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的想法很简单,如今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胆明。
论情论理林庆涛甚至整个林家都早就没有半点资格再替他们自个说半句话,更不可能真将这黑白按着他们的想法给颠倒过来。
所以如今之计,唯有拼上最后一点亲情关系,厚着脸求也得求得林初彤的原谅。
林老夫人再清楚不过,不论林庆涛犯了多大的事,可毕竟是彤姐儿的亲生父亲,只要彤姐儿还认这父亲,对这父亲有一丝的心软,那么这事总是会过去的。
只要这事过去了,今后林庆涛也好,还是整个林家也罢,只需学乖些,莫再去触彤姐儿的晦头,程永宁顾着彤姐儿也不可能真将林家如何。
所以唯今之计,关键还是在于彤姐儿。
大不了,到时她也舍了这副老脸,一并跟着老大苦苦哀求一番,她就不信彤姐儿真是铁石心肠,完全不顾半点的亲情。
等林老夫人与林庆涛打好算盘去到钟离家的时候,钟离家却是一声不吭地闭门谢客,只说这会府中主子都出去了不在府中,林家人若有什么事过几天再来。
林庆涛万万没想到钟离家的人竟然敢直接睁眼说瞎话,明明人都在却连门都不让他们进,一时间气得不行,直恨不得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钟离家的嚣张无礼。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他到底还是不敢当众再丢这样的人。
“娘,他们分明都在家,却谎称人不在不肯见咱们,我们又没法直接闯进去揭穿,这当如何是好?”
林庆涛憋屈得要死,脑子里幻想了一遍一遍砸门的情场,却终究还是没敢实施。
“罢了,今日他们既然不肯让咱们进门,那过两天再来吧。”
林老夫人脸色也很是难看,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吃下钟离家给的这个闭门羡。
钟离家这是要让他们林家三顾,以示他们的诚意吗?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谁让本就是林家理亏,如今被人打脸也是活该。
只希望,钟离家也好,还是彤姐儿也罢,出过气后莫再过于为难林家才好。
次日,林初彤自然是没有回林家给四姐林初锦送亲,林家却还是像什么事都没有一般热热闹闹地嫁女,并不曾让旁人察觉到什么。
过后倒也没有传出与林初彤有关的半点风言风语,林家看上去依旧在继续尽心尽力地给嫡长女备妆,同时也马不停蹄的准备着过年的事宜。
之后林老夫人与林庆涛每隔几天便亲自跑一趟钟离家,一连几回却还是连着吃了闭门羡,并不如林老夫人所想一般三顾便能进门。
天气越来越冷,京城即将过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唯独林家人反倒是越来越压抑。
林老夫人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一次怕是没法再如从前一般善了,看样子彤姐儿是真打算要与林家斩断这份亲情。
当第五次再次来到钟离家门前时,林老夫人让看门人带话,若是这一回钟离家的人还有彤姐儿再不肯见他们的话,那她这把老骨头便只能豁出去一直在门口等到彤姐儿肯见她为止!
眼见着周围已经开始聚焦一些不明真相却又十分感兴趣的围观百姓,门房的人全是机灵得很,连忙将这情况快速地禀了上去。
没过多久,钟离家的大门倒总算是对着林老夫人与林庆涛开了。
毕竟人家不要脸,钟离家还要脸,彤姐儿也得要脸。
当林老夫人事隔大半个月终于再次见到林初彤后,当真是激动得老泪横流。
连连叫了几声彤姐儿受苦了之后,却是当着钟离家人的面直接将林庆涛给训斥了个半互,还让其给林初彤认错道歉,半分情面都没留。
而林庆涛亦配合得很,一副如同忏悔般的模样泪流满面,竟是二话不说便放下所有架子当众给林初彤认错道歉,一声声一句句听上去煽情无比。
林初彤从来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林庆涛,可她却并点都不觉得感动,反倒只觉得可笑。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程永宁背后的势力,如果不是怕程永宁拿捏着的那些把柄,她这个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在她面前如此低微。
“这些天以来,你可曾去寻过云家半点麻烦?或者去找云贺年质问过半个字?”
林初彤突然出声打断了林庆涛的苦苦哀求,看着林庆涛如同陌生人一般,问出了这么一句。
林庆涛猛地一怔,完全不知所措的看着如今越来越面目全非的女儿。
见其压根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林初彤毫无表情地讽刺道:“你若真觉得愧对我这个女儿,真觉得当初你的所作所为错了,又怎么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对真凶不闻不问?”
“我……”林庆涛面色铁青,目光已然有些难以忍耐。
“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半点对不住我这个女儿的,甚至于觉得是我害得你一次次丢了好处,不曾为你这个父亲谋过半点利益,早知道养我这个女儿还不如不养!”
林初彤直接揭穿着林庆涛阴暗扭曲的内心:“你只是怕算计了我被我的未婚夫记恨报复,所以才会忍辱负重放下所有颜面来乞求我的原谅,这一切我全都知道,所以你当真不必如此。”
“彤姐儿,不是你想的这般。”
一旁的林老夫人自是急得不行,连忙出声想要帮着解释。
但林初彤却径直摇了摇头,打断道:“我早就不再是三岁小孩,是非对错比谁都看得清楚,心中也有自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