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又第一了
想当然尔,真正的目的并没有如此的正气凛然且冠冕堂皇。
最初的目的,就只是我跟牧谦行要在这一个项目同时拿下冠军,一次得到两倍的积分。
而为了避免评审决定以「箭矢入靶处离正红心远近」作为名次区分的依据,牧谦行开始跟随我的标地位置。
──这不就是放水吗?
撑着身体,大口的喘气牵动下腹,撕裂似的疼痛如浪潮般拍打着我几乎支离破碎的躯体。
就要灭顶。
一直到最后,主审终于宣布我俩并列冠军,积分皆是以第一名的分数採计。牧谦行后来才说,那时的我分明连弓都快要握不住,更是在宣布名次的那一刻立刻昏了过去。
我只记得,那是个让人不愿回忆的梦魇。
*
「......北辰你是输的?」我含在口中的水险些喷出。
而始作俑者搔了搔髮,「嗯哼。是说也不用这幺惊讶吧?」
这位大哥你真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你有任何一点点自己是商班得分王牌的自觉吗!
在昏迷转醒之后,我跟牧谦行回到了操场,支援前线似乎正进行到尾声。
在司令台旁稍作停留,看着参赛者们在校园四处奔走,孟荏晰跟蒲彤禾穿着参赛的背心正从我班的休息区里奔出,手中抓着数件运动内衣──
我真不敢想像那以帆布作为班级隔间与遮蔽而成的休息区内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
「嘿,牧、俞芷。」背后传来声响,来人一把勾过牧谦行的颈部,「你们比完了?谁第一谁第二?」
「你以为我要小牧跟我一起比箭术只是为了得个第一加第二的积分?」我扬了扬下巴,「都第一不是基本的?」
而那比赛中的两人将通关物交与台上的评审,蒲彤禾发现了我们,伸长了双手用力挥舞。
我摆了摆手作为回覆。
「辰辰,我合理怀疑你是不想脱内衣才跑出来的。」牧谦行搂过北辰敞的腰,力道不小的拍了一下,尔后手伸近后者的衣摆内,拈起里头的内衣朝外拉、放开。
「唉呦死相。」北辰敞故作羞赧的拍了拍他的手,「干麻拆穿人家──」
我斜着眼看着他俩,正想道要互摸请去旁边草丛不要吓到别人之时,台上船来了宣告冠军组诞生的哨音。
这也太快──
转过头,只见蒲彤禾站在台上又蹦又跳,两只手各拉着一个人,孟荏晰则留在台下,一脸莫可奈何的朝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