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呢!”陆渺伸长手臂,把陆寒屿也录进画面里,“哥哥带我出来看烟火跨年了!”
“爸,妈。”
“好好照顾弟弟啊。”
“嗯。”
“妈妈别担心,哥哥每天都带我去试不一样的好吃的。”
陆渺又和卓青讲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挂断。
“哥哥,我们一起合照一张发给妈妈看吧!”
陆渺手不如陆寒屿长,拍照的任务自然落在陆寒屿身上。
他一只手揽着陆渺,一只手按下了拍摄键。照片里的陆渺窝在他怀里,鼻尖泛着点红,很可爱的一只。
陆渺再往前翻,还有他用手机翻拍的用老式胶片洗出来的相纸,那是高中时的陆寒屿抱起七八岁的自己。
他那时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年纪,可是已经褪去了青少年的稚气,比现在的自己沉稳多了。想想陆寒屿十六岁时已经会帮爸爸检查图纸,还要在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照顾自己。
而想想现在自己同样也十六岁了,还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就觉得很惭愧。
陆渺不由得软着声音再次赞叹:“哥哥超帅。”
陆寒屿的手指在他细软的头发里穿梭,陆渺像被挠下巴的小猫一样,舒服地快要眯起眼睛。
“行了。”陆寒屿断了电源。
“啊,就完了啊。”陆渺有些委屈,“再吹吹嘛,好舒服。”
陆渺抓起陆寒屿的手想放回刚才的位置,无意间瞄到他手腕上的褐色檀木手链。他眼睛一亮,像小主人一般骄傲又满意地检阅起来。
“哥哥还戴着。”
那是陆渺三年前上了美工课之后编出来送给他的圣诞小礼物。比起另一只手上戴着的名贵腕表那条手链再随意不过,陆寒屿却把它看得比任何稀世珍宝都重要。
他没有回答,只是顺势揉揉陆渺的头发。
睡前陆渺抱着陆寒屿给他热的牛n_ai,有些试探地问:“老师今天说让我们多外出写生。哥哥什么时候能再带我去山里写生啊。”
离市区一小时车程的地方有座鲜少游人的山,陆渺最喜欢那里的瀑布,在晴天下如仙境一般。
那里还有许多种类的蝴蝶,陆寒屿知道他喜欢,还帮他制作过好多蝴蝶标本。陆寒屿大学假期时常开车带他去,可他工作之后就很繁忙,陆渺很怕他没有时间。
“等天气热一些。”
也许是陆渺得到了许诺,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周一早上陆渺就被陆寒屿送回学校了,又是一周未见,只有陆寒屿每晚抽出一些时间的视讯。
周五下午天气转y-in,可却一点没有影响到陆渺周六可以见到哥哥的好心情。出校门之后他正与同学道别,之前还绵绵的细雨越下越大了,这时雨却好像突然停了下来,头顶出现了一把黑伞,英挺的男人站到了他身边。
陆渺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哥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有些不自然,声音低沉,“路过。”
“哦!”陆渺虽然好奇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边,但是对他的话陆渺从来都无条件相信。
“就知道你不乖,出门不看天气预报,到时又感冒。”
陆渺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哥哥也总是说要他乖要他听话,自己都习以为常,可是他在同学面前这么说,自己又觉得有些害羞。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同学挥了挥手,陆寒屿也给同学点头示意了一下,两人便上了车。
陆渺的声音像小时候求哥哥多给他一块巧克力时一样甜。
“哥哥最好了。”他抱住陆寒屿,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男人面容一贯冷峻,此刻眉眼间却泄露出一丝温柔。
“是大男孩子了,不能再随便亲我脸。”
“我就要,我才不怕别人笑的。”
“行了,不要着凉就好。不然又跟小时候一样哭闹着说不要打针。”
陆渺脸一红。“我才不怕打针了!“
小时候每次家庭医生来家里,他都要哭闹上好一阵,卓青哄完陆行钟劝,都没有多大用处,最后还是要陆寒屿默默把他抱着,他才要打针,虽然还是在哭鼻子,但乖乖的。
这种事就是不能得意太早,说什么来什么,陆渺第二天就碰上了比打针更疼的事,在画室的时候被美工刀在手掌上划了很深一道,铅笔的碎屑也留在了伤口上。
陆寒屿皱着眉叫来了家庭医生。
除去止血,伤口上的木碎和铅屑也必须一点点清理干净,在清理的过程中还一直伴随着医用酒j-i,ng带来的刺痛。
陆渺想着昨天自己才说过的话,起先强还忍着,没忍半分钟就不管不顾眼圈红红向陆寒屿哭诉,想要对方安慰自己。
“好痛啊哥哥……”
陆寒屿把他抱住,沉默不言地拍拍他的背安抚,陆渺可怜地把脸埋进陆寒屿怀里啜泣,不想看见自己血腥的伤口。
医生也是看着陆渺一路从那么小一只成长成现在的大男孩了。她不禁调笑道:“好久也没见你哭了还以为你长大了呢,今天你哥一在就又哭上了啊。”
哭过劲的陆渺被这么一说又觉得丢脸起来,“不是的!是因为今天这个真的很疼……”
医生包扎完毕,“好了,消炎药一天三次,每天上两次药,记得换绷带,还有不能沾水啊。”
送走了医生陆渺免不了被一阵训,对方还一直板着脸,他只好耷拉着眼角,冲着陆寒屿又一顿撒娇,说自己下次一定会小心了。
陆渺虽未伤到拿筷子的那只手,但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