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萧祁瑞哭喊着扑过去,抓住萧承钧的衣摆不撒手。
萧承钧揉了揉额角,“你先下去吧。”打发了nai娘,拖着粘在腿上的小rou团,合上房门。
眼见着nai娘消失,萧祁瑞顿时破涕为笑,兴奋地蹦了蹦。
楼璟趴在床上,正等着自家夫君回来,谁料想人是回来了,却还带着个小拖油瓶。
“漂亮爹爹!”萧祁瑞看到床上的人,立时松开了攥着萧承钧衣摆的手,蹬蹬地跑过去扒住高高的床沿,使劲往上窜,奈何人太小,只露出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萧祁瑞喜欢萧承钧,因为长得像自己亲爹,也就罢了,但他为什么喜欢楼璟,实在是让人费解。
楼璟单手抓着小家伙的衣服,把人提起来,像抓小ji一样抖了抖,把两只小鞋子甩掉,然后将人扔到了床上。
“咯咯咯……”皇太孙殿下似乎很喜欢这个游戏,兴奋地手舞足蹈。
萧承钧坐在床边,无奈地笑了笑,“你哄他玩一会儿,我去找赵熹谈谈。”他对哄孩子可是一点也不擅长,看到孩子就头疼,便想着去干点正事。
“赵熹一天一夜没睡觉,这会儿估计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楼璟伸手,抱住企图逃跑的闽王殿下的腰。
萧承钧被他一拽,仰倒在楼璟身上,正对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笑呵呵地看着他。
楼璟坐起来,把闽王殿下抱在怀里,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赵熹还想着大当官,要跟着我当军师,正好带他去跟卢新吵架。”
萧承钧忙推开他,“瑞儿在这儿呢。”
萧祁瑞正好奇地探索这陌生的大床,听见有人叫他,便乐呵呵地凑过去,有样学样地在萧承钧脸上印了个口水印。
“臭小子,这是我的。”楼璟不乐意了,抬手把那明晃晃的口水擦掉,自己又亲了一口。
“好了,你们两个都消停一会儿。”萧承钧坐起身,把楼璟往床里推了推,自己躺在了外侧,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要静下心好好想想。
“嘘,爹爹生气了。”楼璟把萧祁瑞拉过来,跟自己躺在一起,小声跟他说着。
“生气了?”萧祁瑞眨了眨眼。
“是呀,你乖乖的自己玩,我去哄哄爹爹。”楼璟随手在墙上的多宝阁里拿了个小木雕塞到他手里。
“爹爹生气,给爹爹。”小孩晃了晃手里的木雕,爬着要递给萧承钧。
“爹爹不玩这个,”楼璟把他拽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爹爹喜欢跟我玩骑马马,一会儿我爬到爹爹身上跟他玩一会儿,你得捂着眼睛,知道吗?”
“咚!”楼璟的后脑勺被狠狠地弹了一下,哀叫一声转过头,就对上闽王殿下恼怒的双眼,立时赔笑,“我逗他玩呢。”
萧祁瑞扔了手中的木雕,用两只小胖手捂住眼睛。
萧承钧揉了揉额角,把未来的太子交给楼璟这样的皇后教养,真的不会教歪吗?
越州刺史沐大人见到外孙很是高兴,想要留他们多住几日,但萧承钧坚持要快些回封地,拉着外公在茶室密谈了一上午。楼璟则把皇太孙抗在肩上,晃晃悠悠地跑去找赵熹。
这一日的早朝,十分热闹。
陈贵妃的人被扣在半路,没能搬来救兵,内侍省已经十分勤勉的把罗吉给审了个透彻。
“皇上,臣有本要奏。”趁着左相杨又廷还没开始长篇大论,沈连先行出列,端着一本奏折。
沈连识字不多,这奏折都是他人代写的,怀忠把奏折呈上去,淳德帝也没看,直接问道:“何事?”
“臣奉命审问鸾仪宫的总管太监罗吉,原料想是内宫之事,却不料昨日那罗吉招出了几件大事,事关朝堂,臣只得上奏。”沈连垂着头,y-iny-in地瞥了一眼右相陈世昌。
陈世昌脸色大变,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贵妃身边的总管太监被捉去了内侍省!
右相一派的官员也有些sa-o乱。
“沈公公莫要信口开河,一个内宫的太监,能知道什么事关朝堂的大事?”陈世昌冷声道。
“内侍省的刑具连刑部的堂官都闻之色变,沈大人问出什么来都不稀奇。”刑部尚书也出列道,言下之意就是内侍省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咱家还没说招供了什么,右相大人何必着急?”沈连不慌不忙地说,话语中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y-in森之感。
淳德帝向来是信任沈连的,因为阉人能依靠的只有皇上的恩宠,所以始终相信沈连是与他一心的,“沈连你说。”
“启禀皇上,那罗吉招供,陈贵妃除却意图毒害皇太孙,还残害过后宫不少妃嫔,尤其是怀有龙种的妃嫔,以致皇嗣凋零至此。”沈连用略显尖锐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仿佛是在说,陈贵妃“除了喜欢戴玉簪还喜欢戴金镯子”一般轻巧。
朝堂哗然,自四皇子之后,后宫再没有皇子出生,众人一直以为是淳德帝的身体不行了,也不敢多说,谁料想,竟然是被人害死了。
淳德帝的脸色也不好看,陈贵妃经常争风吃醋,他也只当是撒娇争宠,不当回事,这些年皇嗣单薄,他也没在意。
“更有一事,”沈连提高的声音,“罗吉招供,四皇子在晋州的死,事有蹊跷。”
陈贵妃身边的太监说四皇子死的蹊跷,这其中的道道还用说吗?显然是陈家为了给三皇子铺路,下的黑手。
杨又廷闻言,立时出列,“皇上,依臣之见,空xu`e来风,定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