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垛垛的稻草被丢了下来,不一会儿堆积成了一大堆。
铁手即刻道:“他们想要火攻。”
仿是要印证铁手猜得有多么准,倏然间无数利箭带火直s,he而下!冷血一剑挥去,剑风灭去箭火!然而箭s,he得越来越多,偶尔一支箭躲过冷血的剑风,小火燃在稻草上,火焰迅速燃烧开来!
铁手道:“看来他们来了帮手。”
这些弓箭必然他们的帮手所带来的。韩律这时已换好衣服,瞧见愈来愈烈的火,吓得不敢动了。
冷血不再去管那些火,毅然道:“跟我走。”
韩律道:“去、去哪儿?”
冷血道:“少说废话!跟着我就是!”顿了顿,对铁手道,“二师兄,你的x,ue道很快就解。”
随即就走,韩律只得跟着。
铁手注视着冷血的一连串动作,忽道:“四师弟。”
冷血犹豫片刻,终是停下脚步。
铁手道:“或许你的主意比我的主意好。既然你的主意好,那么,我等着再见你。”
冷血没回身,只道一个字:“好!”
掷地有声。
然后他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
时间飞逝,外面天已大黑了!
枯树影子与人影子在地面上一晃一晃的,黑白无常站在空棺材前面,手挽弓,身后是才赶来的响天帮弟子,不停为他们递箭,他们亦不停地往密道内s,he去。
箭头燃着火焰的箭,他们不信这样还烧不死铁手和冷血。
突然,一条人影疾出,火焰顿熄!
那是剑的剑气,一剑熄灭了箭头的火。不是劈断了箭,而是熄灭了火,这是什么样的剑?什么人的剑?
黑白无常登时叱了一声道:“冷血!”
同时把弓一丢,蓦地宝剑出鞘!不大亮的月光的照下,照见了冷血的背上背着一个人。那人埋着头,看不见模样,只看清他明明白白穿着的是铁手的衣服!
黑白无常冷笑道:“哼,背着个废人想逃,逃得了吗!”
宝剑即杀向冷血与他背上的人。
冷血迎敌,他的剑早已在手,连从腰间抽出的功夫都不必使,一剑已刺出。
剑的杀气,比火更烈!
且战且退。
冷血杀敌,从来只有进攻,没有后退。无论是多么险恶的处境,他都不曾退过一步,然而这一次他退了。
一众响天帮弟子立刻围住了冷血,这个时候谁还关心密道里的韩律与韩绪?他们只知道,绝对绝对不可以放走铁手和冷血。举起数把剑,他们将剑尖都对准了冷血,冷血一个人要突破他们的包围倒也不难,然而背了一个人,轻功自然打个折扣。
那么,就杀!
冷血一边杀,一边往外冲!
一滴滴血飞ji-an雪上,冷血竭尽全力护住背上的人,不免又中了好几剑。忽然响起一声声惨叫,让冷血中剑的人,终是跑不了一个死字!
冷血不哼一声,出剑愈发凶狠。
冷血背着背上人向南跑去。
但他仍然未摆脱敌人的纠缠,尤其是黑白无常的剑始终在他的身边,不时让他的身体又添几道伤痕。
黑白无常更加坚信冷血背上的人是铁手了。韩绪一个少年,身量小得很;韩律不可能让冷血如此以命相护。
两人即刻吩咐:“给我追!不能让他们给逃了!”
逃了谁都不能逃了铁游夏和冷凌弃。
冷血一面逃,一面战;对方一面追,一面杀。
好多血,都自冷血的身上留了下来,冷血的伤口越来越多了。倘若是别人,体力早已不支,冷血的脚步却是越跑越稳健,紧绷的面容是坚毅。
血留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
多数人都去追冷血了,空棺材旁还是留下了两个人。
一人忽道:“听大帮主和二帮主说,还有两个人在下面呢,我们要不要下去把他们擒了?还能立个功!”
另一人道:“下面烧着火呢!你想死吗!”
对方说道:“那火不大,一时半会怕是烧不死他们,那我们等着好了。”
话才一落,棺材口霍然跳出一条人影。那人身上衣服燃着好几簇火焰,猛一出现,倒是把对方两人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铁手出手握住对方一人的剑。
是瞬息之事,便在对方这一退的同时,他握住对方一人的剑身。那人认不得铁手,那人想不到这会是铁手,他更想不到密道里的人甫一出现便会有这般的举动。剑能伤人,谁敢随随便便就去握呢?
可铁手一出手握住了那把剑,夺过来了那把剑!
纯粹是靠着出其不意与对方的不设防,铁手夺剑之后反手将剑刺入对方身体,即使没了内力,铁手多年对敌的经验还在,这一剑刺得好准。
正中心脏!
血涌了出来,包括铁手的血。
对方另一人的反应不慢,在铁手剑刺自己同伴的同时,亦把剑刺入了铁手的身体里。铁手是感觉得到的,他完全感觉得到一股剑的杀气在他的背后,但他避不了。
他现在没有能力去避。
他只能及时将身体稍稍一便,才幸而没让那把剑刺到自己要害。
只听一声低低的痛呼。
是敌人的痛呼,敌人的背上居然也c-h-a了一把剑!
双手握剑的人是韩绪。
韩绪不会武功,不要说杀人,他连j-i都不曾杀得一只,但就在刚刚,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铁手死,他不能让这一路都保护着自己的大恩人死。
地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