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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程昕也赶到了,看郝志远凄惨的模样,“你给他上过私刑了?”
谢灵涯说:“没有,他先动手的,我为了自卫拍了他一下。”
郝志远心想,要不是你狂追我,我会动手么!最后受伤的也只有我啊!
谢灵涯把今天鲍先生找他之事,还有马小川的名字都说了出来,程昕听罢问郝志远:“鲍家那个髑髅术,是你们布下的?”
谢灵涯把郝志远原本贴上的嘴撕开了,但郝志远都迷糊了,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问到髑髅术上,但想也想得到不对,闭嘴不答。
程昕又问:“鲍跃升身边还有个姓王的男人,他也是法师吗?”
郝志远可算发现了,这些人奔着鲍跃升来的,亏鲍跃升还想去聘请谢灵涯。但是他和马小川才是一边的,一起给鲍跃升做事,参与很深,要是说了出来,马小川那边饶不了他,在这里也不能免责。
施长悬缓缓道:“问不出来的,不如送往y-in间发落。”
郝志远猛然抬头看着他,有点不敢置信。
谢灵涯一下懂了施长悬的意思,笑道:“你也知道,我和y-in间的鬼王有点关系,走他的关系,让你提前去y-in司报道,到时候你也得招供。”
郝志远摇头,“不可能……”
“你应该知道,就算y-in差也得卖鬼王面子,鬼王出手,他们就算你个枉死。”谢灵涯说罢,就地做法,现场y-in风阵阵,鬼王与y-in差都到场,那y-in差手里还拿着锁链,立马就要拿人的样子。
郝志远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我只是个小徒弟而已,你把我弄死亏不亏心啊!你才应该受灵试吧!”
谢灵涯:“胡说八道,你给鲍跃升做事,罪有应得,怪不到我身上。”
郝志远急了:“我才做多少,我不过是给他们打打下手,栽栽花而已!”
程昕紧逼问道:“栽花?髑髅上的花吗?尸骨到底是哪里来的?”
郝志远感觉到y-in差也把脸凑了过来,还“嗯?”了一声,也在疑问一般。
这y-in差的脸毫无血色,贴近自己时冰冷的气息让他双腿发软。他也干了几年这行,还是第一次如此接近y-in差!活人面对y-in差,一不小心冲着了,少说也要大病一场,倒半年霉的!
更何况,谢灵涯威胁他 ,要让鬼王把他弄死,然后让这y-in差勾了他的魂……
郝志远被y-in差几乎脸贴脸地吓唬,心理彻底崩溃了,怎么所谓的正派下手比他师父还要狠啊,没办法了,他闭着眼睛说道:“都是,都是王化雨给鲍跃升挑的人,想办法拐来处理了,然后他们几个一起炮制髑髅,已经好几年了!”
“qín_shòu不如!”程昕骂了一声,继续逼问细节。
郝志远跟在马小川身边,并不是唯一的弟子,也不是特别受宠,知道的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了。趁郝志远心防失守,程昕把他知道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谢灵涯则在一旁对那个吓唬郝志远的y-in差说:“你明天记得还要来,得办场法事。”
“知道,我妈都给我定好闹钟的。”宁万籁说道。
没错,这个配合他们吓唬郝志远的y-in差,其实是宁万籁。但以郝志远的功力,怎么可能看得出这其实是个生无常。
宁万籁脸上露出些担忧,又道:“马小川等人不足为患,大不了有鬼神报应,y-in司处理。但程昕要在阳间定案,恐怕很难吧。”
“确实很难,那些人已经消失几年了,鲍跃升有钱有背景。”谢灵涯小声道,“但这不是城隍爷给他的考验么,咱们只能在术法、鬼魅方面帮忙了。尤其是你,城隍爷拨你去传信,其实是默许你在一定程度上帮忙的。”
宁万籁若有所思地点头。
一直折腾到挺晚,程昕才问完郝志远,反反复复,变着法儿地问,确保郝志远没法说谎,他记录了有用的信息,对谢灵涯等人道:“他人怎么办,不能放回去吧。”
也不能带到警局,刚才都属于私下逼供了,只是特事特例,为查出线索也没办法。
“就让他住这儿,他跑不了,也不敢跑。”谢灵涯还吓唬人,“他跑得能有y-in差快么。马小川那边也不用怕,他只会以为我恼怒了,是我们二人之间的斗法,反而会被引开注意力。”
郝志远垂头丧气,心中都怨上马小川了,为什么要派他来,为什么不打听清楚谢灵涯是什么样的人。他看到鬼王和y-in差之后,已经彻底心灰意冷。
这不是一日之功,谢灵涯把人留在抱阳观,叫程昕和宁万籁先回去休息了。
明天宁万籁要来了,他还得注意,别让郝志远看到活人版的宁万籁,否则吓唬他那茬就穿帮了。
提到吓唬,谢灵涯还有些洋洋得意:“他真的信了,相信我能间接调动y-in差勾魂。”
招y-in兵随行和让y-in差勾魂,可是完全不同的等级,他是提举城隍司,但不是城隍本尊。要真这么法力无边,他早飞升了。
宁万籁幽幽道:“谁知道呢,海医生那天还跟我说他们叫你海绵j-i,ng,谁知道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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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涯把郝志远安排在原来施长悬的房间,也就是放着祖师爷以前那尊像的房间里,他老人家手持金鞭,捏着灵官诀,三只眼睛怒目而视,在黑暗的房间里差点把郝志远吓尿了。
施长悬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让灵祖来“看守”郝志远,确实像谢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