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窦圆有意带她入城,余慕娴提议道:“不如待本相与陈罐将军交代好事宜?”
“这却是不必了……”挥手阻住余慕娴,窦圆道,“圣上有命,他会亲自接见陈将军……”
“哦?”知晓楚帝起了揽贤的心思,余慕娴眯眼道,“既是这般,那便邀窦相至本相府中一聚吧……”
“哎!余相你初至新都,怎敢往您府上添乱……还是与被本相一同至临街的酒舍小酌上几杯……待陈将军回来,我们再进宫去面见圣上……”
“好!”闻窦圆口中的楚帝对陈罐无半点戒备,余慕娴大喜。
但思过窦圆并非泛泛之辈,其又不禁皱皱眉。
“且慢……”出声唤住走在身前的窦圆,余慕娴道,“相爷可是与圣上禀告过本相归来了?”
“这……”念过此事原是窦方的本分,窦圆道,“本相不知……”
“既是窦相不知,那这酒也就吃不成了……”不欲与窦圆把柄,余慕娴朝其一拜,道,“慕娴离都数月,于圣上甚是思念……”
“可那酒席已是摆好了……”
窦圆面露难色。
余慕娴想去面君,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是带着圣命出新都的。
但……
想着自己安插在酒舍的数十名刺客,窦圆紧紧手道:“本相以为,面君之事,相爷无需忧心……”
“这却是说的哪里话?”斜目瞥窦圆一眼,余慕娴挥手招来车辇,蹬腿上车,“面君原是慕娴之职,实不敢误,还请窦相海涵……”
话罢,余慕娴即乘车前往楚宫,朝见新君。
一样的陈设,一样的衣着,只是冠冕下换了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看来,在装疯的数十年里,四爷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守礼朝着新君拜了拜,余慕娴与站在一侧的陈罐使了个眼色。
“圣上,这一路来,余相皆是助末将防备贼军……”没头没脑地替余慕娴帮腔,陈罐的长脸上写满了木讷。
“此事寡人早就知道了……”并未察觉出眼前的余慕娴,并非往日立在跟前的近臣,楚宏远道,“爱卿近月真是辛苦了……寡人想了一份厚礼给你……”
“嗯”闻楚宏远要赠礼,余慕娴微愣。
虽明面上,她是替君行命,但暗地里,大家都晓得这里面是如何一个曲曲绕绕。
若不是那不知从何处来的假“余相”消失,恐怕这局势不会变得这般迅速。