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印丢失的事情钟家一直瞒着,然而封魔井上的封印每二十年需要加强一次,自从钟照成失踪,已经快五十年过去了,再找不到这封印怕是要守不住了。
钟青宇也是听小叔钟振林一次无意中提起才知道这件事。他悄悄去求了好友陈东宴。陈家是占卜世家,陈东宴更是陈家近年来天分最高的。
占卜一道折自己福寿以窥天命,越是有天份的越是难长命。陈家对这个自家这个天才小辈看得特别紧,轻易不允许他占卜。
似寻找封魔印这等大事,占卜起来必是相当费神。既然钟家一直不肯对外宣张,钟青宇自是也不好弄出太大动静,只说是要寻找一件家传的宝物。而这样模糊的说辞,即便是陈东宴也只能给他算出个大概。
而这模糊的大概,似乎帮了他大忙。昨夜钟青宇已有所怀疑,白天又以匕首上的血反复测试,确定齐邵身上肯定有封魔印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好像十分微弱,与钟青宇了解到的封魔印的情况很不一样。
封魔印怎么会到了齐邵身上?又为何如此微弱?一个又一个疑惑浮现在钟青宇的脑海中,而这一切怕是要再见了齐邵才能问出答案。
第11章 第十一章
思考间,门开了。钟青宇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齐邵坐下,递过菜单让他点菜。
离得近了,钟青宇感到齐邵身上封魔印的力量似乎比昨夜有所增长。
“今天上班怎么样?”钟青宇给齐邵倒了杯水,状似随意地问。封魔印丢失牵扯到的问题太多,而他现在除了知道齐邵身上有封魔印的力量外,别的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尤其是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谨慎起见,他想先旁敲侧击地试探下齐邵对封魔印的事情知道多少。
“今天就办了下入职,下周才正式上班。你呢?这次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齐邵接过水杯,却并没有喝。
钟青宇将齐邵的动作收在眼底,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说道:“我来找一样东西。”
“哦?方便说下是什么吗?我说不定能帮你留意一下。”齐邵微微扬起了眉,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我自己慢慢找就是了。”钟青宇将这个问题轻轻带过,又把话题转回到齐邵身上:“你现在看起来好像还不错,我出任务这么多次,很少有人在见过那些玩意儿以后还像你现在这么淡定的。发现这个世界跟自己一直以来的认识不同,总会有点三观崩裂的崩溃感。”
齐邵笑了起来:“其实也蛮崩裂的。我知道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不过也没这么近距离的参与到这里头来。”
“这么说你最近看到过它们?”
“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到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意识到有古怪是我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有活动,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回去的路上我看到有个收废品的老婆婆,袋子没背住掉在地上,塑料瓶洒了一地。当时是冬天,晚上风大,我看她在那捡地挺辛苦的,就去给她帮忙。”
听到此处,钟青宇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本就长得英俊,这一笑起来更显得明朗帅气。
“你笑什么?”齐邵忍不住问。
“你这个人啊,说你防备心重吧,对那些老幼妇女好像还挺友好的,看人家辛苦还主动给人帮忙,之前应晓晓就是,这会还有这个老婆婆。说你善良单纯吧,咱俩昨天一起经历了那么凶险的事,字面上也算的上‘生死之交’了,总该有些革命友谊,这才半天不见,你对我又防备起来。”钟青宇笑着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小口。
齐邵也笑了起来:“善良和谨慎不冲突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像你说的,我也才认识你一晚上而已。”
钟青宇不置可否,示意齐邵继续讲遇到那个老婆婆的故事。
“帮她收拾完以后她很高兴,说自己儿女都不在身边,平时就卖卖废品卖卖报纸。她给了我一份报纸,还跟我说天这么黑,走小路很危险的,让我走大路回家。
“从学校回我家是有一条小路比较近,那天我本来是打算走的,听了她的话我就改变了主意。结果第二天我刚到学校,就听老师说昨天晚上那条路上有人抢劫,死了一个人,让我们最近都小心一点,放学回家最好能结伴同行。
“监控拍到的案发时间就在我回家期间,如果我那天走了那条路,可能遇害的就是我。我马上就想到了头天遇到的那个老婆婆,那会还以为她是不是跟抢劫的歹徒有什么关系,等回到家我翻出她给我的报纸,才发现那份报纸居然是五年前的。报纸上有条新闻,说是头天的大风吹落了一栋楼上的花盆,砸死了从楼下路过的老婆婆。”
“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报纸上没有照片,但报纸上写的出事地点确实是在我遇到她的地方。”齐邵看钟青宇喝了好几次水以后,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自那以后,我慢慢发现这个世界与我之前认识到的有些不一样。不过好奇心和命相比,大概还是小命重要,所以我一直刻意无视他们,没想到还是有卷进去的时候。”
其实早在齐邵不停地重复梦见同一个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种假装的和平已经开始被打破了。他没有八岁以前的记忆。当然八岁以前的事大部分人也不记得多少,但总有些零碎的片段会在努力回忆时浮现到脑海中。但是齐邵却什么也没有,完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