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果越想越气,反手一剑就砍断了桌角。
对面屋子里又传来欢声笑语,听声音似乎只有两个人。
朱拓居然把那个娘娘腔带回了房间!
他想干什么!
陆小果心中的杀意瞬间爆棚,紧握剑鞘的右手剧烈颤抖,就仿佛手中之剑有了自主意识一般。
☆、越界
玉河刚刚脱完,就听身后“砰”的一声,有人踢开房门。他一回身,立刻吓得花容失色。
就见冷冰冰寒森森一口宝剑正对着自己咽喉,森寒的剑气激的他头发根都立起来了。
“王……王爷……”
玉河话都说不利索了,身体更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对惹怒对方,一剑刺穿自己的喉咙。
朱拓靠在床边,酒意微醺,懒懒看着陆小果。
“小陆,你这是干什么?”
陆小果看看赤^裸着上半身的玉河,又看看衣服被扒开一半,胸口都裸^露在外的朱拓,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捉奸在床大概指的就是这种状况吧?
可别人捉奸还能该喊喊该骂骂,把奸夫□□抓起来浸猪笼,怎么解气怎么来。
可自己呢?非但解不了气,还不能让对方看出来自己在生气。
陆小果心都要碎成渣了。
“在下听到王爷房间里有动静,以为有人来行刺,特来护驾。”陆小果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佩服自己。
朱拓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把将玉河拽到自己怀中。“你若是刺客,会选在何时行刺本王?”
玉河这会儿也看出自己大概没有性命之忧,又恢复了妩媚撩^骚的媚态,“奴婢若是真想行刺王爷,一定会选在……”他凑到朱拓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竟逗得朱拓轻笑出声。
“调皮。”
调皮?!!!陆小果被朱拓惊骇的用词和两人间不加掩饰的挑逗刺激的恨不能自戳双目。
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要走。
“小陆,”朱拓再次叫住他,“今晚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进入本王的房间,本王不希望玉河再次受到惊吓。”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手一直轻轻抚摸着玉河的背脊,就仿佛对方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猫咪。
陆小果没有回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半晌才道:“好。”声线也似有些微的颤抖。
从朱拓房里出来,陆小果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久久立在门前。
屋内除了玉河偶尔的轻笑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此处无声胜有声,过分的寂静往往更能激发人的想象力。
陆小果忍不住了,悄悄转到屋后,脚尖一点,翻身上了屋顶。
当他还是一名刺客时,没少趁着夜深人静光顾别人家的屋顶,偷窥到一些隐秘之事。只是令他感慨的是,有朝一日他竟会偷窥到朱拓身上。
当然他也会自我安慰,这并非是偷窥,而是对朱拓另一种方式的保护。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掀开一片屋瓦,身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香味。
他立即回头,果然看到贼眉鼠眼的玉面狐。
玉面狐朝他做了个走的手势,陆小果起初还不愿意,但又怕对方整出什么动静来惊到朱拓,只得随他离开。
玉面狐带着陆小果翻过几层屋脊,两人的轻功都是极好,行走于屋脊之上,不仅如履平地,而且没有一丝声息,如同两只夜行的猫。
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玉面狐终于停下,招呼陆小果坐下。
陆小果打量了下四周,发觉是王府后院一个小小的院落,这里没有人住,负责巡视的侍卫都不会走到这里。
玉面狐见陆小果落落寡欢,笑道:“不用担心,我给朱拓的房里下了迷^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陆小果神情一变,“什么迷^药?”
“自然是让他们睡觉的迷^药。”玉面狐说完发觉这话有歧义,立刻补充道,“只是单纯的睡觉。”
陆小果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玉面狐笑眯眯道:“我说过会帮你,自然不会食言。”
陆小果冷冷道:“王爷想要宠^幸谁是他的权利,与我何干?”
玉面狐轻叹一声,“你这口不对心的毛病可真要改改了,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难道你真要把朱拓推向别人的怀抱?”
陆小果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些什么!”
玉面狐又是一声叹息,从怀里掏出一柄卷轴,“这个拿着,好好研究一下。”
陆小果接过一看,差点扔了出去。
原来这是一副春宫图,还是男人跟男人的!
玉面狐郑重其事道:“这幅《玉树□□花》是我珍藏多年的孤本,你可要好好珍惜。”
“你自己留着吧!”陆小果面红耳赤的扔回给他,转身要走,玉面狐叫住他。
“你可知皇帝为何要赏赐给朱拓俊男美女?”
陆小果脚步一顿,转身道:“因为王爷劳苦功高?”
玉面狐摇头,“非也,这其实是一种试探。”
陆小果神色一动。
玉面狐道:“如果朱拓沉溺于美色,就此无心政事,皇帝便会大为放心。”
陆小果想了想道:“如果王爷不为所动呢?”
玉面狐悠悠道:“那只怕皇帝就要寝食难安喽。”
陆小果又道:“那又会如何?”
玉面狐高深一笑,“谁让皇帝睡不着觉,皇帝就会让谁从此不用睡觉。”
陆小果心里一沉。成为天子的心腹之患会是何结果,魏无涯便是最好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