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抹了把汗,给岑非鱼擦了擦脸,视线落在他腰间那一片殷红上。他伸手解开岑非鱼的外衣,再去解他的里衣,手刚刚摸到岑非鱼的腰带,便被他一把推开。
岑非鱼眯缝着眼睛,偷偷打量白马,见他愁得跟个小苦瓜似的,心中窃喜,面上还装作酒醉伤心,大声嚷嚷:“你不要管我!”继而连连发出痛苦的呻吟。
白马站在床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岑非鱼武功高强,不让他碰,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扒在床头,忍着刺鼻的酒气,轻声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隐瞒,不该自轻自贱,往后我会好好照料自己,你莫再生气。”
岑非鱼翻了个身,露出胜利的微笑,喃喃道:“真疼。”
白马帮岑非鱼擦脸,恳求他:“你让我帮你看看伤口,先上药再生气。”
岑非鱼本就脸皮厚,此时假装酒醉,就更不要脸了,竟然咬着枕头垂泪,委屈道:“白马伤了十日都不告诉我!哼!我可不治,我要拖他个二十日,让他好好体会我的难过!你不许告诉他。”
白马从没见岑非鱼这样,被吓得发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点头道:“你别哭了,我不告诉他就是,你、你别哭好么?
岑非鱼扯起白马的衣袍擦眼泪,双手捂住腰带,假装昏迷过去。
白马喊了两声,不见回应,没有办法,只能先烧热水,帮岑非鱼擦脸擦身。
他摸到岑非鱼的胡茬,叹了口气,抱来一个木盆,再煮了一小锅皂角水,涂在岑非鱼的下巴上,用小刀一点点刮去他的胡茬。
午后天高云淡,秋日暖阳透过窗格了进来,落在岑非鱼的脸上,让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柔和。鸟儿不时鸣叫,荒野中静谧安宁,光阴如潺缓的溪水,慢悠悠地流着。
说来奇怪,到这时候,岑非鱼一身酒气已经散尽,倒不像是醉得有多厉害。
只是白马心里慌张,不曾注意到。他跪坐在床上,陪在岑非鱼身边,等了很久也不见岑非鱼醒过来。
白马等着,渐渐来了困意,便侧躺下来,凑在岑非鱼耳边说话,向他道歉,叫他快些醒过来,对他说自己的所思所感。
岑非鱼听得满意,本想就此作罢。但他被伺候得舒服极了,演着演着,渐渐上瘾,玩心忽起,似梦呓般,喊着白马的名字。
“我在!”白马惊而坐起,凑到岑非鱼面前,紧张地问他,“可有哪里难受?”
岑非鱼一把推开白马,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你才不是我的白马!”
“别这样,不透气。”白马掰开岑非鱼的手,“我是白马。”
岑非鱼扭过头去:“可你不是我的!”他说着胡话,假装要翻身下床。
白马紧张地把他拉回来,无奈道:“我、我就是你的,我就是,你的白马。”
岑非鱼这才肯把脸朝向他,道:“我的白马乖巧听话,从不会骗我,可你不仅骗我,你还伤了他!你把他藏到何处去了?”他说着,假装要挣扎着爬起,险些一脑袋栽倒在地,“我要去找他!”
白马费力地把岑非鱼拖回来,用被子压住他,气喘吁吁道:“我以后再不骗你了!”
岑非鱼不依不饶:“你骗人!你不是我的白马,你不是他。”
白马没了脾气:“我真的是我!先不说这个,让我看看你的伤。”
岑非鱼迅速用被子捂住自己:“骗子,我不信你!”
白马直视岑非鱼,问:“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岑非鱼想了想,道:“他胳膊上有一道伤疤,你有没有?”
白马一本正经,褪下上衣,露出大臂上的伤疤:“你看。”
岑非鱼双眼发光,得寸进尺,道:“他脚底心上有个烙印,你有没有?”
白马褪下下裳,解掉袜子,拿脚掌对向岑非鱼,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岑非鱼一手捏住白马的脚掌,使劲在他脚底挠了两下,弄得白马笑岔了气,倒在床上。他便用双手捧住白马的脚,继而一路滑了上去,最后把脸贴在他腿上,像只狗似的蹭了两下,道:“你真是我的白马?”
“当然。”白马一动不动,任岑非鱼靠着自己,伸手抓着他的短发,轻轻抚摸,哄小孩似的哄他,“你还疼不疼?让我帮你看看伤口,别闹了,我很担心你。”
岑非鱼装傻充愣,问:“白马爱我,你爱我么?”
白马点点头:“我爱你。”
岑非鱼无赖地扭头侧脸,抬起下巴,道:“那你亲我一下,要亲嘴。”
白马失笑,摸摸他的脑袋,低下头。
岑非鱼满足地结束了一个深吻,手滑到白马腰间,摸了摸他的伤口:“你不会在让他受伤,他受伤了,会第一个告诉我,对么?”
白马斩钉截铁道:“对。”
岑非鱼半躺起来,把手从自己腰带上移开,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看看吧。”
白马终于松了口气。他颤抖着手,慢慢揭开岑非鱼的腰带,衣服上的血污已经发黑,可见血是止住了,但他害怕看见可怖的伤疤,动作十分轻柔,一直在问:“疼不疼?”
岑非鱼来劲了,呜呜咽咽地喊:“疼,你给我吹吹。”
白马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对着岑非鱼的腰腹吹气。他弄得满头大汗,终于揭下了岑非鱼捆住伤口的腰带。
然而,岑非鱼的伤口不仅已经愈合,而且早就结痂!
白马伸出两指,在岑非鱼的伤口上捏了几下,问:“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