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赵良丰的铺垫,罗天阳对李玉东也不以为意,认为他最多也就比赵良丰强点,可一听到脑后传来一股凌厉的爪风,脸色不由一变。
要知道脑部是最容易受伤的部位,面对这种不顾后果的一击,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必定会受重伤,甚至死亡。
罗天阳心中温怒,决定要给这个家伙一个教训,一个急旋身躲过爪击,闪身来到李玉东身后,右掌顺势拍向他后背。
“嘭!”
李玉东作势要闪,可罗天阳的右掌已经闪电般落到他后背,一声闷响过后,就是“嗷”地一声惨叫,他那庞大的身躯跟着就往前飞扑出去。
“咚”的一声,李玉东跌了个狗趴食,膝盖和前胸顿时传来一阵疼痛感。
可还未等他起身,罗天阳已经一个箭步冲到身前,像鹰捉小鸡般一把提起他,振臂往后一抛,大笑道:“兵王,让他赔你玩会!”原本还以为李玉东经得起玩,可一见到他毫无还手之力,罗天阳顿时失去兴致,就把他给转让出去。
这是****裸地打脸!
气势汹汹要去教训人,恍然间却连被人玩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跟人玩。李玉东登时气得面目扭曲,身在空中,四肢狂舞,怒声高吼道:“混蛋!”
兵王原本手就痒痒,一看到李玉东被抛向自己,顿地大喜过望,高声回道:“罗兄弟放心,我一定玩个够!”
“哈哈哈……”众武警、刑警随即放声大笑,仿佛看到兵王开始捏软柿子的情景。
被一群臭丘八嘲笑,李玉东更是气得哇哇乱叫。
“洗脸去啰!哈哈哈……”
罗天阳连头都不回,哈哈大笑着往山涧走去,根本不关心兵王与李玉东的较量。
来到山涧旁,罗天阳双手掬起一捧水捂在脸上,一股清凉感刷地涌入脑海,捂完山涧水才开始洗脸,洗好脸就感到一阵精神气爽。
起身望着远处的老林,他不禁感叹道:“深山老林里就这点好,什么都是纯天然,没有污染。”感叹一阵后,他才慢悠悠地返回来。
等看到兵王与李玉东正斗得难分难解,禁不住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自己手底下毫无还手之力的家伙,身手居然跟兵王差不多。
众武警、刑警同样想不到,虽然还时不时为兵王加油,但略显底气不足。
余承林倒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脸带微笑,右手捏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看上去有点得意。
老道们为何都喜欢蓄山羊胡子?
罗天阳非常不解,接过罗局长递过来的饭菜,在一众武警旁边一屁股坐下,笑骂道:“兵王真是名不副实,连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人都打不赢,真是丢人呐!”
“混蛋!谁被酒色掏空了?待我打倒狗屁的兵王,再来教训你这个混蛋。”李玉东闻言,顿时恼怒异常,怒声回骂。
“哼,被秒杀的玩意,真不怕闪了舌头。”罗天阳嘲讽道,“要不是兵王瞎了眼睛,看不到被酒色掏空的玩意下盘不稳,真不相信你还站在场上。”
李玉东虽然力量、速度与兵王差不多,但罗天阳却一眼看出他左右移动没有兵王灵活,在原地转换方向时会有微微的凝滞感,兵王一直与他对拳踢腿,显然是没看到这一点。
罗天阳明是笑骂、嘲讽,实质是提醒兵王,直攻李玉东下盘,迫使他手忙脚乱,借机击败他。
真是一语点醒人!
兵王原本凝重的脸上随即露出笑容,闪身躲过李玉东的一拳,转到他身侧,顿地将身体重心降低,一个扫堂腿朝李玉东双脚扫过去。
李玉东往边上一跳,避开扫堂腿的攻击,但兵王的第二记扫堂腿接踵而来,等勉强躲过后,面对的又是一记扫堂腿。他心一慌,脚步的移动顿时一乱,右脚硬生生地被兵王扫中一腿。
“嗷!”
剧痛从小腿上传来,李玉东顿时发出一声惨嚎,身子一歪就往公路上倒。他皱着眉头倒在地上,双手扶着右小腿,痛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哈哈哈!”兵王大声狞笑着扑过去,朝着跌倒在地的李玉东一拳猛击过去。
兵王就是兵王,远没人家神棍狡猾。
看到兵王掉进李玉东设计的陷阱,罗天阳心中不由摇头苦笑,但已经来不及出声提醒。
只见兵王刚弯下身,拳头还离李玉东一尺之遥,李玉东脸上却顿地露出诡异一笑,双手抱着喊痛的右腿,突地猛蹬向兵王腹部。
眼瞧着自己胜利在望,正寻思着要如何羞辱李玉东,却见他一脚蹬向自己,而如此近的距离,无论如何都躲闪不了的。
卧槽!兔子蹬鹰。
把对方比作兔子,把自己当作雄鹰,兵王心中自我安慰地暗骂一声,腹部却不得不硬受一记重蹬。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他随即“嗷”地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跟着往后跌飞出去。
众武警、刑警都看呆了,正要起跳为兵王欢呼的时候,兵王却遭到对手反击,赤裸裸打脸啊!
“哈哈哈……”
余承林和赵良丰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太了解李玉东,知道他藏着一杀招,笑意憋得太久,都差点岔气,好不容易得到宣泄,怎能不哈哈大笑呢?
李玉东同样开怀大笑,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急吼吼地朝兵王冲过去,现在是他追打落水狗的时候了。
咽下嘴里的一口饭菜,罗天阳笑道:“兵王啊,兵王。你管他是站着还是躺着,只管用扫堂腿打呼他,何苦要用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