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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挺讨厌你的,你这个人,假!”醉眼惺忪,大着舌头喃哝出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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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没问题吧?我要加快速度了。”意气风发,一脸关心询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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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你不能和三海在一起,大家都烦这个。”一脸正气,毫不犹豫指责出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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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特种部队?我们一起啊,谁都不能落下。”喜悦莫名,勾着自己和三海肩膀笑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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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你再把手伸到我的嘴里,我就把舌头伸到你的嘴里。”迷迷糊糊,吓破了的胆却强制镇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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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回去后,我和可以吻吻你吗?”身后的声音,喷洒着温润的气息,低声的响的耳畔。
他想,他原本的回答是什么?
在一切结束后,进入特种部队后,他想要和那个人说什么?
思绪模模糊糊的,在迷雾的深处露出了一些端倪,他想起来了,他想和这个男人说,如果你坚持,我们可以试试,试试看是不是真的能够点燃火花,试试看到底能够走到哪里。
可惜这些都过去了,他看不到那只小狗喜悦的模样,再也看不到。
对这里的留恋是满满的,从上辈子的残念累积到现在,那种厚重的感觉几乎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还多了一个留念。
这样,原本没有什么不好,因为可以让他在军绿色的世界里看到更多的色彩,有个喜欢自己的人,也有个自己还算喜欢的人,出出任务,谈谈恋爱,可是现在他必须得承认,自己很后悔将心里的门打开,让那个人肆无忌惮的走进来。
因为,此刻才知道,当他再需要关上的时候,疼痛会加剧,伴随着另外一个人的疼痛加倍的报复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一种轻率,对自己对别人的不负责。
而这个轻率也伴随着自己的情绪失控施加在了对方的身上。
其实,他不太敢想珠子现在在想什么,是什么样的表情,毕竟那样会让他更加的动摇。
动摇自己其实还不成熟,其实活了30多年的岁数都活到了狗身上了,其实自己就是一个自以为是以为重生的自己无所不能而显然看不到身边一切的那个男人!
一个永远失败的男人……
吉珠嘎玛几乎要疯了。
他不明白林峰的意思,一点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只知道那个人吻了自己,对自己做出了回应,后面狗屁的那些话是什么?他听不到!
他翻了整个营地,疯了一般抓住人就问,他甚至抓住了副教官的衣领吼他,因为那个人说林峰下午要走。
走?走去哪里?被一拳揍翻到地上的吉珠嘎玛瞪圆了眼,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问,“你在说什么?再说一次。”
“林峰下午要走。”陈浩然淡淡的开口,目光中带着同情。
吉珠嘎玛迷糊的问,“他表现的不好吗?”
陈浩然没有开口,如果表现的好的话就不会走了。
“他表现的不好吗!!??”吉珠嘎玛蹦起来,狠狠的揪住对方的衣领,凶神恶煞。
陈浩然明智闭嘴,对身后看热闹的队员递了个眼色,两个人冲上来拉架,一个抱住吉珠嘎玛的腰,一个去扳开他的手。
“他表现的不好吗??我问你呢!?他到底哪里表现的不好了??”吉珠嘎玛大吼着像一头凶兽,执拗的想要得到答案,绝不松手。
陈浩然很平静,眼中的同情愈加的浓厚,分离总是无法让人面对,他理解。
“他出色,他聪明,他冷静,他带着我们完成任务,就算他妈的最后没有把物资交给你们,他的能力也足够得到你们的认可?你们凭什么让他走?他哪里表现不好了?你说!你说!”眼中染上的血丝几乎要崩裂,血瞳里怒火滔天,手指头被一点点的抠开,就算要掰断也不松手,绝不,绝不放开这个人,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他可以反驳的解释,对方的沉默简直就让他抓狂。
抓在手心里的衣服被外力强制得一点点的分离,脱落,一丝恐慌席卷了他,如龙卷风般越来越大,天地尽黑,林峰要走?离开这里?离开自己?以后陪在自己身边的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不行,绝对不行,他不接受这个结果,绝对不接受!
果断的松手,侧身一个肘击,尖锐的骨头与身后限制自己行动的那个男人的头撞击在了一起,身后的男人措不及防,被撞得头晕目眩,吉珠嘎玛趁着身后钳制松开的瞬间再次扑了上去。
陈浩然被扑得踉跄倒地,吉珠嘎玛跨坐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按着他的脖子,一滴,两滴……迷彩绿的布料上绽开了一朵朵深色的花,不断的扩散着……
制止了要过来拉架的队员,陈浩然看着身上的男人,盈满了泪水的眼中带着痛苦和绝望,几乎是哀求般的看着他,“你开玩笑的是不是?我走了林峰都不会走得,不是吗?”他脆弱的问,身上的力气尽失,像一只孤寂的小兽,仿佛一根指头就可以按倒般的脆弱。
“对不起,我不是开玩笑。”陈浩然目光诚挚的回答着,在这种深刻的感情厚重,虽然有那么一刻,他想要说些别的。
吉珠嘎玛抬起手抓住自己头顶的发根,狠狠的揪着,紧绷的身体里力量被一点点的抽离,脊椎骨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弯曲着缩成一团。
陈浩然深深的看着他,抬起手勾住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