一手捧着迟蔚的脸颊,就那么亲了上去。
都说床是个容易激发性.欲的地方,所以迟蔚认为,此刻他与楚宴在床上这样滚来滚去地亲吻,简直就是在玩火。
只是很多时候,游戏一旦开始,再想喊停就来不及了。
迟蔚必须承认,楚宴是个接吻高手,这个男人很擅长于挑起他人的yù_wàng,那每一下的舔舐都是一种挑逗,恰到好处地点起一串串的小火。
俗话说得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况是那一串串的火苗,谁都说不准下一秒小火苗是否就会瞬间烧起。
可是这个时候,迟蔚已经毫无退路了,意识模糊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双手伸出去环住楚宴的脖子的,或许太过投入,便没去在意太多事。
身体的温度一点点上升,空气中的水分像是在慢慢蒸干,迟蔚被吻得几近窒息,一双爪子在楚宴背上不停地抓着。
但不可否认,这个吻太深情,让迟蔚忍不住地沉溺。
等到终了,氧气再度回归,迟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意识这才缓慢地回笼。他迷蒙着一双眼,脸颊红红的,“楚宴……”
然而才刚叫了一声,楚宴却一把拉过边上的被子,将两人都埋在了被窝里。
本来就已是黑夜,如今光线又被被子阻挡,一时间两人都被一片漆黑笼罩。
迟蔚要说的话,终究是被堵在了喉咙口没说出来,反倒是楚宴抱着他就那么躺了会儿,而后他将脸贴在了迟蔚的脸颊,柔声诉说道:“我很爱你。”
迟蔚没有立即回应,一旦静下来,周遭就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迟蔚才道:“我知道。”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楚宴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握着迟蔚的手摸到了自己下边那抬起头的小家伙上。
隔着裤子布料,迟蔚仍然能依靠手感触觉辨别出那是什么,他吓得猛然将手又抽了回来。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见楚宴的一个轮廓,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沉默了许久,他才又伸出手,轻轻地摸上楚宴的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抱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楚宴却也不打算逼他,“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我们什么时候才会碰你。”说完,他又低头在迟蔚额上落下一个吻,继而问道:“那么今晚,让我留在你房里,陪你一块儿睡,好吗?”
迟蔚盯着楚宴,其实并看不清什么,只是觉得楚宴那分外好听的声音飘在耳边,配合着眼前这张看不真切的脸,却反而很吸引人。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迟蔚才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楚宴笑了,掀开被子深情地望着迟蔚,拇指轻柔摩挲着他的脸颊,“能这样看着你,也很幸福。”
迟蔚没回话,他本来就不是个煽情的人,难得遇上一个懂得煽情的人,可他却不知该如何招架。
“瞧你,这大冬天的都出汗了。”楚宴笑道,伸手摸了把迟蔚的脖子,不料后者却反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整只手掌贴在他的背脊,“还说我,你背上也都是汗。”
楚宴先是一愣,而后笑开了,“咱俩都去洗个澡吧,时间也不早了,洗过澡就快睡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那你先去洗?”伴着迟蔚的问句,楚宴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先去洗吧,其实洗面奶和沐浴露我这儿都有的,你要是认准自己那牌子,回头我帮你再去买些来就是,也不必特地从家里带,你这一路背过来都不嫌重。”
迟蔚一手拿着睡衣,另一手提着一条小内裤,站到了床边,“不会啊,反正过来的时候那包是你帮我拎的。”
楚宴莞尔,“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说着,他目光一扫,无意中瞧见迟蔚手里的那条内裤,“嘿,这上头印的是什么?”
好奇心驱使,楚宴猛地抓过那条小内裤,这一瞧,无法避免地大声笑起来,“这是蘑菇啊,哈哈哈,迟蔚,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小蘑菇啊,笑死我了,哎哟,没想到你居然穿这样的内裤,哈哈哈哈哈!”
迟蔚依然站在床边上,看着楚宴笑成那副抽风样,气得上前夺过内裤转身就要走。
楚宴一见他生气了,连忙下床从背后搂住了迟蔚,“别那么小气嘛,我跟你开玩笑呢,蘑菇内裤多可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