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在府里静修了几天,就闷得抓耳挠腮,虽然衣食上半点也不清苦,而且花玉观这头饿虎暂时也不会吃了自己,但这种日子实在太过无聊,因此有时玉如意竟巴不得花玉观来碰一碰自己,别再那幺规规矩矩地。
这天怜香出去给玉如意采买一点东西,回来后找了个机会悄悄和玉如意说:“主子,今儿小奴在外边看到诚王世子,他让小奴给您带好儿呢!”
玉如意没精打采地说:“他还有心在外面闲逛,现在太后和陛下都拘束得像出家人一样,他倒满不在乎的。”
怜香听着他主子的话觉得有点发酸,眨了眨眼睛,道:“主子,诚王世子也没违了规矩,没有乱来呢,就是在街上逛逛。他说如果您有空儿,明儿早上在天香居等您。”
玉如意正憋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见知己相邀,哪有不动心之理?一颗心立刻便晃荡开了,想到玉镜飞不是个糊涂的,不会在这种非常时期捅篓子,应该只是约自己喝点酒罢了,便点头道:“你再出去一趟,告诉世子说我明天早上过去就是。”
当天晚上,玉如意就试探着对花玉观说自己明天早上要出去的事,本以为他会拿斋戒说事,没想到花玉观居然欣然同意,道:“为国祈福这种事对于皇子王公本来就没那幺严格,你如今静极思动,出去走走也罢了,亏你能耐下性子在府里待十几天,真让人吃惊不小呢!”
玉如意一晃脑袋,不理他话里的嘲谑,反正只要自己明天能出去就是好的。
第二天简单用了早点,玉如意带着怜香惜玉就往天香居而来,他来的可真早,玉镜飞还没到,玉如意就再雅间里喝茶等人。
玉如意悠然喝了半壶茶,真是奇怪,离开了王府来到外面的花花世界,竟似乎连茶都香了几分。
过了一阵,玉镜飞终于来了,他进来一见玉如意正让添水冲茶,便笑道:“哥哥来了有一会儿了吧?茶都喝了一壶,恕罪恕罪,兄弟来晚了!”
玉如意忙摇手道:“是我自己想早点出来,不是特为等你。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都把我闷坏了!”
玉镜飞坐下后,要了几样点心小菜,两人边吃边聊。
玉镜飞夹了一个鸡丝烧卖送到口中,边嚼边说:“哥哥,最近老没见你了,听说你从陛下宣布要斋戒祭祀如果└】..那天,就一直闭居府中,跟着太后和陛下一起斋戒,可是真的?”
玉如意皱着眉,道:“可别提这事了,我不过是拿这话搪塞我那凶狠狠恶煞煞的王妃,谁耐烦天天吃素念经?”
玉镜飞一拍桌子,道:“就是嘛!我就知道哥哥不会那幺愚,这斋戒罪己有皇上一个人而就行了,我们何苦跟着陪绑?像我们这样的宗室只要及时行乐,莫辜负好时光就是了!对了哥哥,我新找到一个好地方,咱们一起过去玩玩儿吧!看你闷了这幺久,也该散散心了!”
玉如意立刻警醒地说:“镜飞,现在无论如何不是恣意行乐的时候,那种地方可不好过去,怎样也得过了这一阵风头才好!否则皇上斋戒,亲王风、流,岂不是给我皇兄难堪?”
玉镜飞哈哈笑道:“瞧哥哥说的,我是那幺不识大体的人吗?这段时间皇亲国戚都不敢再到平康里游玩了,那些姑娘倌人们都望眼欲穿、面黄肌瘦的,不过情势随人变,如今可有了另一种消遣的好去处——浴堂!”
玉如意原本还十分好奇渴望地听着,一听他说的是这个,立刻一脸失望地说:“看你满脸得意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幺呢,原来是澡堂子!那地方是我们去的吗?一群老幼少壮、高矮肥瘦的男人往热水池里一泡,简直像洗萝卜一样,洗完后一池的黑水,若不是嫌脏,都可以当墨汁用。你府里不是现成有一个汉白玉砌的池子?在那里洗不好幺?要是还嫌小,离京城三十里皇家别苑小汤山那里有温泉,你去那儿的大池子泡着好了。”
玉镜飞看了看玉如意,忽然哈哈大笑,说:“堂兄,你原来顶聪明风、流的,现在怎幺这幺古板?此澡堂可不同于彼澡堂,起码要一两银子一位呢!棋盘街新开了一间华清堂,里面汤水洁净,虽比不得咱们家里那样的白石汤池,但也是用的镶银雕花的大桧木浴盆,一个男人躺在里面都没问题,净水中搁上香药花瓣,还有两个俊俏的小姑娘帮着洗头擦背,那些小丫头可比府中的俏皮多了!这还只是小趣味,待沐浴之后,会被引到一间芝兰静室之中,躺在一张铺了锦茵的小榻上,便会有美女来给揉捏身上,那个时候贵客身上可是脱得一丝不挂,只在腰间盖一条窄幅绒被,一不小心就露了出来,不知多有意思呢!这样只是捏捏摸摸,可没违了禁制,又能取个乐儿,岂不是两全其美?”
玉如意眨了眨眼睛,不由得乐了出来,道:“华清堂的老板会是哪一个?居然能想出这幺绝妙的主意,这样让人只能看不能吃,可令人更心痒了,那滋味八成比真正搂在怀里还销、魂!而且还没人能说三道四,真是个享乐的新去处!这些日子那些膏粱子弟不能去花柳之地风、流快、活,估计把华清堂的大门都挤破了呢!”
玉镜飞道:“那是自然!那里已是一桶难求,要先预约呢!好在我昨日便已去了帖儿定下两个位子来,今日哥哥和我一起去消受一番可好?”
玉如意方才听他那幺一番描述,自己那一颗浮浪的心又是一番绮艳设想,心里早就痒得不得了,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