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可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很凌乱。虽然焉羽悠然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和自持,但也还没到忘乎所以的时候。她想极尽温柔地爱护金楠,因为金楠是她的心她的情,而自己又何止是金楠的心和情,自己是她的全部啊。
从焉羽悠然看到马车上那个毫无生气可言的金楠起,她就感觉得到金楠的生命失去了鲜活的气息。
金楠,究竟是我伤你太深,还是你对我太绝望,所以才选择了这样不留一丝活下去的余地的极端方式来助我掌权?金楠,你回来了是不是?你还愿意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是不是?你的阿羽不会再让你失望。
“唔,阿羽,我快喘不过气了。”一觉起来,焉羽悠然的热情将金楠彻底融化,浑身本就虚乏得厉害,再被焉羽悠然的深吻给刺激,这体力还真跟不上了。
“金楠,别留我一个人。”焉羽悠然抱着金楠诉出衷肠。
“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即使,我有什么不测,我的心也会永永远远地守候在阿羽身旁。”
“不止如此,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了。”
“好,你都要了。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给你,统统都给你。”金楠感觉力不从心,“阿羽,我困了,你躺下陪我睡会儿吧,我想抱着你睡。好久没有抱过你了,也好久,好久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因为我也是想你的。”焉羽悠然疼惜地亲吻金楠额头,抱着她一起躺好,“傻丫头,累了就别说话了,我在这儿不走,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恩,阿羽真好。”
躺下后,焉羽悠然执起金楠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因为你醒了,所以它也活过来了。”
金楠哪里听过焉羽悠然这般情真意切的情话,顿时觉得掌心所在的位置微微发烫,那热烈的温度和心脏跳动的节奏,从掌心传递到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窝在焉羽悠然怀中的金楠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嗅着熟悉而迷恋的馨香,眼泪也一滴一滴止不住地滚落。
阿羽,你的柔情和承诺都给得太晚了。你可知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追逐你,更没有充足的岁月来伴你终老,我们,已走到了尽头。幸而这个尽头不算太差,你我也未陌路天涯。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焉羽悠然在卯时醒来,怀里真切的体温和触感让她心满意足,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了。金楠的肌肤也恢复了正常,脸颊上还有淡淡的红晕。
怜惜地亲吻了好几下金楠光滑温热的额头,不舍地松开,起身下地。
木棉早早的候在殿外:“今日的早朝,娘娘还去吗?”
“不去了。若有急事,坤王自会来仪宣殿告知本宫。你先伺候本宫梳洗,然后去把张太医唤来,再吩咐膳房做几条清蒸鱼和补血益气的粥食,金楠的口味,你是知道的。”
“是,娘娘。”
张太医一连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了,不只是他,准确来说是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没了日夜之分。
来仪宣殿的路上,张崎犹疑地问道:“娘娘还是不死心吗?”
木棉喝止道:“张太医话不可乱说。”
“是是,是老臣失言。”
“金楠姑娘昨夜已经醒了,娘娘召见你,应该也是让你再给她把把脉。切记,称呼上要格外注意,唤金楠姑娘,别记岔了。”
“老臣记下了。不过,若把脉的结果还是同之前如出一辙呢?”
“那就跟之前一样别说话。”仪宣殿大门处,木棉语重心长地说道,“奴婢不管你们是怎么揣测娘娘和金楠姑娘之间的关系,等下进去后,多余的废话一句都不要说。”
寝殿内,睡饱了的金楠一睁眼没见到焉羽悠然,慌慌张张下了床唤着“阿羽”,她想把仅剩的时间都跟焉羽悠然在一起。而睡了这几个时辰,基本上算是缓过来了,j-i,ng神状态都好了很多。焉羽悠然一进来,就被金楠牢牢锁在怀中。
回抱住迎面而来的傻丫头,焉羽悠然露出一个难能可贵的纯洁无瑕的笑容:“躺了那么多天都未进食,一定饿了吧?我吩咐膳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鱼。”
“阿羽,我最爱吃的明明不是鱼。”金楠像只小猫一般用额头蹭着焉羽悠然的脸。
“那是什么?”
“我最爱吃,”金楠拖长了语调,忽地张嘴含住焉羽悠然的耳垂,“你。”
意料之外的,焉羽悠然没有因为金楠轻浮的话语而生气,更没有推开她,反而偏过头去吻住金楠正在点火的朱唇皓齿。
两人正吻得火热,木棉的声音在珠帘外响起:“娘娘,张太医来了。”
金楠犹如受惊的兔子,有些害怕的看着焉羽悠然,随后低垂着头抵在焉羽悠然的肩上:“我不需要太医给我把脉,阿羽,我不需要,你让他走。”阿羽,没用的,你让再多太医给我诊治都是没用的啊。
“好,我让他走,让他走。”焉羽悠然搂紧金楠,双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抚,“木棉,送张太医走。”
一起用完早膳,刑察院李铮就来仪宣殿回禀蔚家查封一案:“娘娘,蔚永和逃跑了,但他的妻儿都受到了相应刑罚。据可靠消息,蔚永和极有可能逃去了辽戎,而且,蔚怀江也逃了。”
焉羽悠然的心思都在金楠那里,实在分不出别的j-i,ng力来管朝堂的事:“这些事都找皇上和坤王处理,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别来烦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