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是谁?你昨天在这里偷偷的等她,今天又在这里等她?不过情况好像不妙啊!她的身边怎么有个男的?两人这么亲热,应该是一对吧?”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赵桂香靠到一个又高又瘦,样子像猴子一样的男子怀里,坐在旁边的吴妙柔有些幸灾乐祸。
“她叫赵桂香,是个很有个性很有思想的女子,不过她没有你那么聪明,我的心里总感觉她要出事。她同时也是一个很倔强的人,谁的话她都不愿意听,有时我感觉连她父母的话,到了她那里,也只是听一部分而已。”江小龙说着,看到赵桂香和那男子一起进入赵家去了,便开动车子离开赵家门前的大路。
女子?只怕这赵桂香成为一个女子也是你江小龙闹出来的事吧?赵桂香和自己年纪相差不大,在这种年龄段,被称为姑娘更为妥当,难道不是么?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吴妙柔并没有傻到开口说这种话的地步,江小龙带着她一起出来偷偷的观察赵桂香,说明他在这件事情上不想瞒着她吴妙柔。如果吴妙柔连这些话都说,那她就不是吴妙柔了。
吴妙柔又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郑品昆的事情,全都办妥了,吴家想得到的,也全都得到了,会州的那家工厂,还有另外的四家工厂,全都由吴家安排了新的总管,吴妙柔的父亲,也如愿的坐到了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位置上。吴家,算是实实在在的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拗不过父亲,吴妙柔在无奈之下答应明天就回公司上班去,有关江小龙,她一个字也不敢在父亲的电话里说起。
“你什么时候回到工厂里去上班?那个郑品昆已经倒台了,他虽然猜到这件事是你弄的手脚,但他没法找到任何的证据,他是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吴妙柔离开西广的省城时,这样对江小龙说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郑品昆一定还在气头上,谁知道他会不会找人把我打残?我不会去撞这个枪口,还是再过两三个月再回去上班吧。”江小龙说,其实他的心里,已经不想再去郑品昆呆过的那家工厂去上班了。郑品昆在那家厂里干那么久,他能猜到是自己这个小保安在拆他的台,他要治江小龙这样的一个小保安,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吴妙柔没有反对江小龙所说的话,而是点了一下头,说他会和新来的总管说,江小龙一回到工厂,就干大主管,而不是继续干保安队的副队长。
西广的省城有火车直达东广的省城,吴妙柔是搭着火车离开西广的省城的,江小龙把她送上了火车,还在火车上和她长长的拥抱了三分钟后才下车,目送着车上的她远去。
看到才出门没多久的儿子忽然回到家里,江兴旺夫妇心里有些着急,问江小龙是不是到了东广后找不到工作,所以又回来了。
江小龙说他找到工作了,是保安队的副队长,活不累,每个月有七百多块的工资。现在厂里要建新厂房,扩大再生产,所以放假了。自己还向厂里借了一万元钱,回家盖新房子。
对儿子的话江兴旺心里相信相疑,但看到江小龙把厚厚的一摞钞票递了过来,江兴旺又不敢不相信江小龙的话了。
江小龙家门前不远处,就有一个菜园子,那地方,正是造新屋的好地方,江小龙说干就干,先是把菜园子边上的五棵大树砍去,接着再把围墙推倒,开始挖地基。江兴旺夫妇比谁都高兴,建小洋楼啊!多好的事,别说现在的大田村里一家也没有,就是大田村所在的这个镇,也没有哪一家建起小洋楼,江家若真把小洋楼建起来了,那就是全镇第一家,只要小楼一建起来,怎么黄金宣的,全都可以扔到十二道坡后面去了。想到这些时,夫妇两人和儿子一起挖地基时干劲十足。
傍晚江小龙的妹妹江小莲放学回家,听说哥哥赚来了大笔的钱,要在家里建小洋楼,立即也加入了劳动行列。
“老江,你们家这是在干什么呀?又是砍树又是挖沟的。”邻居的几个老大爷从旁边走过去时,很奇怪的问江兴旺。
“我家小龙打工弄回来了一些钱,要建新房子哩。”江兴旺高兴的回答。
“建新房子?”听者脸上一脸的迷惑:“建新房子也要到秋后嘛,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的时节,雨水多,怎么建新房子?”
“不怕。”江兴旺说:“我们家起的不是土坯房,是火砖楼,不怕雨淋的。”江兴旺说这话时,脸上乐呵呵的放着光彩,是火砖楼哩!够拉风吧?
“火砖楼?”听者果然睁大了双眼,嘴里高声的嚷道:“村前的莫家,起一座火砖房就花去了三千多元,你这火砖楼,要花多少钱啊?少说也得花个六七千吧?”
来者说着,眼睛里立即就产生了怀疑,六七千哩,可不是一笔小数字,要勒紧裤腰带卖很多头猪很多只牛才可以攒到的大钱,这江小龙去年女朋友被高田村的黄金宣抢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江家,不会是整些怎么幺娥子出来骗人的吧?江小龙去省城打工,干的是要命的重活,这谁都知道,难不成这小子在省城里弄出了怎么歪门邪道,想回到村子里来骗人,把那贾怡兰给抢回来不成?
“小龙说了,我们家起的是带厕所带厨房的小楼,六七千可不成,少说也得花上一万多元才可以。”江兴旺是个实在的人,儿子刚刚把一万多块钱交到了他的手上,加上年前江小龙给的三千元,现在他手里攥着一万三千多元钱,加上家里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