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闲偏头,不去看她,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女儿听说倚红楼的头牌清婉姑娘的诗词做的好,故而,故而女扮男装去······”
“女扮男装去找伎子?”顾氏冷笑,“今儿个如果不是我来的早,你这身衣裳早就被人给扒光了,你的女扮男装的能耐可真不小?只要不是蠢货都能看得出你是女子!”
顾氏随手将江以闲身上的这一身碍眼的男装一扯,露出了里面大红色绣着三月桃花的肚兜的一角。
十六岁的姑娘,身段已经初见玲珑,胸脯鼓鼓的,带着情|色的诱惑,偏偏她自己却毫无知觉,脸上挂着无辜的模样,眼神清澈而迷茫,穿着这身男装招摇过市,诱人心驰神往。
江以闲就这么衣衫半敞,倒在地上,迷茫的看着顾氏,“母亲?”
顾氏眼神微眯,却没有了之后的动作,她站起身,走到书案边,摊开一张宣纸,转过头,对着尚且还倒在地上的江以闲说,“你不是说,那个伎子的书艺很好吗?今儿个我给你画上一画,之后可不准再上这个污浊之地了,起来,磨墨。”
江以闲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件事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放过了她,眼里喜不胜喜,连忙站了起来,三步作俩跑到了书案前,收拢了长袖,准备磨墨,这么一来,本就松松垮垮的长衫根本就像
是挂在了她的身上,肌肤越加的□□,透着风让江以闲忍不住微微一颤。
然而江以闲刚拿上墨锭之后,手就顿住了,也不知是不是侍女偷懒,砚滴里空空如也,没有水,如何磨墨?
养在闺阁的江大小姐不知道的是,青楼里的砚滴里从来不会备有清水。
顾氏皱眉,说,“坐在椅子上去,让我看看你在倚红楼里学到了什么。”
“啊?”江以闲眼看着母亲的脸色有越来越黑的趋势,连忙听话的坐了上去,然而她还是不解的问道,“学什么?”
顾氏嘴角扬起趣味的笑容,歪着头,发髻上金钗玉簪相击,声音清脆悦耳,她似乎又变成了往日那个对江以闲江大小姐百般依顺慈爱柔和的江夫人,她笑着说,“阿闲可否给为娘说说,你在这儿见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江以闲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眼前是她的母亲,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眼神迷离,微微出神,她老老实实的说,“女儿在倚红楼见到了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
“还有呢?”
“那男人将手伸进了女人的胸衣里······”这样说着,江以闲蓦地觉得自己的胸口一凉,一只不属于她的手出现在了她的胸前。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顾氏手执玉笔走到了江以闲的跟前,素色的绣花鞋踏着步子,引得金莲微颤,无声无息。
顾氏很美,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完完全全就是一成熟少|妇的模样,有着年轻女子的鲜嫩,又不失成shú_nǚ人的风情,她的唇角眉梢间尽是胭脂的味道,勾得人想要越加的品尝。
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还没有多少形状的果实,问,“你可知道那女人是否愉悦?”
江以闲轻轻啊了一声,喘息着说,“大概,大概是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