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受伤的日子疏于训练,霜雪在开始时立刻被雁北打压了下风,雁北见霜雪如此,心中低叹了一声,动作便不再如此凶狠,让霜雪有了喘息的机会。没想到霜雪怒喝一声,“你他妈别让我行吗!”
说着,霜雪的进攻更加猛烈,雁北连连被打退几节,中了霜雪的断魂刺。雁北勾唇一笑,这小子终于要认真了吗?
之后雁北就不再有保留,该血怒血怒,该绝刀绝刀,终于也把霜雪压退一节。霜雪也不甘示弱,见到雁北盾立后也不像过去那般无脑地冲上去,而控制也打得比过去准多了。
酣畅淋漓的一战下来,二人竟然第一次不分胜负。过去都是雁北把霜雪打倒在地。
终于也有一次,是霜雪走到雁北面前,伸出手,雁北笑着,把手放在霜雪手上,冰凉的手甲让霜雪的手缩了一下。
“进步不少。”雁北诚恳地评价。
霜雪哼了一声,牵起马就走,雁北追上去和霜雪并肩而行。
“你不去找白鸢说话?”霜雪没好气地问。
“说完了。”雁北道,“白鸢让我滚来陪你玩。”
“玩个屁。”霜雪瞪了雁北一眼。雁北抬手搭在霜雪肩膀上,捏了捏霜雪的肩,“瘦了。”
“老子根本没胖过。”
“好,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雁北从来不故意跟霜雪抬杠。
长城回营地的路很长,雁北是徒步来的,如今跟霜雪走回去,竟也不觉得长了。不过是走到一半有些无聊,便将头靠在霜雪肩上。霜雪比雁北矮一些,雁北若要靠在霜雪肩上,还得把肩压下去一些。霜雪感觉别扭,抖了一下肩,倒没将雁北抖下去。
“别这样,怪别扭。”霜雪终于出言提醒。
换来的不过是雁北一个“乖”字。
这么一来,霜雪更别扭了。
“喂喂喂,你去哪,我营帐不在那边!”雁北忽然拽着霜雪,往他的营帐走。
“莫闹,小声些,带你去喝酒。”天色已经暗了,霜雪依然能够看见雁北带着笑意的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霜雪咽了一下口水,安静了。
军营里是不准许私自喝酒的,雁北先是带着霜雪七拐八拐拐到了埋酒的地方,挖了一坛酒出来,又带着霜雪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没人的小树林里,才放开抓着霜雪的手,把酒坛子扔过去,霜雪手忙脚乱接过来,好不容易拿稳了,抬头无辜地看着雁北。
“来,尝尝我的宝贝。”
雁北故意将声音压得低沉,把酒坛子打开,浓醇的酒香立刻溢满了四周的空气,还没喝到,霜雪就已经有些醉了……
二人靠在一棵还算粗壮的树下,并不废话,你一口我一口,有时候就这对方的手扯过来直接就灌。酒水顺着霜雪的脖子流了下来,雁北眸色深沉,盯着霜雪滚动的喉结,忽然起身压住了霜雪,把脸埋在霜雪颈窝,伸出舌舔‖舐着霜雪脖子上的酒水。
此时二人已经醉得差不多了,霜雪并未意识到确切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子又湿又热,被一个柔韧的物体触碰着,于是口中倾泻出粗‖重的喘‖息和低吟。
舔完脖子上的酒,雁北抬头看着霜雪迷离的模样,两方的酒气都相互扑在脸上,霜雪此时虽然醉了,却还没有昏睡,也睁开了眼睛看着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